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叔叔赞助过的人就有无数了,但凡是认识他的,就没有说过他一句坏话的,也从来不会跟人家争抢什么,他是一个极其正派的人。你在生意上要是遇到困难,你去找他开口,他必然会帮你。” 阮棠芷恍惚道:“你说他这一辈子,有没有干过坏事?有没有可能只是装的好?” 陆闫神色间全是不赞同的神色,但跟她说话的语气倒是和气,他道:“一个坏人,又怎么可能一辈子都装成好人。棠芷姐,萧叔叔也是你的长辈,你跟他多处处,就知道他有多好了。当年我父亲公司出现危机,也是他鼎力相助,不然也没有我的今天。” 阮棠芷道:“如果他要是真做过什么呢,你会不会跟他一刀两断?” 陆闫略为停顿,然后颇为严肃和现实的开口道:“不管怎么样,他对我们陆家而言,都是恩人。” 他这句话背后是什么意思,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陆氏显然和萧氏,是栓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彼此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陆闫是不可能背叛这份关系的。他背后的资本更加不允许。 阮棠芷什么都没有再说。 因为她和陆闫之间走得越来越近,他教给她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他自己也忙,很多时候回到酒店了,也得处理工作上的事宜。 阮棠芷没有他忙,看他一点空余的时间都没有,便开口问道:“要不你手上那些项目,我替你过一遍?” 陆闫面色微闪,道:“这个我自己处理就行。” “你不相信我?”阮棠芷淡淡说:“也是,你的确应该防着我点。” 她说完话,就转身走到一旁去了。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知道出神想着什么,那样子,有些疏远,陆闫扫了一眼之后,后续的工作就开始分神了。 过了片刻,他还是认命的站了起来,朝她走过去,在她面前挡住了电视,道:“棠芷姐,也不是防着你,就是按理来说,是不应该让任何外人看的。你要是想帮我检查,那就来吧。” 阮棠芷很认真的看了他片刻,似乎在询问:这是真的? 陆闫道:“来吧,不防着你,我防任何人,也不应该防着你。你陪我一起工作,我也能打发打发时间。” 阮棠芷无声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起身抱住他,不仅抱住他,还亲昵的吻了一下他的喉结,“他们说,这是男人的敏感点,一般女人都不能触碰。“ 陆闫的脸色有些许红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说:“忙去吧。” 两个人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的处理着问题,阮棠芷把陆闫手下的项目全部都看了一遍,说:“都没问题。” 陆闫道:“你放着吧,先去休息。” 即便那些阮棠芷已经检查过了,他还是怕出错,重新又检查了一遍。 确实没什么问题,阮棠芷检查得很细致。 等他回到床上的时候,她还醒着,陆闫便开口打趣道:“看来以后都可以交由你检查了。” 他这话也不是说说,之后一些事情也确实交给她看了,一连几次,都没有出问题。 陆闫便对阮棠芷彻底放心下来,身边有人可以帮忙,自然是好的。 阮棠芷跟萧总之后见面的次数就频繁了不少,时不时带阮棠芷去见什么前辈。 他对阮棠芷似乎也是喜欢至极,有一回酒精上来,拉着她的手对她道,“叔叔跟你有缘,棠芷以后就喊我一声干爹吧,这干爹似乎有些生疏,棠芷要不就直接喊我父亲,如何?” 萧总这么些年来,扶持过不少贫困大学生,但认女儿,还是头一回,旁人眼里都充满了艳羡。 只有阮棠芷,心底只打哆嗦,脸上的客套几乎要维持不住。 要喊自己的杀父仇人爸爸,她说什么也做不到。勉强想开口应付过去,就有一种反胃的感觉涌来。恶心到她想将眼前的人撕碎。 她勉强的带着笑容站在原地,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而萧总眼神锐利,和蔼笑道:“棠芷这是不肯?” 阮棠芷头皮发麻,只感觉他像是洞悉了一切。 她别无他法,正打算屈辱喊人,就听见阮横山开口道:“老萧,你认了棠芷,不认其他人,你这偏心,别害她到时候被人记恨。” 206 阮横山的话一说出口,萧葛便把视线转移到了他身上,含笑道:“也是,这些个孩子,我都一样喜欢。不过棠芷从小没了父亲,我更加怜惜她些罢了。” 阮棠芷在他们谈话间,默默的退开了。 很快她就接了个电话,就开始跟长辈们告别,道:“姑姑身体不舒服,我回去陪她。” 陆闫见他走了,没一会儿便也找了个借口遛了。 他给阮棠芷打电话的时候冷静的开口道:“你姑父是怕你攀上萧氏这条关系,才急急出声打断。” 阮棠芷笑着道:“我也是这么认为。” “今天姑姑怎么了?”陆闫因为阮棠芷对阮英芝的态度,也对她客气了许多。 “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我就不去你那边了。” 陆闫应了声,而是转身联系了私家侦探。 对方是在昨天告诉他,有事要找他的。 陆闫跟对方见面时,后者耐心的给出了一叠照片:“阮小姐汇款的那个账户,只是一家普通的孤儿院。每年阮小姐的转账,在五百万左右。” 侦探道:“不过,孤儿院里面的一个工作人员,是阮小姐当年的医生。这医生,未婚,却有一个小孩。” 陆闫脸色微变。 …… 阮横山是在饭局结尾,准备离开的。 但还没有走,就被萧葛给喊住了,“这就要走了?” 阮横山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叶晨曦就拽着他的胳膊道:“阮总,咱们赶紧走吧,我真的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阮横山一脸无奈。 “让这丫头先去外头等着。”萧总开口道,“我还有事得跟你谈。” 阮横山只得留下来,而叶晨曦满脸不高兴的走了出去。 “我认那丫头,你怎么突然横插一句嘴?”萧葛问道。 阮横山道:“她机灵着,谁敢保证有一天她不会借你的力,夺走阮氏?哪怕不夺走,我也不愿养虎为患。” 萧葛笑道:“养虎为患,这词倒是在理。你说她是那人的女儿,她在一天,我始终不安心哪。你看看能有什么办法,消除我的心头大患?” 阮横山道:“之前的事,她不可能知晓,你大可以放心。” 萧葛却道:“有句话说的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应该最懂这个道理,她的眼神,总让我心静不下来。横山,我年纪大了,一心神不宁,就容易发脾气。这名声呀,败坏不得。” “你的意思是……”阮横山不动声色问道。 “夺妻之仇,他的女儿,你也忍了够了,人生中到处都充满意外,是不是这个道理?” 阮横山沉思片刻,道:“我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