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告诉我,两天之内,你去哪里弄十两银子?” “你容我想想,办法一定比问题多。” “办法比问题多?呵!”秦月姣脸上的怒气,渐渐平息,最后变得无感,极度生气失望后的无感。 她拿起弓箭就往外走。 秦月柔立即拉住秦月姣的衣袖,“三姐,你是不是去打错,你想一个人去虎头山对不对?” “四妹!”秦月姣把秦月柔的手掰开,“你放心,我一定没事,你好好的,在家等我。” 秦月姣推开秦月柔,转身往外跑。 “你给我站住!”陈凡厉声大喝,“我是这个家的家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踏出这个家的半步。” “不去,难道坐在家里,两天后等着李山来把四妹拉到怡春院,当初你卖五妹,我这个做姐姐的没能阻止,这次......” 话到这里,秦月姣已经说不下去,嘴唇不停地颤抖,整个眼眶里全是泪水,却倔强地咬牙强忍着不让泪水从眼眶里跑出来。 眼儿浅的秦月柔,早已在一旁低泣不止。 陈凡眉心一蹙。 五妹? 秦月姣和秦月柔还有一个妹妹? 而且还被他卖了? 这个陈凡的记忆里完全没有。 有关于这个五妹,过了这场危机再说,面前这姐妹,一个强忍着泪水,一个掩面低泣,弄得他如万箭穿心,难受不已。 “月姣,我知道,我以前很不好,但是请你不能相信我一回,我一定有办法解决,绝对不会让李山拉走月柔。” 这么漂亮温柔体贴的人儿,他才不舍得。 “可是......” “没有可是!” 秦月姣刚开口,陈凡立即堵住她的话,“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打算这两天就在虎头山待着不下来,尽可能地多打兔子和野鸡,可是这有什么用?” 她的打算,让陈凡猜中了,秦月姣扭开脸,“那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你随时都遇到老虎,就算你运气好,没遇到,那这两天你又能打得多少,十只兔子?十只野鸡?又或者一头野猪?按现在的物价,都卖了也不够十两银子。” 说到这里,陈凡停下来,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月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打算用你打到的猎,偷偷去和李山谈,你代替月柔留在怡春院,让李山放过月柔。” 陈凡的话刚说完,身边就传来秦月柔的惊呼,“三姐,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四妹,你别听他的!”从行动到想法,全都陈凡猜中,秦月姣有些心虚。 “我说的是不是事实,月姣你心里最清楚,月姣呀......” 陈凡话峰一转,语气放软,“你在乎月柔,你怎么就没想过,月柔也在乎你,要是真用你换月柔,那你觉得月柔以后能安心过日子么?她不会因为觉得连累你而寻死么?” 秦月姣扭头看向紧紧抓住她的秦月柔。 她这个妹妹看着柔柔弱弱的,可内心比她还倔强,如果她真替她,那她一定会...... 秦月姣不敢再想下去。 可是。 她不那么做,月柔一定被拉去怡春院。 “啪!” 悬在秦月姣眼眶多时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串一串地掉落。 第20章 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难道她又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离开吗? 从见到秦月姣第一面,不管遇到什么,秦月姣都想个小辣椒一样,泼辣骄傲,身上还带着刺。 现在这副了无生机的模样,陈凡还是第一次瞧见。 心里又怜又爱。 “傻瓜!”陈凡抬手拭去秦月姣的脸上的泪水,“把心放回肚子里,好吗?你们有我呢。” “我,我才不傻!” 秦月姣急忙扭开头。 虽嫁于陈凡也有一年余,可是过去的陈凡,只会打骂她,让她不停地外出干活挣银钱。 她从未感受过男人给予的爱怜,陈凡的手碰到她的脸时,发现他的好暖好暖,一颗心不受控地砰砰乱跳。 脸更是感觉火辣辣的,刚刚被陈凡碰触过的脸,红彤彤的,和脸上的泪痕交相辉映,如绽放的玫瑰花,看起来格外的明艳动人。 陈凡在一旁看着,竟失了神。 真没想到,平常像个小辣椒般的秦月姣,含泪带羞的模样,竟然如此迷人。 秦月柔看看两人,悄悄地退出主屋。 真好,三姐终于开窍了,以后她见着家主应该不会喊打喊杀了。 家主也不会因为畏惧三姐的身手,时时刻刻离她三米远了。 他们站在一起,多般配呀。 只要三姐过得好,就行了。 “四妹,你去哪?” “三姐!”秦月柔回头,脸上抹着一层柔柔的淡笑,“你放心,我不会乱跑,时间不早了,我去做吃。” “我和你一起!” “不用!”秦月柔连连摇头,“你和家主去捉鱼挖木薯,忙活了半天,刚刚又对付李山和他的打手,现在肯定累了,你和家主好好休息,我去做就行了。” “我不累!” 秦月姣已经跑到秦月柔前头,先去厨房。 “三姐......” 秦月柔无奈地叹了口气。 三姐呀三姐,你的心为什么总是那大呢,你没看出家主对你有意吗? 我出来就不是让你们独处么,你竟然...... 哎,三姐就是练武多了,心思都像个男子了。 秦月柔虽然体力跟不上秦月姣,但是她脑子比秦月姣灵活,看了一遍陈凡烤鱼,她就能掌握七八分,烤鱼做得有模有样的,味道跟陈凡做得差不多。 烤鱼弄好,锅里的木薯也熟了。 吃晚饭时,秦月柔照例剔了鱼刺,剥了木薯皮,然后递到陈凡面前。 陈凡动了筷,两姐妹才开始吃。 这一顿饭,陈凡没说任何话,吃得也比较快,吃完他就先回主屋。 家里没有笔,他就到厨房拿根烧了半截的柴木,然后在回主屋找了张破布,坐在炕上写写画画,嘴里还念念有词。 秦氏两姐妹既看不懂,也听不明,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不敢上去打扰。 同时两人又很疑惑。 家主不是不识字吗? 他又在那写什么,写两天挣十两银子的法子吗? 没一会天黑了,陈凡本想叫秦月柔点盏油灯,话没出口又收回去了。 这个家连饭都没得吃,又怎么可能有钱买油添灯。 陈凡把写有字的布叠起来,收进衣兜里,“月姣,月柔,收拾收拾,早些睡。” 明天还要早起。 “好!”秦月柔轻轻应了声,便转身出去打水给陈凡洗脚。 秦月姣也动手往炕灶里加干牛粪。 待到秦月柔给陈凡洗好脚,秦月姣照例给陈凡暖被窝。 两姐妹都很默契地做着彼此份内的事。 谁也不问陈凡在布上写什么,也没问他想法挣钱的法子。 陈凡知道,两姐妹还是不相信他,她们不问,其实在逃避现实。 不问也好,这本来就是她们应该烦的。 准备躺下的时候,秦月柔突然来到陈凡身边。 “家主。”叫了声家主,秦月柔又不敢往下说了,她坐在陈凡身边,有点不知所措。 “月柔,你想跟说我什么,就说吧。”知道秦月柔胆子小,陈凡尽量把语气放柔。 “妾身。”秦月柔垂在身侧的手,不停地抓着衣角,嘴唇抿了抿才抬头,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夜里冷,妾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