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几分醉意后,四个女人的胆子也迅速膨胀起来。 李悠拍着我的肩膀,“意意,你看这里有没有合眼缘的帅哥,不要怕,喜欢就上!裴简成天闹绯闻,咱不能输!” “有、有点道理。”我醉眼朦胧的四处扫荡,最后视线停留在了一个背影上,高高瘦瘦的,从穿着来看应该很年轻,大学生吗? 裴简能找个女大学生,我也能找个男大学生。 我端着酒杯跌跌撞撞的走过去,伸手拍了拍那个年轻男孩的肩膀,“帅、帅哥,喝酒吗?我请、请客……” 年轻男孩转过头,很清俊,有点奶油小生的感觉。 他先是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就略带抱歉的摇摇头,“不好意思,姐姐,我有女朋友了。” “啊这样啊?啊对不起啊,我换个没女朋友的……”我对着年轻男孩深深鞠躬,酒精麻痹了我的语言系统,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换个方向就继续物色人选去了。 结果我没走两步,就被别人凌乱的脚步绊倒,连手里的酒杯也摔了个四分五裂。 我头昏脑涨,栽倒在地上后竟有一种想要原地睡觉的奇特想法。 “姐姐,我扶你起来吧!”是男大学生伸出了援手。 我坐在地上,仰头满脸通红的看着他, 怎么眼睛还出现幻觉了?男大学生的脸变成了裴简的,正冷冰冰的盯着我。 我努力的想爬起来,结果一巴掌按在了碎玻璃上,鲜红的血涌了出来,我愣了两秒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纪雅萱,你以为你家能拦得住我吗?”梦里,我又看到了裴简那张残忍冷酷的脸。 我像个疯婆子一样,瘫坐在摔得乱七八糟的客厅里,眼泪拼命的流。 得知裴简要和我离婚的事情,我的父母联合裴家长辈们纷纷给他施压。 裴简根本不听劝,一意孤行,还付出巨大代价把纪家整垮。 裴家长辈们从一开始的反对他,斥责他,到后面不得已帮助他,再到后面我听说他们也接受了蔚蓝。 她在裴简一意孤行的袒护下,渐渐得到了裴家父母的赞同。 最重要的是,那时候蔚蓝已经怀孕了。 “裴简,我爱了你十年,你就对我一点点感情都没有吗?”我捂着脸,眼泪又从指缝流走。 “没有,纪雅萱,我给过你机会好聚好散,是你不珍惜。”裴简冷冷的告诉我,然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专属铃声,蔚蓝清脆动听的声音响起。 裴先生请接电话,裴先生快接电话啦! 我听着那样甜蜜的铃声,看着裴简快速离开,感觉天旋地转,胸口也一阵阵剧痛。 在窒息的痛苦中,我猛地惊醒。 “呼~呼~”我剧烈的喘着气,才发现我竟然在自己的卧室里,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男大学生怎么还把我送到我家来了? 我看了一眼包扎好的手,然后捂着剧痛的太阳穴,想要搜索一下男大学生的身影,却听到了裴简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你们玩,今天没兴趣。”他倚在二楼的护栏上,指间夹着香烟,声音慵懒,侧影如松。 我扶着门框,看到他走了过来,问,“你把他藏哪里了?” “谁?”裴简浓眉紧皱。 “男大学生。”我答道。 难得遇到一个除了裴简以外,我感觉不错的男人,我有点舍不得放过。 反正一个月以后,裴简就要为另一个女人开启疯狂模式,我也可以早点选一位心灵安慰天使,用来转移我的痛苦。 听到我的回答,裴简那张俊脸顿时怒气蔓延,他看了一眼我的穿着,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拖进了卧室的衣帽间,“妈的,给我换掉!谁准你穿这么骚的?” 骚? 我低头看了看胸前二两肉,微弱的起伏,全靠布料全力辅助。 我觉得这个字眼不适合我,况且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你管我骚不骚? “裴简,前两天你和那个小白花女艺人开房,是真的吗?”我没动,反而平静的问他。 “轮不到你管。”他的回答一如既往。 “那我以后也轮不到你管,如果不离婚,那就各玩各的吧。”我淡淡的说。 这么多年了,我没有爱情的滋润,总得找一点荷尔蒙的滋润。 原来摆烂就是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我再也不用为了裴简而快乐悲伤,灵魂都开始回归身体了。 男人的是天生的双标狗,自己能出去花天酒地,但老婆必须在家三从四德。 裴简也不例外,他不爱我,但我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 “想给我戴绿帽子了?”裴简冷笑了一声,然后十分恶劣的伸手勾开了我的黑色深V,“你觉得这种身材哪个男人喜欢?” 我低头一看,胸贴完整的包裹住了所有的春色,一点都没泄露出来。 这可是最小号的胸贴。 我拨开那只手,很冷静的整理好衣服,“我以后会多吃点饭,多喝木瓜牛奶,尽量攒够资本,好让你头上的绿帽多几顶。” “纪雅萱你他妈是疯了?!”裴简终于受不了了,他看着我,“这两天吃错药了?” 以前那个纪雅萱,沉稳大方懂事体贴,怎么可能满嘴胡言乱语? 要是我爸听到我刚才的话,可能会气出心梗。 可是只有先变成疯子,才能从即将变成疯子的裴简手里逃出来。 没有蔚蓝的出现,他是不会和我离婚的,商业联姻从来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过家家,他那么理智的人,权衡利弊是拿手好戏。 而我又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眼睁睁看着他爱上别人的过程。 “那你和我离婚吧。”我再度提出。 第4章有意为之 “别做梦了,纪雅萱,我要你用一辈子来后悔当初嫁给我的决定。”裴简又恢复了冷漠镇定,他似乎看穿了我的目的,“你想各玩各的,那就各玩各的。” 我错愕了,为了让我后悔嫁给他,连绿帽子都能接受? 没想到被迫娶我,给他造成了如此巨大的心理阴影,需要极端报复我才能缓解。 正当我脑子里暂时短路时,裴简突然伸手勾住了我的腰身,将我的身体紧紧贴在他身上,他舔了舔唇,眼神晦暗不明,“要我先替你二次发育一下吗?” “不要!”我立马推开了裴简。 注定要分开的人,就不要再产生不必要的接触。 裴简眯了眯眼眸,眼神非常犀利的盯着我,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应该早就看穿了这两天我的异常,他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仰头与他对视,“纪雅萱的双胞胎姐妹吗?嗯?” 一个爱了他十年的女人,怎么可能突然间这么反常? 我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你猜。” “纪雅萱,我们之间的婚姻没那么简单,一旦解体,涉及到的利益纠纷繁多,我没空陪你演爱恨情仇,如果实在耐不住寂寞想出去玩,”他没回答我的话,只是凑近我的耳边,“记得戴套,野种我可不认。” 我一个死过一次的人,应该拥有平静如水的内心,可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我抬手狠狠甩了裴简一个耳光,震得我掌心发麻。 裴简被我扇的脸上浮现出一座五指山,他偏着头,清晰流畅的下颚线,勾勒出完美侧颜。 被打都是这么帅。 他缓缓扭头,眼神阴狠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能掐死我,我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那一巴掌把我的伤口崩开了,正在流血。 裴简看了一眼我的手,转身离开,只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 我看着从纱布里滴落的血,觉得挺好的,总比上一世心里流血强。 从那一耳光以后,裴简又消失了,他在娱乐八卦新闻上,在狂蜂浪蝶中,在夜店,在公司,就是不在家里。 我算着时间,只差半个月就要到裴简和蔚蓝相遇的时候了。 这段时间,我总是时不时去“遇见”,点上一杯黑咖啡,默默注视着蔚蓝工作,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映入我的眼帘。 我要是个男人,我也喜欢她。 “蔚蓝,你男朋友来看你了!”一个同事提醒蔚蓝。 对,我记得她是有男朋友的,只是那个可怜的男友,完全不是裴简的对手,哪怕那时候他与蔚蓝正爱的热烈,也抵不住权势地位化作的棍棒,打成了苦命鸳鸯。 我知道蔚蓝的存在时,她已经与可怜前男友分了手,所以我没有调查过那位前男友。 咖啡厅的门推开了,穿着白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的年轻男孩走了进来,他戴着白色棒球帽,手里拎着一盒章鱼小丸子,干净清爽。 我愣了,男大学生?? “阿阳,你怎么来啦?”蔚蓝开心得像一只小仓鼠,迎接着前来投食的主人。 “我在附近发传单,就顺道过来看看你,给你带了章鱼小丸子。”男大学生笑起来和蔚蓝一模一样,眼睛弯弯如月牙。 这就是夫妻相,却被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