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穗心里又很没有安全感,才会跑到自己面前挑拨离间。 如果傅璟琛真的爱她,她又怎么会找自己? 不过都过去了,江鹿也不在意了。 她走出医院,深吸了口气,整理好情绪离开。 江鹿离开后,夏穗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回到病房。 一推开门,只见病床上的傅璟琛神色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淡漠。 “师哥……”她轻声喊道,“你还好吗?” 傅璟琛没有看她,盯着虚空问:“你刚才去追阿鹿了?和她说什么了?” 夏穗身形一顿,强扯出点笑意:“我……我是去找医生了,师哥。” 闻言,傅璟琛偏头侧眸看来。 他如墨一般的双眸里闪着冰冷的光。 夏穗被看得浑身发冷,只觉得有股寒气往骨头缝里渗透。 就在她一颗心被吊得高高的时候,傅璟琛终于收回目光,并且没有揭穿她的谎言。 他淡薄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我手上的所有案子现在都已经结束,如果有新的客户,交给其他的合伙人。” “律所没有到倒闭的地步,就不要打我电话。” 夏穗怔楞点头:“直到师哥出院为止吗?” “不。”傅璟琛语气低沉,“直到我回律所。” 夏穗彻底不明所以:“师哥,你出院后不回律所吗?你要去做什么?” 傅璟琛缓缓阖上眼,呼出沉重的一口气。 “我要去把江鹿追回来。” 第三十一章 这一瞬间,夏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傅璟琛……要把江鹿追回来? “为什么?”她呼吸一滞,“师哥,她分明已经不爱你了,还对你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你怎么还要去挽回她?!” 傅璟琛睁开眼,凌厉的目光落在夏穗脸上:“这很难理解吗?当然是因为我爱她。” 夏穗脸色一白,所有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说不出来。 而傅璟琛却视若无睹,再次开口:“夏穗,我不管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也可以不计较过去你做的那些事,甚至可以让你继续留在律所。” “但这些的前提是,你必须明白,我从始至终都只把你当作一个学妹,我对你——没有一点男女之情。” 一字一句,傅璟琛说的非常清晰。 然而这番话却化作一把把利刃,深深地插进了夏穗的心。 她大口地呼吸起来,脸色变得越来越白:“不可能……师哥,你肯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对我怎么可能会一点感情都没有?!” “为什么不可能?”傅璟琛神情无异地冷静反问,“你觉得我会喜欢你什么?” 夏穗呼吸急促:“你夸过我很多次的,你说我有天赋,学东西学的快,对案子的态度也很认真……” 还没说完,她的声音便一点点小了下去。 因为她突然发现,傅璟琛曾夸过她的那些话,都是关于专业和工作的。 至于其他的……肯定是有的,对不对? 夏穗不肯放弃地继续想着,傅璟琛却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思一样,说: “别再想了,我会夸你就是因为你的确很适合做一个律师。” “那一届里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只选我?!”夏穗有些崩溃地大叫。 傅璟琛平静开口:“因为你去世的父亲曾经是我的恩师。” 致命一击。 夏穗浑身都开始疼起来,好像被剜了心,剖了骨,总之没有一处是好的。 她愣了很久,颤着声问:“那江鹿呢?你喜欢她什么?” 问完,夏穗看见傅璟琛的目光突然变得很认真。 他是真的在回想过往与江鹿在一起的时光。 半晌,傅璟琛缓缓出声:“我认识她时,我大二,她大一,我对她是一见钟情。” “我追了她半年,她才愿意和我在一起,毕业我就向她求婚了。” “如果非要我说出我到底喜欢她什么,我说不出来,但我可以非常确定……我很爱她,她是我从第一眼就认定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我从没想过要离开她。” “所以,我绝对不会离婚。” 第一眼就爱上的人,早已占据了他所有的目光。 他怎么可能还会爱上别人? 而夏穗只觉身体里的温度被一点点抽离,好像呆在冰川雪地一般。 听着傅璟琛那满是爱意的话语,她知道,她输的彻彻底底。 或者说,从傅璟琛开始认真回想关于江鹿的记忆时,她就已经输了。 早在三年前,他不愿意签那份离婚协议书时,她就该明白的。 只是……心底还抱有一丝侥幸罢了。 现在也应该醒了。 傅璟琛看向身侧的人:“夏穗,你听明白了吗?” 第三十二章 陷入巨大颠覆中的夏穗缓缓回过神。 她死死掐着手心,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喉间的刺痛给咽下。 “听明白了,师哥。” 话落,病房里一阵寂静。 不知过去多久,夏穗深吸了口气,慢慢开口:“师哥,你是京市有名的律师,许多人都是慕名而来。这样做的话,律所可能会亏损很多……” 傅璟琛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以后面临的是什么。 合伙人的不解,客户的不满,甚至有可能失去律所这些年的好名声。 但是这一切在江鹿面前,什么都不算。 “我知道。”说到这里,傅璟琛顿了顿,“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闻言,夏穗的心狠狠刺痛。 有些事情就算明白,但也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毕竟这感情延续了几年……要放弃,只能靠时间。 听傅璟琛这样说,夏穗也不能再说什么。 她点点头,应了声。 正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傅璟琛却突然出声喊住了她。 “夏穗,你知道是谁送我来医院的吗?” 夏穗的神色倏地变得很耐人寻味:“是……谢骆。” 傅璟琛微眯起眼:“谢骆?” 怎么会是他? 夏穗认真地点头:“的确是他,而且还是他给程、给阿鹿姐打电话,来签手术意外书,才及时让师哥你做了手术。” 说完,她又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师哥,你之所以跳楼……是因为那个法院传票吗?” 傅璟琛身形微怔,露出些许茫然的神色。 因为他忽然就想不起来跳楼前发生过什么了。 从偶遇谢骆到和他分别,后面的事他全都不记得了! 傅璟琛竭力想着,头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到底都发生什么了?! 他抬起双手捂住头,额上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 见状,夏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