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男人低低溢出这两个字,随即话锋一转,“只是有一点不太好。” 虞婳凤眸一眯,“嗯?哪儿不好了?” 仿佛他再多说一个字就完了。 可陆清宴抬眸,乌沉沉的眼睛里映着她的影子,“以后看手机的次数会频繁增加。” “算你会说话。”虞婳轻哼一声,对他的回答比较满意。 摩天轮即将要上升到最高点,俯瞰下去除了有惊心动魄的刺激感外还被尽收眼底的繁华景色所惊艳。 “电视剧里说,情侣在摩天轮最高点接吻会一辈子在一起,你信吗?”虞婳趴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景色,忽地开口问。 “不信。”陆清宴慢条斯理地解开一颗纽扣,“试试?” “好啊。”虞婳欣然同意,上手扯过男人的衣领,吻了上去。 摩天轮到达顶点时,月光为接吻的两人镀上了一层清浅的光。 前后的座舱都有路人游客,所以两人的吻是轻柔缓和的,没有什么欲色,反而让人觉得唯美。 陆清宴扣着虞婳的脖颈清浅地吻着,总觉得她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他想要加重攻势提醒她认真的时候,忽地感觉自己扶在她腰际的掌心被放了一个东西。 小小的,环形,有些冰凉。 陆清宴顿了顿,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 他松开虞婳,垂下浓墨似的眸。 一枚小小的银色戒指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 陆清宴的眉骨清敛藏锋,侧脸轮廓被阴影笼罩着看不出情绪,但虞婳却能明显感知到他强烈的情绪变化。 看起来平静无波的海面,实则海底已经风起云涌,卷起滔天巨浪。 男人嗓音甚至有些哑了,“这是……” 虞婳吻了吻他的喉结,“不明显吗?我送你的戒指。” 陆清宴的眉宇之间都萦绕上了一层惊喜,点漆似的眸望着她,比黑夜还要深远。 虞婳雪白纤细的指尖缓慢地抚摸上他笔挺的鼻梁,低低笑了一声,“陆总,这么没出息?这就傻了?” 心跳仍旧比平时剧烈许多,摩天轮分明在缓慢下降,但陆清宴却有一种站在云端的失重感。 他虽然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咽喉依旧发紧,“戒指,是普通的礼物,还是……” “当然不普通了。”虞婳捏了捏他的耳垂,力道有些重,“这是我花大价钱,亲自画的设计图,找人定制的。” 她晃了晃自己指间的同款银色戒指,不知是何时戴上去的。 “是一对儿,明白了?” “订婚戒指,求婚戒指,随你怎么想。”虞婳勾了勾男人的掌心,红唇中吐出几个字来,“总之戴上了戒指,你这辈子就是我的人了。” 虽说现如今大多是男方向女方求婚,但虞婳却没有太看重主动被动方。 她也不觉得自己送出戒指有什么不妥。 出国的日子越发近了,陆清宴那种患得患失的不安感她也有所感知。 这一枚寓意特殊的戒指既能象征着两人关系更进一步,也能安定男人的内心。 如同一道温柔和煦的春风拂过冻土,荒芜的冻土冒出细细密密的嫩芽,万物复苏。 第170章 你行不行啊?陆总 一周后,几人为即将出国的虞婳举办了一场小型欢送会。 裴洛川和谢寒舟都深知陆清宴藏在内心深处的占有欲,他能舍得放虞婳出国是一回事,但今晚心情如何又是另一回事。 虞婳第二天就要出国,陆清宴的情绪恐怕不会太好。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打算,欢送会少提“三年”、“国外”等字眼,免得为男人的心情雪上加霜。 但真正到了现场,俩人发现陆清宴非但没有心情不好,反而有些愉悦。 裴洛川诧异地一挑眉,上前去欲言又止,“宴哥,你……” 可别是太舍不得放手,给憋出心理问题了。 陆清宴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冷峭漆黑的眸毫无波澜,“怎么?” 裴洛川讪讪地笑了笑,含糊其辞,“没什么。” 陆清宴忽然开口道,“表不错。” “害一般吧,哪儿比得上你那表啊。”裴洛川说着,顺势朝着男人的手腕看去。 可腕间的表还没看着,却被他手指上反光的东西吸引了视线。 等到看清楚了那是什么东西,裴洛川惊得没忍住爆了粗口,“我靠这是什么?!!” 他这一嗓子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成功把其他人的视线也引起了过来。 只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戴着一枚明晃晃的戒指,上面刻着精巧繁复的图案,是一簇娇艳欲滴的虞美人拥皎洁无瑕的月亮。 四人下意识看向虞婳,间只见她的手上也戴着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 难怪,从来不佩戴繁复首饰的男人破了例,感情是这枚戒指寓意非凡。 裴洛川也后知后觉,难怪呢! 他手腕上的男表也不是刚买的,是买了好几个月的了,可陆清宴就跟刚看见似的夸不错,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宴哥。”他啧啧感慨,“自从恋爱后,我发现你越来越狗了。” 谢寒舟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没想到你们这么低调。” 虞婳不动如松地接收了他们的目光,优雅地轻啜了一口果酒,“大惊小怪。” 曲意绵惊讶地捂住嘴,“天啊,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呀,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宝贝了?” 宋知韫也含笑道,“求婚的细节总要告诉我们吧?谁给谁求的。” 曲意绵不假思索,“这还用说啊,那肯定是宴哥……” 虞婳不疾不徐地放下酒杯,凤眸潋滟,“我。” 曲意绵再一次惊讶捂嘴,“天哪宝贝,不愧是你!” “哟——”裴洛川终于找到了可以揶揄陆清宴的点,“宴哥,你行不行啊?怎么让虞婳主动啊?” 陆清宴掀起眼皮,眼眸乌沉沉的,嗓音慵懒,“没被求过婚吧?羡慕了?” 艹! 裴洛川顿住了,被他这么一说,他还真有点羡慕。 谢寒舟推了推眼镜,“别看他这么说,他后面肯定还得给虞婳求一次。” “行吧。”听到好兄弟这么说,他才觉得有了一丝安慰。 欢送宴上大家都送了虞婳礼物,六人喝了些微醺小酒。 到了后面气氛有些伤怀了,曲意绵抱着虞婳不肯撒手,抽抽搭搭地掉眼泪,“我舍不得你啊宝宝,你去了国外会不会把我忘了?和别人好了?” 虞婳动作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