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摇头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程世民了,却没想到不过15年,这个噩梦就又一次找上了自己! 她浑噩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奶奶,我们走吧,去哪儿都行,只要离开这儿,让他找不到我们……” 闻言,老人无力的叹了口气:“你的家庭、事业都在这里,难道都不要了吗?” 程岁宁一怔,是啊,周温宴,奶奶还有妈妈都在这里。 她又能去哪儿? “岁岁,相信奶奶,奶奶会一直保护你。” 老人坚定的话和轻柔拍背的动作,安稳了程岁宁的心,她渐渐平复下来。 之后,祖孙俩开始整理那些被程世民毁坏的家。 收拾好后,两人躺在床上。 程岁宁缩在奶奶的怀抱里,像小时候那样睡去,可却仍旧噩梦不断。 翌日天还没亮,程岁宁就猛然惊醒。 她满眼血丝,给奶奶留了张字条后,回了医院。 不想,迎面就遇见刚查完房的周温宴和杨枫。 四目相对,周温宴径直与她擦肩而过,视若无睹。 程岁宁僵硬在原地,心像被生生割出一道口子,疼到呼吸发颤。 一连几天,周温宴都没有回家,两人也没有任何交流。 再加上程世民的威胁,程岁宁整个人越来越压抑,每天都心悸的睡不着,手也开始不受控的发抖,就连吃药都没用。 这天,她正准备吃药。 何佳佳突然推开办公室的门:“程医生,你之前垫付医药费的白血病人骨髓已经匹配上了,什么时候开始手术?” 骨髓移植不能等,程岁宁立刻给出回答:“现在。准备手术,我马上就来。” “是。”何佳佳应声离去。 程岁宁看着摇晃的门,又看了眼自己还在抖的右手,直接将药瓶里剩下不多的药全数吞下。 她只希望自己能够坚持到手术完成。 但一直到进入手术室,她的右手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程岁宁看着手术台上已经上了麻醉的病人,思虑再三后,去找了周温宴。 手术室外。 程岁宁轻声请求:“我的状态不好,这场手术能不能请你主刀?” 周温宴皱紧了眉:“程岁宁,你把手术当儿戏吗?!” 程岁宁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抑郁症又严重的事说出口,只能沉默。 周温宴看着脸色苍白,明显清瘦的她,心里闪过异样。 “我只帮你这一次。” 扔下这句话,他转身走进手术室。 看着他的身影,程岁宁慢慢攥紧颤抖的右手。 许久后,她轻声回了句:“不会再有下次了。” 手术室的红灯刺眼。 程岁宁靠着走廊的墙壁,这场手术做了多久,她就等了多久。 4小时后,红灯熄灭,手术成功! 程岁宁悬着的心落回原地,她来到周温宴面前:“温宴,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夫妻间不该隐瞒,她病情加重,以及程世民出狱的事,周温宴有知情权。 不料周温宴眼底满是冷漠:“程岁宁,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第6章 分开? 程岁宁懵了,声音艰涩:“什么……意思?” “我要外派到京都医院,今晚出发。这段时间里我们都各自冷静一下,好好考虑这段婚姻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周温宴告知道。 程岁宁心里五味陈杂,却不知该怎么回应他后一句话。 最后只能问:“外派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说过?”jsg 周温宴剑眉微颦:“刚下达的通知。” 程岁宁咽下喉间苦涩:“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周温宴脸上的不耐呼之欲出。 程岁宁紧攥在一起的指节发白:“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我们以前……” 周温宴突然打断:“程岁宁,你让我觉得很累。” 扔下这话,他转身离开。 男人薄凉的态度化成尖刺,狠狠刺进程岁宁心中。 十多年的温情厚爱,竟然也有说变就变的一天…… 夜色如水。 忙碌了一天的程岁宁回到家,坐在冰冷的沙发上。 屋内无比空寂,处处都充斥着周温宴的味道。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周温宴”的聊天界面,踌躇半响后才发出一句:“到了吗?” 没有人回,消息像石沉大海。 以前周温宴每次远行都会第一次时间报备,从不让她等。 “程岁宁,你让我觉得很累。” 记忆里,男人冷冽的声音穿透时间响起,程岁宁终于后知后觉—— 她好像……快把周温宴逼疯了! 心脏像被海水挤压着,喘不过气。 程岁宁不想一个人陷在这种情绪里,打车去了奶奶家。 到时,老人正戴着老花镜,艰难编织着竹筐。 她快步走上前:“奶奶,你弄这些做什么?” “岁岁?”老人动作一顿,随后笑了笑,“我想着编些竹筐赚点钱给你爸,省的他去找你。” 程岁宁听得鼻间发酸,别的老人这个年纪都在享清福,只有自己的奶奶还在操劳。 她心疼的抢过奶奶手里的竹筐,丢在地上:“不弄了!” “奶奶,跟我走吧,去我那儿,他不知道我住哪儿,找不到我们的。” 老人却摇头拒绝:“那怎么行,会打扰到你和温宴的。” 说起周温宴,一股尖锐的痛在程岁宁心上蔓延。 她强行扯出一抹笑:“没事的,他出差了。” 奶奶看出程岁宁的异样,心生担忧:“你和温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程岁宁下意识否认,她握紧老人的手,“我只是害怕……奶奶,你就当过去陪陪我好不好?” 老人看穿了她的说谎,却没戳破:“好,奶奶陪你。” 得到同意,程岁宁收拾了几件衣服,立即带着奶奶离开。 回家后,她将奶奶安顿在客房里,才想起该和周温宴说一声。 她拿出手机,发了条:“我把奶奶接过来了。” 半分钟后,特别提示音响起。 周温宴回了一个“嗯”字。 程岁宁向上翻动着往日聊天记录,密密麻麻都是自己发出去的短讯,周温宴没有回过一次。 心兀的被烫出一个洞来,涌上灼烧的痛意。 她盯着那个“嗯”字,还是又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了很久很久,再一次无人回复! 程岁宁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