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飞机起飞以后,她看着那冲上云霄的飞机说:“我从没有这么羡慕过沈时夏。” “我羡慕不是她嫁了多体面的家族,我羡慕的,是有个男人,这样对她示爱。” 江晏双手插在兜里,“那是因为你姐做到那儿了。” “她的为人值得薄慕衍那样。” 楚怜回眸,“你难道也喜欢我姐吗,你嘴里,永远都是说她的好。” “你姐。”江晏眯起眸,“两年前帮我捡回了一条命,为此差点惹上麻烦。” “别人都说她傻,她说她看见了,不救良心难安。我无处可去,就让我留在她的酒吧当保安。” “楚怜,善良的人也难免深陷泥潭,被人泼脏,出现就像恶人的名声。” “就像有些畜生,很喜欢用礼义廉耻来伪装。” “但善良永远不会有错,善良一定会被命运眷顾,人生如果有挂,最终也一定与善良有关。” 说完这些,江晏走了。 楚怜抽泣着,目光一直看着天际,直到薄慕衍的那架飞机隐入了云层。 而飞机上。 沈时夏还记得之前第一次在机场见到薄慕衍的私人飞机后,薄慕衍说,飞机是去接朋友的。 接的就是楚怜。 乘务把一杯红茶端到她面前,她摆出做作的样子喝下一口,对着给粥粥拿画册的薄慕衍说,“唉……我也终于是能坐一下,曾经楚怜坐过的豪华大飞机了……” 但说完,她就马上后悔了。 这种醋可不兴吃啊。 她之前男朋友可是谈了一堆,如果她主动翻旧账,薄慕衍说起那些,她可没话反驳。 反而,恋爱脑的脑回路一般都不按套路出牌。 薄慕衍回眸,瞧她那阴阳怪气的脸,勾起了美滋滋的笑。 满脸都写着:她吃醋,她爱我。 然后他乖乖解释,“那是骗你的,其实是我要出差,然后你说你要接纪铖,我就不乐意了,就推了行程。” 沈时夏马上见好就收:“原来是这样啊。” 她在茶杯的杯口吻了一下,然后伸在他面前,“那老公做生意辛苦了,喝口茶吧。” 薄慕衍托着腮,看着她戏精的样子,乐不可支。 他就是喜欢她的全部。 她怎样他都觉得可爱。 第328章 大冤种还是得珍惜的 而杯子有什么好亲的,他一侧头,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 沈时夏的手一哆嗦,差点把茶给洒了。 就觉得自从这关系彻底稳定以后,这男人直球的过分了。 然后她又喝了口茶压了压惊以后,就不和他闹了,拿出手机连上网络,查起了苏国的旅游攻略。 苏国。 是大西洋上的国度,有很丰富的能源资源,是一个非常富有的国度。 苏国人认为自己是海洋之神的后代,崇拜海洋,到处都是人鱼与海神波塞冬的传说。 很乌托邦。 苏国也是一个岛,但首都蓝城却不是沿海城市,而在苏国的中心。 然后蓝城的中心,还有一座山,那座山上,建立着苏国王室的城堡。 非常大,堪比故宫。 世界之最的城堡。 也是世界最神秘的城堡。 其他地方的城堡还能去看看,这里不能,戒备森严。 经过八个多小时的飞行,沈时夏通过飞机的窗户,第一次看到了具体的蓝城。 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穿越到了童话世界。 飞机下面,竟然就是王室的城堡。 整个城堡的颜色,都是与天空、海洋类似的蓝色。 粥粥兴奋的尖叫,沈时夏也差点没忍住惊呼出声音。 然而一想,曾经生活在这里的男人,却为了她,跑去金城睡环境那么差的出租屋,心中的爱意就又溢出了几分。 苏国王室有自己的机场。 薄慕衍的飞机就在那里降落。 而在飞机最终停下的位置的附近,有身穿黑色制服的皇家护卫队在等待接机。 沈时夏还是紧张了。 阵仗可真大。 以至于她后来下飞机,腿都有点发软。 好在苏国的礼仪很简单,都是抚胸礼。 但沈时夏脑子懵,下意识给做出了一个作揖的动作。 护卫队们愣了下,纷纷效仿。 薄慕衍笑,“真这么紧张。” 在薄慕衍面前,她勉强好一点,“废话,我现在完全体会到了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别这么说。”薄慕衍一把把她环住:“咱老家那五千年的历史古迹更厉害。” 这话,说的沈时夏一下子身板就挺正了,“是喔!” 她可是炎黄子孙,龙的传人,气势不能输。 不过。 气势调整好了,但在财富方面,她还是差一点给跪了。 开来一辆车,要把他们载去薄慕衍所住的区。 但是那辆车吧,从头到尾,都是黄金外加着钻。 薄慕衍到底在金城挥金如土的搞投资还是保守了。 同样,她也觉得,他这种人恋爱脑就更合理了,这应该从出生就对金钱没概念,一旦一个东西他拥有的理所应当,就不在乎了。 人傻钱多,嗯…… 这么想着,她握住了薄慕衍的手。 这种大冤种还是得珍惜的。 可遇不可求。 之后到了薄慕衍住的宫殿区,宫殿也有名字,但很简单粗暴,就是以他的名字加“王子”的苏语命名的。 这个沈时夏虽心生吐槽,觉得不如国内那些清雅的名字好。 但进去殿内,她就愣住了。 正门内,先是一道金碧辉煌,巨宽的走廊。 右侧走廊,每隔两米就是一张薄慕衍的巨幅照片,从一岁到现在,每一张都穿着王子固有的制服。 这是苏国王室的传统。 而右侧本该挂装饰画的,但却挂着得,是她的像。 不像薄慕衍那样是用相机拍的,而是画的,极为精细的写实风油画。 照着她从小到大的照片上的脸,由画师想象身体,再画出来。 第329章 祝老萧和意意 不感动是假的。 感动坏了。 小粥粥已经在走廊上狂奔起来,看看薄慕衍再看看沈时夏,“哇,这是爸爸妈妈小的时候呀!” 沈时夏鼻酸,眼眶发红:“这都是,什么时候弄的呀?” 薄慕衍站在沈时夏的画像前,“这两年里,动用了六位苏国油画家,每一幅都画了两年。” 这里薄慕衍的照片挂了九幅,从三岁开始,隔三年拍一张,最后一张是他去年,二十七岁的时候。 沈时夏的挂了六幅,三岁到十八岁。 话到此,他回过头来,“意意,我属狗的,你知道狗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 沈时夏吸了吸鼻子,“什么呀?” 他表情认真,眸光深沉,“忠诚啊。” 薄慕衍站的位置,正好挨着一扇窗,碎金的阳光铺洒在了他身上的黑西装上。 这样的他,比他身后照片上穿着王室最华贵制服的模样还要耀眼、神圣。 “你把身心给我的那一晚,我给管家发了一封很长的邮件,带了很多你的照片,还有你的喜好,你的衣服尺寸。” “从那个时候,这里就有你的影子了。” 说完,他迈开脚步往前走,伸出手臂,手指触摸着那些还没能挂上画的墙壁,“21岁,24岁,27岁,30岁,60岁,90岁,这里,都会有你的影子。” 沈时夏就跟着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上了贴金铺银的台阶,到了二楼,又一路折转,再到三楼,又一次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门。 门的正对面,全都是落地的玻璃,能看到一片玫瑰园。 他把门推开,正厅的中心是个与她等比例的人性模特,穿着一身海蓝色的丝绒连衣裙,头上还有一顶设计低调但又足够华贵的王冠。 他站在门的左边,对她颔首,做抚胸礼。 对面模特头上的王冠上的钻石太闪耀了,投射出的光,仿佛让沈时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破旧的筒子楼里,破旧的楼梯。 最便宜的本子,正面写完反面写。 捡了一天的废品,指甲缝里洗不干净的泥。 这样的她,也曾在读过童话以后,想过扮演公主。 但没有漂亮的裙子,连塑料的王冠都舍不得买。 她就披着沙发上白色镂空的背靠巾,用纸给自己剪个王冠。 就算二十岁以后的自己,托薄慕衍的福,有了可以做生意,变成小富婆的资本,可那会儿人也现实了。 王子、公主,童话、王冠,都被部分人,用“玛丽苏”三个字涵盖了,带着贬义。 基于此,现在的沈时夏有点想哭。 现实里的千疮百孔,真的会磨灭人很多对于美好的向往。 甚至会让人片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