起长大却在七年后的孟国城墙上,为了救自己掉进傅晏时的圈套—— 万箭穿心而亡!第6章 八月的艳阳笼罩大地,微风轻拂。 孟连城对上姜岁宜炙热的视线,有些奇怪。 “这位姑娘,我们认识吗?” 姜岁宜眼睫一颤,别过脸去擦了擦眼泪:“不认识,小将军见笑了。” “你知道我是将军?”孟连城眯了眯眼。 不待姜岁宜回答,一旁的流霜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是我告诉她的,孟连城,我和她有话说,你先离开一会。” 说着,流霜连忙推着孟连城出去。 姜岁宜目送孟连城的背影远走,视线久久不能离开。 直到流霜回来,看着这样的姜岁宜,忽然问了一句:“你这样看着他,他日后如何了?” 姜岁宜慢慢收回视线,看着流霜一字一顿:“为了救你,万箭穿心!” 短短八个字,却在流霜心头压上了一块沉重的石头,重到让她喘不过气。 她望着姜岁宜,也清楚的瞧见她眼底的沉重的阴霾。 所以她之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流霜不知道,却不想相信。 这时,傅晏时来了:“流霜。” 听到傅晏时的声音,流霜再也不复从前的喜悦。 她僵硬转身:“穆霆哥哥?”ʍαλι 傅晏时注意到她的异状,蹙了蹙眉:“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来人,公主身体不舒服怎么能让她出宫,快送公主回宫。” 姜岁宜看着傅晏时关心流霜的虚伪样子,心中愈发悲凉。 傅晏时这一套练得炉火纯青,也将以前的她骗的团团转。 可如今作为旁观者,却只觉得他虚情假意。 倒是流霜望着傅晏时关切的摸样,神色痴痴的。 穆霆哥哥这么关心她,怎么会那样对自己呢? 应该只是姜岁宜胡说的吧! 她想着,迷迷糊糊的被下人带着往外走去。 见状,姜岁宜也没拦,转身打算进屋。 忽然寒光乍现,一把剑就架在了她脖子上。 姜岁宜呼吸一颤,佯装不解的看向傅晏时:“司公子这是何意?” 傅晏时眸如冷星:“若是你再挑拨我与流霜的关系,便是有流霜保你,我也会杀了你。” 姜岁宜知道,这次傅晏时真的动了杀意了。 她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却压不住讥讽:“司公子若问心无愧,何必怕我说什么?” 姜岁宜带着面具,傅晏时看不见她的表情。 可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却总是让他格外在意。 半晌,傅晏时敛下情绪,冷声告知:“在我和流霜顺利完婚前,你都不会再见到她。” 话落,他收回剑转身离去。 姜岁宜目送着他离去,濒死的惧意让她浑身发软,险些有些站不住。 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扶住。 “你没事吧?”孟连城清亮有力的声音传来。 姜岁宜身子一颤,怔怔望向孟连城:“你怎在这里?” 孟连城松开手:“我来找流霜,没想到看见你和傅晏时……” 言至此,他便没说了。 姜岁宜知道他看到了方才这一幕。 孟连城善良赤忱,本能的察觉到傅晏时的真面目。 当年,他总是劝自己离傅晏时远些,她却不信,还与他离了心。 后来却害得他为了救自己,万箭穿心惨死! 想到那个画面,姜岁宜的心就像被凌迟般,痛的无法呼吸。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还鲜活的孟连城,也私心的不希望这一世的他再掺和进这些事里。 “流霜公主已经回宫了,你去宫中找她吧。” 孟连城却没动,反而凝视着她:“我们以前确实不识吧?” 姜岁宜心颤了下:“为何这么问?” 就听孟连城回:“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和流霜很像,刚刚我都差点认错。”第7章 孟连城的话如重锤击打在心上。 姜岁宜惊讶的望着孟连城,心里百味掺杂。 孟连城只需一面,就觉察出端倪来。 可傅晏时,与她朝夕相对十年的男人,却丝毫没有觉察。 由此可见,他自始至终都未曾将自己放在心上。 姜岁宜眼眶发涩,越发觉得从前的自己好蠢! 可迎着孟连城困惑的眼,她不能承认。 “小将军看错了,我这样的人怎会与公主相像,您快些离去吧。” 话说到这儿,孟连城也没再深究。 姜岁宜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的越来越紧,想要改变未来的想法也越来越迫切! 可不知为何,她忽觉眼前发昏,撑着石桌缓了好一会儿才又恢复清明。 自从那日受伤后,自己便时常赶到疲惫,每日睡的时间越来越多,好像随时都会沉睡下去…… 姜岁宜心里不安,便去寻了大夫。 把过脉后,大夫眉头紧锁,摇着头道:“姑娘忧思过度,若再劳心伤神,怕是时日无多!” 时日无多! 这四个字如当头棒喝! 姜岁宜送走大夫,眼底的忧愁加深。 她身体如今是越来越不行了,一定得做点什么。 幸好她虽被禁止与流霜见面,却还能在府里自由活动。 因此,姜岁宜每日都会寻各种理由接近傅晏时。只要能接近他,找到他暗中行事的证据交给父皇,便还有机会改变未来将要发生之事。 只是傅晏时对她一直很防备,她一无所获。 直至这晚,姜岁宜见到傅晏时一人站在池塘边,背影孤寂。 他怎会在这? 姜岁宜绞尽脑汁才想起,今日是傅晏时母亲的忌日。 她曾听傅晏时说过,他的母亲是孟皇最爱的贵妃,却被孟皇怀疑与别人有染,杖毙而亡。 傅晏时也因此被孟皇怀疑不是他的孩子,因此对他厌弃至极。 姜岁宜掩去眼底算计,一副忧愁的模样上前:“司公子,今夜怎么这么晚,还未休息?” 傅晏时眼里是压抑的阴霾:“你为何在此?” 姜岁宜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红着眼垂泪:“我想起我离世的娘亲,今日是她的忌日,可我却无法去她墓前祭拜,真是不孝。” 傅晏时眼底掀起冷漠:“人死灯灭,她不会知晓。” 姜岁宜摇了摇头:“都说泉下有知,我娘生前过得不好被人欺负,若知道我这个当女儿的,在她死后却什么也没做,她会伤心的。” 说完,她抬头望着傅晏时:“司公子呢?深夜难眠,可是也有后悔的事?” 傅晏时没有回答。 姜岁宜也不急,她要的只是傅晏时能渐渐放下对自己的警惕。 就在这时,却听傅晏时忽然开口:“后悔是这世上最无用的感情,我也永远不会后悔。” 姜岁宜心猛地一跳。 两人都没再说话,这样静静的处了一夜,待到天色将亮,傅晏时转身离开。 许是见她真的没有威胁,又或其他。 这晚之后,姜岁宜能明显感觉到傅晏时允许她靠近了一些。 至少,她能进书房了。 这天,姜岁宜做了桃花糕送去,就听见他正同影卫落痕谈及“三皇子”。 姜岁宜心尖微颤,她想起,三皇兄便是在自己大婚后的第二日,战死在了边关。 那时她以为是刀剑无眼,后来却才知,三皇兄的命是傅晏时递给孟皇的投名状! 出神间,傅晏时的声音响起:“放下就出去吧。” 姜岁宜也怕他更疑心自己,匆匆离去,心头却阴云重重。 在房里坐了许久,她还是决定要将消息传去边关,哪怕只是给三皇兄提个醒。 却没想到刚买通了人,当晚,卧房的门就被重重撞开。 来了两个侍卫,二话不说便将姜岁宜扭压送到了傅晏时面前。 紧接着,一具尸体扔在她眼前。 “这人,你应当认识吧。”傅晏时ʍαλι声音森寒,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姜岁宜一眼认出这是帮她送信之人,心头一颤。 他……都知道了! 傅晏时眼眸深沉,屈指抬起她的下巴:“说,你究竟是谁的人?” 姜岁宜睫毛轻颤,否认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傅晏时黑眸一沉,眼底酝酿着风暴。 可在对上姜岁宜眸子的那刻,他指尖就像被烫了下般。 傅晏时猛地甩开她,扔下一个字。 “滚!” 说完,便转身朝椅子处走去。 姜岁宜抬眸就见他的背露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 傅晏时又怀疑起了自己,如若错过了这次,以后未必还有机会杀他! 意识到这点,姜岁宜不再犹豫,拔下头上的簪子,孤注一掷朝傅晏时后心刺去。 可就在发簪要刺进他身体的那刻,忽然被一道无形屏障阻挡,再也刺不进去!第8章 姜岁宜不甘心的更加用力,却始终刺不进去! 傅晏时察觉异样,转身就看到对准自己心脏的尖锐发簪! 他眼底闪过一抹戾气,抓住姜岁宜的手,将她重重甩了出去—— “砰!” 姜岁宜后背磕在木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要杀我?!”傅晏时沉声怒问。 姜岁宜没有回答,只是不敢置信的望着傅晏时,眼里痛苦万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杀不了你?” “为什么杀不了你……” 听着她一句一句,傅晏时愤怒外,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你为何要杀我?” 姜岁宜含泪的眼里恨意倾泄而出:“是你欠我!” 傅晏时却越听越疑惑。 不等再问,落痕听到动静推门进来:“主上,发生何事?” 她入内,见到地上的发簪和傅晏时怒沉的神色便明白了一切。 落痕立即拔剑,就要杀了姜岁宜。 姜岁宜沉浸在没能杀得了傅晏时的痛苦里,根本不在意自己这条命! 如果杀不了傅晏时,什么都改变不了,那自己就算活着也没意义。 可傅晏时却阻止了:“先别杀她,将她关回东院。” 落痕握剑的手一紧,如果换做从前,主上早就杀了,怎会留到现在? 这姜岁宜究竟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