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靠近几分,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音色带了温沉,“成为恋爱脑之前也得有人跟我谈个恋爱才能是恋爱脑。” “所以妹妹,跟我谈个恋爱?” “……哪有你这样先上车后买票的。” 丁夏宜语气夹杂了埋怨。 乔时翊逗她,“先上车后买票不是这样用的。” “那应该怎么用?” “等你生理期过了,我教你。” “……” 乔时翊沉声笑了下,而后单手托起她的脸,尽管那天丁仁昊下手不重,尽管傅家私人医生的药物了得,可丁夏宜脸上还有淡淡红肿,旁人看不出来,在乔时翊眼里却特别刺眼。 他甚至后悔就这么轻易放过丁仁昊,那晚就该剁了他的手指泄愤! 深沉的双眸渐渐覆了层怜惜,贴在她脸庞的手动都不敢动,生怕触碰到她还红肿的地方。 沉默许久,他再度靠近她,在距离她的唇还有两厘米的位置停了下来,眼皮轻掀,瞧见姑娘低眉顺眼地,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着,乖巧地像个白瓷娃娃,和昨晚趴在自己身上主动吻他的姑娘截然不同。 停顿两秒,见对方没反抗,乔时翊才覆上她的唇,蜻蜓点水般,轻柔的,温和的,带着怜爱的。 假戏真做 库里南驶离贵宾停车场半小时, 佳士得在澳城的春拍也落下帷幕。 最终Winston lcons珠宝系列钻石之王以2.3亿美元被乔时翊拿下。 而宋闻璟只奔着那颗1.21ct圆形切割红钻来的,成功拍下后便不再抬眼关注其他拍品。 严嘉泽空手来空手走,他对钻石珠宝一点也不感冒, 理解不了女人眼里的闪耀和收藏家眼里的净度, 走出观察室他不出所料地知道了宋闻璟成功拿下红钻。 反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一向也对这些不感兴趣的傅砚辞居然拍走了威廉姆森粉红之星。 于是他委婉试探, “老三你们华盛有打算进军珠宝行业?” “没有。” 严嘉泽云里雾里,自我攻略, “那就是你看中了它的收藏价值。” “也不是。” 傅砚辞抬手看了眼手表, 语调依旧淡薄, “买给苏梨月的。” 说完他迈步离开, 留给他一道背影和微举示意的手, “先走了。” 严嘉泽挪到宋闻璟身旁,“你有没发现老三奇奇怪怪的?” 宋闻璟默数日期, 倒也见怪不怪, “如果今天是苏梨月回国的日子, 那这一切反常都说得过去。” 严嘉泽又把注意放宋闻璟身上, 上下端详了片刻, 才问:“你买红钻又是为了什么,别跟我说是给徐知音那女人买的。” 宋闻璟双手摊开微抬, “你要这么说我就无话可说了。” 严嘉泽用力闭了闭眼,没忍住爆了句粗的, “擦, 就你们有女人是吧。” —— 来澳城的目的达成, 乔时翊和丁夏宜次日启程回宁城。 这趟旅程虽发生了插曲, 但丁夏宜好像没放心上,丁仁昊被带走她一句话也没问过, 好像那段插曲不曾发生过。 可她身上的伤痕还遍布在白嫩的肌肤上。 两人抵达乔宅夜幕已经降临,华灯初上的老宅万籁俱寂,后花园只偶尔走动几位料理灌木丛和鲤鱼池的佣人。 乔时翊牵着丁夏宜从四开将军门走进,李婶迎面走来,面上含笑,双手依然规规矩矩放于身前,“先生太太欢迎回家。” 乔时翊应声,“麻烦李婶热杯牛奶。” “好的。”李婶跟随在二人身旁,给乔时翊汇报道:“乔老在正厅等您。” 乔时翊停步转头,“爷爷回来了?” 李婶点头,“今儿上午回来的,一回来便找您了。” 乔时翊当然知道他找自己干嘛,他轻捏了下丁夏宜手背,待她看过来,他才对她说,“先回房洗澡,我半小时就回去。” “好。” 乔时翊松开她,又吩咐李婶,“劳烦送太太回房,屋里的灯整夜不关保持亮堂,牛奶热好就给太太送去。” 李婶毕恭毕敬地应下,然后掌心向上手肘微屈,对丁夏宜做了个“请”的礼仪手势。 “太太,请。” 丁夏宜自幼来乔家时李婶就在这了,乔时翊第一次带丁夏宜回来时李婶没认出来,后来见多了几次,李婶才认出她是小时候那个经常哭着要喝奶的小女娃。 思及此,李婶见丁夏宜没跟上,回头望去,发现对方正站在御窑金砖铺砌而成的家训墙前,李婶上前询问,“太太怎么了?” 丁夏宜对这面家训墙记忆深刻,小时的沈湛和乔穗都格外惧怕这里,那时的丁夏宜不懂,上了小学识字后才知道这是面家训墙,随着年岁增长,家训墙上好像添补了许多条例。 她记得,在她六年级那年见过除了沈湛和乔穗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在这面前跪过。 那人就是高三的乔时翊。 他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在这一跪就是一下午,丁夏宜记得晚上他起来时,连路都走不了。 根据记忆摸索开关,“啪——”家训墙内镶的荧黄线灯被打开,灯光从四面八方照亮墙壁内凿的鎏金字体。 其中倒数第三条映入丁夏宜双眸,瞳孔猛地收缩了下。 - 半小时后,丁夏宜洗完澡坐在梳妆台前涂抹护肤品,乔时翊便回来了。 他说的半小时,分毫不晚,反早了五分钟。 将房门关上,乔时翊肩靠门板越过木胎髹漆屏风看着端坐在镜子前的姑娘,“洗澡了?” 丁夏宜点头,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 “你先过来。” 乔时翊接触到她睇过来的视线,忽然明了她的目的,摇头笑了下,“我没事。” 丁夏宜不死心,“没事你为什么不过来?” 拿她没办法,乔时翊只好顺着她意,抬步朝丁夏宜走去。 丁夏宜侧着身,目光不移地看着他走过来虚实的脚步,双腿一瘸一拐的,尽管被刻意掩饰,但在丁夏宜眼里也依然能分辨出异常。 她从来没想过乔家的家训其中之一居然是不能闪婚,不知是要对人负责还是另有原因。 他停步于面前,丁夏宜站起来,“我要看看。” 乔时翊往后退半步,“没什么好看的。” 丁夏宜哪里听他的,他不肯她就准备自己上手。 奈何乔时翊反应比她快,在她伸手时已经后退几步让她够不着。 她向前一步,他便往后两步,两人亦步亦趋地你追我赶。 丁夏宜的耐心先被磨灭,双手往乔时翊肩膀轻轻一推,他被她推倒在紫檀贵妃塌上,弯腰就去掀乔时翊裤脚。 后者也没再挣扎,懒倦地半倚在贵妃塌上,脸色懒散不羁,眉梢微微挑起,举手抬足间像一个妖冶邪肆的妖孽,风流蕴藉。 他眉目含笑地看着卷裤子的姑娘,姑娘眉心皱的很紧,“爷爷打你了吗?” 小腿和膝盖的淤青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跪出的痕迹。 她问:“穗穗和江总闪婚的时候也被打了吗?” 乔时翊笑说,“没有,乔家的家训只针对男方。” 丁夏宜不解,“穗穗小时候也很怕家训墙,都不敢往那过。” “那是我吓唬她瞒着她说女方也要遵守,不然她哪里会听话。” “……看不出你心眼还挺多。”丁夏宜觑他,“所以爷爷因为我们结婚的事生气了?” 乔时翊点头,面色一转,唇角向下撇,目若朗星,委屈的意味浓,“爷爷一直把你当亲孙女,我娶了他的亲孙女,生气也正常的。” “被打也是正常的吗?” 丁夏宜道德感强,此时已经忘记这场婚姻是谁先开的口,一股脑的认为是乔时翊娶了她才会遭这顿打,心理的内疚感油然而生。 乔时翊捏捏她耳垂,“一顿打换一个老婆,怎么算都是我赢了。” 丁夏宜起身,“我去拿药箱给你擦药。” 她刚转过身,手腕就被一只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