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冬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许久不见,他消瘦了不少。 许凌冬阖了阖眼,不想再看谢时澜。 “见过定远侯。” 简澈的声音突然想起,许凌冬不得不再次被那边吸引视线。 只见谢时澜点了点头,道:“早听闻兵部尚书家的公子风度翩翩,今日一见,当真如此。” 谢时澜今日依旧是那一身白衣,温润如玉。 而简澈的那抹黑色,正在那抹白的对立面。 “定远侯说笑了,我终究是不及您年少有为。” 许凌冬看着简澈,他一字一顿,眼中藏着浓重杀意。 第二十章 宴会
加入书架 A- A+ 许凌冬看的心中一顿,趁着宴会空隙,她绕到了简澈的身边。 “你跟我过来。”许凌冬小声的说道。 简澈不解的皱了皱眉,还没等他拒绝,许凌冬便拉住了他的胳膊。 二人虽然已经定了婚,但是在众人睽睽之下,拉拉扯扯的实在不好看。 简澈没有办法,只好跟着许凌冬走出了殿堂内。 “许姑娘找我何事?”简澈眉眼深邃,望着许凌冬。 她拉着简澈来到了庭院,外面阳光明媚。 想到谢时澜,许凌冬心中一紧,道:“我先前在家中同你说过的话,你是不是都当做了耳旁风?” 简澈闻言,偏了偏头,不再看许凌冬,而是将视线移到了一旁的花草之中。 “我先前见到了北茉,她是凌冬生前时最好的朋友。” “从她口中,我得知凌冬嫁给定远侯后并不快乐,定远侯从未爱过她。” “一段没有爱的姻缘,够取一个女子的命了。” 一段没有爱的姻缘,够取一个女子的命了。 许凌冬在心中默读了简澈的这番话,她沉默许久,才开口。 “我知道你想要为宋家小姐复仇,但是杀了定远侯难道宋家小姐就能活过来吗?你倒是快意解恩仇,可有考虑过简叔叔与整个兵部尚书府?定远侯并非常人。” 简澈闻言,又将视线放回了许凌冬身上,“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家父甚至整个兵部尚书府。” 他言语坚定,眼神之中也透着笃定。 许凌冬见实在拦不下,又道:“幼稚,你以为你是何人?定远侯乃今上所封,你贸然行刺,今上必追责于你,子不教父之过,难道简叔叔能不受牵扯?” 简澈眸色越来越暗,眼底透着一丝怒气。 许凌冬又要再次出声,简澈却直接打断:“我的事,不劳许姑娘费心!” 说完,简澈便甩开了许凌冬的手,大步离开。 她看着简澈的背影,摇了摇头。 终究是二十岁少年郎,行事冲动。 回到殿内,许凌冬回到了许父身边坐下。 官场如战场,官场上的关系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谢时澜身居高位,自然是有许多人阿谀奉承。 他向来对官场上的交际不感兴趣,此次宴会也是皇上下令,他才不得不来。 用膳时辰,谢时澜的赐座前终于散去了人,才得清闲。 许凌冬便是在这时感受到人群之间有一道热烈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 她抬头望去,看见谢时澜正看着自己。 许凌冬愣住,眸中的迟疑转瞬即逝,她微笑着朝谢时澜点了点头。 “那位是?”谢时澜嗓音低沉。 “主子,那位是文墨世家的许小姐。”金宝回答道。 “叫什么名字?”谢时澜的眼神从未从许凌冬的身上移开过。 不知为何,那许家小姐容貌是自己不曾见过的,可那双如画般的眉目,总给谢时澜一股熟悉的安心感。 “回主子……她叫许凌冬。”金宝回答的有些犹豫,害怕又勾起了自家主子的伤心事。 谢时澜心中一顿,像是不能呼吸。 那股熟悉的安心感随着金宝的“凌冬”二字一同在谢时澜心中愈发清晰。 安心感于他谢时澜来说,只在宋凌冬身上能得到。 第二十一章 牵挂
加入书架 A- A+ 谢时澜看着许凌冬对自己点头致意,强迫自己回神。 怎么可能,凌冬已经过世,不过是重名而已。 谢时澜收回自己的目光,蹙了蹙眉。 许凌冬紧悬着的心此刻才放下来。 末了,她看着正在对面的简澈起身,心又提了起来。 果不其然,下一秒,简澈便端着酒杯朝谢时澜所在之处踱步走去。 殿堂之上来来往往,敬酒不过是礼数。 许凌冬的视线紧跟着简澈,只见他立在谢时澜席前,道:“定远侯王爷并未长我几岁,却获得如此称号,在下实在是敬佩不已,前来敬杯酒,还望定远侯宋要嫌我叨扰。” 话已至此,谢时澜不好拒绝。 他正要端起酒杯,简澈却眯了眯眼,抬手阻拦。 “定远侯且慢,在下从家中带了上好的桂花酿,还请王爷赏脸,同我一起品尝。” 说罢,简澈挥了挥手,家中仆人便端上了两杯桂花酿。 简澈率先拿起酒杯,声线沉稳:“我先干了。” 随后,他便将空杯放在谢时澜面前。 谢时澜看着简澈,嘴角带笑。 这是自从宋凌冬过世之后,谢时澜第一次有了笑颜。 他心下了然简澈是什么心思,谢时澜懒得疑惑自己是什么时候与兵部尚书之子结下的怨,他能去陪宋凌冬,也算是得偿所愿。 他看了看简澈,随即便起身端起酒杯。 “等等!” 正当谢时澜就要入口时,许凌冬突然闯入了二人视线。 许凌冬伸手打翻谢时澜手中酒杯,瞪着眼睛去瞧简澈:“我早先前就说要尝尝简府的桂花酿,你总不答应我,现如今凌冬可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不愿赠我罢了!” 简澈看着那被打翻在地的银色酒杯,脸色晦暗不定。 他并未回许凌冬的话,而是转身离去。 “姑娘说笑了,简公子只是拿一杯来品尝,怎会不愿赠与你?”谢时澜看着面前的许凌冬,先是一愣,而后失笑道。 “凌冬,不得无礼。” 许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将许凌冬领回了坐席。 看着对面一直瞪着自己的简澈,许凌冬松了口气。 宴会结束,众人纷纷离去,简澈深深的看了一眼许凌冬,没再多说,便径直离去。 许凌冬摇了摇头,若这次不是她拦下,还不知道简澈要捅出什么篓子来。 “方才的事,谢某在这里谢过许姑娘了。” 谢时澜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许凌冬转身,看着那张熟悉的英俊脸庞,心中百感交集。 “你知道他要害你?”许凌冬声音中泛着清冷,方才打翻酒杯的冒失模样荡然无存。 谢时澜点了点头。 “那你为何还要喝下那杯毒酒?” “谢某在人世间并无牵挂,若是有人想要取谢某的命,那便取吧。” 谢时澜笑了笑,说道。 许凌冬一愣。 他怎会了无牵挂?他不是已有心悦之人了吗? 末了,许凌冬回了神,她早已想清楚,谢时澜的事,不关她的事。 今日救下谢时澜,也不过是因为不想简澈冲动行事。 “定远侯,天色已晚,人生在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