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因为搞大了女同学的肚子,她妈甩了两万块让人家女生去打胎,这还不算,背地里还雇了私家侦探去监视那个女生,结果后面东窗事发,女生家长把他那个当官的爸给告了。 他家里怕影响仕途,这才连夜把人转到了我们学校。 转学了以后,这个钱强也不老实,经常对其他女同学动手动脚,家境跟他差不多的还好一点,他也不敢惹,但那些家境不如他的女生,被欺负了也通常都是忍气吞声。 谁让人家爸是当官的呢。 我看着那辆火红的超跑,由衷地赞叹:「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好啊,花钱跟流水一样,一晚上几万块随随便便就出去了。」 又看向纪震青:「要我说,你就不该来管我要钱,我这么穷。你好歹也在这个学校工作过,不至于一个朋友都没交下吧?随便找几个有钱同事借点,不就有了?」 纪震青眯着眼睛没说话,视线却跟我看着同一个方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之前又点了点他: 「同事不行的话,看看有没有认识的同学呢?」 11 没过多久,我就看见纪震青在校门口堵着钱强,然后压着他肩膀进了旁边那条小巷。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 出来的时候,纪震青笑得红光满面,看来是在钱强身上搜刮了不少。 等他第五次走进巷子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拨打了报警电话。 「110 吗,我要报警,我们学校的学生好像被人给挟持了。」 不到十分钟,警察就把那条巷子给包围了。 我赶过去的时候,纪震青正惊慌失措地拉扯着钱强。 他手里拿着一把刀在钱强的脖子上比画:「都别过来!都给我让开!不然我杀了他!」 这场面,真给我看笑了。 纪震青,真不愧是你啊!本来只是一个敲诈勒索,你却非要往绑架杀人的红线上靠。 这是拼了命要把自己往死里作啊! 看到一帮警察围着他,纪震青也慌了,像是一只被围攻的恶狼,眼珠子都红了,好像随时都要鱼死网破。 「都给我让开!否则我一刀捅死他!」 记得前世,他也是这样,挥着一把美工刀划烂了我的脸,那时候我爸妈还劝我,只是小伤口,没什么的,再说我又不靠脸吃饭。 现在纪震青挥着刀,划烂的却是他自己的命。 他把刀架在钱强脖子上,手不停地哆嗦,不受控制地把钱强割破了好几道口子。 血顺着脖子往下流。 没一会儿,我就听见周围的人议论:「奇怪,哪儿来的一股骚臭味?」 钱强居然吓尿了。 局势僵持不下,纪震青偏执犯轴的个性又发挥了作用,我听见警察队伍里有人说,狙击手已经就位。 这时候有人从身后猛推了我一下,我一扭头,居然是我爸! 我爸急吼吼地把我使劲往前推:「你还不赶紧过去劝劝你弟弟!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杀人,然后被枪毙吗?」 我冷笑着大退几步:「是他自己要劫持人质绑架伤人,我劝他,他也得听啊!之前我劝过他多少次,他有一次是听我的吗? 「再说了,这么多枪指着他,我也害怕啊!」 我随便抬手指了半空某个方向,意有所指地暗示: 「我刚才可听见警察说了,狙击手都准备好了呢,这种时候谁要是冲上去,那不得被当场击毙啊 ?」 果不其然,我爸被我的话吓得脸色惨白。ყʐ 下一秒,他已经不要命地冲进警察的包围圈,向着纪震青狂奔而去。 「别开枪!别杀我儿子!别开枪啊!!」 几乎是同一时间,枪声响起,我爸应声倒地。 子弹击中了他的小腿。 纪震青被刺激得当场发了狂,挥动匕首的幅度更大。 很快第二声枪响。 这一次,子弹直接击穿了他的肩膀。 纪震青狂吼一声,警察一拥而上,把尿裤子的钱强给解救下来了。 父子两人双双被送往医院。Ӱż 12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纪震青昏迷了。 因为子弹伤到了肩膀处的大动脉,影响有点大。 我爸倒地的时候把老腰给摔伤了,现在只能坐轮椅,但即便是坐轮椅,他也要守着他的宝贝儿子。 看到我的时候,他满脸的怨毒:「都怪你!你为什么不好好看着他! 「要是他去找你要钱的时候你痛快点,他也不至于走上这条路!都是你害的!你给我滚!」 行行行,都怪我。 按照他要求的,我滚得飞快。 过了大概一周,医院给我来电话,说我爸要求见我。 进了病房,纪震青还在昏迷,我爸坐在轮椅上,满脸哀愁地看着他的好大儿。 但我直觉,他喊我过来肯定有问题。 这一家人,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果然我爸指着一杯水,说是来之前特意给我倒的,让我先喝下。 我一看,差点没憋住笑。 这洗衣粉沫子,都挂壁了。 这样看来,纪震青八成是已经醒了,装昏迷只是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 因为他醒了,我爸才需要钱,好帮他儿子脱罪,弄死我,是他们最快得到我名下房产的方法。 我扭头瞥了一眼还在装昏迷的纪震青。 演得可真好。 这种演技我不帮他提升一下,那不是可惜了? 我捏着杯子就掰开了纪震青的嘴: 「我看我弟这嘴唇都干裂纹了,还是先喂他喝吧。」 左喂右喂纪震青就是不肯张嘴,小样儿,还挺倔。 我抡起胳膊左右开弓开始抽他大嘴巴,就像上辈子他扇我时一样。 我爸急了:「你怎么能打你弟弟呢?他不喝就不喝吧!」 我懒得弄那弯弯绕绕,一句话就给怼了回去:「人一直不喝水会被渴死的,他不是昏迷吗?我这也是担心他!」 我还就真不信了,病房外面全是警察,他还能醒过来揍我不成? 在我爸的怒视下,我把一整杯洗衣水一股脑全给纪震青灌了下去。 我爸在旁边那表情,脸色黑如锅底。 他真的,我哭死。 13 又过了两天,警察局来电话,说纪震青跑了。 我问怎么跑的,他不是受伤昏迷了吗?警察说他抢了我爸的轮椅,又换了我爸的病号服,一路搓着轮椅跑了。 我连忙赶去医院看我爸,我爸从坐轮椅换成了彻底躺平。 医生说纪震青把他从轮椅上掀下来的时候伤到了腰,伤情加重,以后恐怕下半身都不太能动了。 我爸瘫在床上老泪横流,也不知道他是在哭自己,还是在为他儿子逃脱成功,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但没等他哭尽兴,噩耗传来。 纪震青死了。 警察在抓他的时候,他慌不择路冲出马路,被一个罐装水泥车给撞飞了。 现场惨不忍睹,血肉糊了一地。 我爸听说了他的死讯,哭得更伤心了。 但他还不是最伤心的。 等我妈从拘留所里出来,她好大儿的骨灰都已经凉透了。 我爸这身体状况实在糟糕,只能先把他送去了疗养院,我妈李美兰就更离谱了,纪震青死了之后,她精神就不太正常,总是一个人在角落里自言自语。 就算是有西斯在,我也觉得有点害怕。 我纵然恨她,恨她教出了那样的儿子,但我也不能扔了她或者直接送她去死吧。 直到某天晚上,我家客厅里突然冒出了浓烟,要不是西斯在外面狂吠,我恐怕就要死在睡梦中。 我妈居然在房间里纵火,想要烧死我。 一片火光中,她像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