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嗤一声感受着她憎恨的目光,他忽然贴近她,嗓音低哑而压抑:“不如用它,换姜氏的安稳,如何?” 唇抵着唇,鼻尖抵着鼻尖,急促的呼吸相互交融,缠绕。 换姜氏的安稳…… 在傅任明低沉的嗓音中,姜冬英一颗心蓦地坠入了深渊。 她看着他,眼神已经不再是恨,更没有爱。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妥协。 “傅任明,你到底还想要做什么?如果是为了报复我当年逼你娶我,你已经做到了。你可以折磨我,可你没必要以此来折磨你自己。” 她的脸苍白如纸,低低的声音,落在这寂静的办公室里,却犹如一记记重锤,落在傅任明的心里。 傅任明呼吸一滞,喉结滚动,而后胸腔剧烈的起伏。手下的力道越发的重,她的下颌几乎被他捏碎,而他却毫无所觉。 一双墨眸此刻如同炸裂的冰花,极尽冰寒,还带着一抹猩红:“姜冬英,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就是相互折磨,我也不会放开你。” 他猛然欺上她的唇,吻的急切而又充满了报复欲。 这突如其来的吻,像是暴风雨般的,让姜冬英措手不及。她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上一次傅任明吻她是什么时候? 她想不起来,就好像傅任明从来都没有主动吻过她。 对,她想起来了,整整七年,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一次都没有。 她的一动不动,让傅任明如潭水般幽深的眸光中荡起了骇浪。 曾经她无数次想爬上他的床,都被他挡了回去,以至于后面几年,他几乎连她住的地方都不回。 但现在,对于他的亲吻,她竟然无动于衷! 如果连吻她都让她没有感觉…… 傅任明的理智一点点的崩塌,他的手抚上她纤细的腰一路向下。 姜冬英身体猛地一僵。 她瞪大了眼睛,里面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他……他想做什么? “不!傅任明,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她惊惶的喊道,用力的想要推开他,可大病未愈的她,手脚都是软的,根本没有一丝的力气。 傅任明动作一滞:“为什么不能?这些年你不是一直都想爬上我的床,让我睡你吗?好,现在我就满足你!” 说完,只听得“嘶拉”一声,单薄的连衣裙在他的手下化成了碎片。 姜冬英身上一凉,脸色越发苍白。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出来,脚下一个腾空,她不由的惊呼一声,整个人已经被他拦腰抱起。 一脚踢开办公室休息区的门,傅任明将她扔在床上,自己则迅速的俯身压下。 他眸若深潭,荡漾着姜冬英看不懂的情绪。一双薄唇微抿,似在压抑着他的情绪。他就这样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看着她的脸一点一点的变得苍白如纸,看着她渐渐的停止挣扎一动不动。 第七章 我爱你难道有错吗? “视死如归?呵……” 他一脸嘲讽,唇角蓦地扬起了一抹森冷:“你为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不择手段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 不择手段么? 姜冬英喃喃的张了张嘴,睁着眼望入他带着恨意与挣扎的双眸之中…… 她的确是不择手段。 七年前的那个夜晚,是她拿着傅氏集团的股权书对着他说:“傅任明,我们做个交易吧。我知道傅氏集团陷入了危机,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对傅氏伸出援手的。这是股权书,只要你娶我,姜氏集团立即注资傅氏。” 她忘不了当时傅任明的眼神。 漫漫星空之下,他的眼睛同路灯重叠的那一瞬间,就像是夕阳的余晖里飞舞的萤火虫,重生而又渐渐衰败。 失望?羞辱? 她看不懂。 年少轻狂的她只想着,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傅任明现在可能不喜欢她,只要长期的相处下去,他一定会发现自己的好。 可她却错了。 一错七年。 她用了七年的时间才明白,原来,爱情是培养不出来的。原来,不爱一个人,真的就一辈子也不会爱上这个人。 “是,是我不择手段!可我爱你难道有错吗?” 姜冬英望着他,满眼的痛苦与绝望:“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每一天都在想着你能回来,只奢望能够跟你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一顿饭。这么细小的事情在我这里都变成了奢望,傅任明,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过来的吗?你痛苦,可你却不知道,我也痛苦,我比你更痛苦……” 眼眶泛红,双眸中氤氲着泪光,她倔强的压制着自己近乎崩溃的情绪,看着他的目光,越来越遥远。 傅任明心下一震,那双眸子让他的心一阵恐慌。 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姜冬英痛彻哽咽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可以不爱我,可是你怎么能够那么残忍?残忍的在把姜氏逼入绝境、害死我爸爸后,还要将我捆在你身边!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心里的恨才能够彻底的解脱……” 说到最后,已是无力的绝望。 喉结滚动,傅任明浑身一颤,漆黑的眸骤然紧缩,手下意识的用力,恨不得将她捏成粉碎。 “死?你若死了,我一定会让姜氏跟你陪葬!” 阴沉而冷鸷的声音,从他薄凉的唇中吐出。 她怎么能够死! 她怎么能够从他的生活里消失! 蓦地松开手,傅任明往后退了两步,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寒凉与冷厉。伸手掸了掸衣,站在休息室的门口,再次抬眸时,眼里已是一片漠然。 “股权书留下,你可以走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姜冬英听着办公室的门打开又关上,她仍旧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空洞的毫无焦距。 这是傅任明第一次主动碰她。 曾经任由她怎么勾引都无动于衷的傅任明,现在居然差点就强上了她。 若是以前,她肯定会雀跃着配合他。即使是强上了她,她也会觉得,傅任明的心里至少还有她的存在。 可现在,她感到的只有深深的耻辱。 第八章 我犯的错,我一个人承担。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后悔过。 后悔遇到他,后悔嫁给他。后悔与他相识后的一切一切! 拉过一旁的毛毯,将自己几近赤果的身体包裹起来,她轻颤着蜷缩在床头。凌乱的长发遮不住她苍白的脸颊,本该是樱色的唇,此刻却泛着白,牙齿和血丝交融在唇上,看起来狼狈不已。 她疯了般的想姚丽这里,可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他撕扯碎掉,衣不蔽体,如何能够出了的这个门? 呆呆的开着天花板,直到听到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的声音,她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身体,再次轻颤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道暗影从她的面前压下。她紧紧的攥着毛毯,往后蜷缩,将她苍白的小脸埋在双腿间,不敢再看他一眼。 盯着床上如惊弓之鸟般的姜冬英,傅任明墨眸渲染开一片凛冽。他薄唇紧抿,整张脸都紧绷起来,带着层层落下的压抑阴鸷。 拎着纸袋的手紧握成拳,而后又缓缓的松开。 “衣服在袋子里。” 清冽的嗓音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一如他平时的模样,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越是这样的轻描淡写,听在姜冬英的耳中,就越发的刺耳。 她幽幽的抬起头,眼里带着屈辱和憎恨。 “不想穿可以不穿。” 傅任明蹙了蹙眉,看着她的模样,心中一阵烦闷,不由的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转身就走。 冷峻而笔挺的身躯压着沉沉的脚步,一贯风轻云淡的他,此刻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燥郁反常。清冷矜贵的脸上,一双墨眸越发的幽深寒凉。 “如果折磨我让你觉得快乐,那就来吧。我犯的错,我一个人承担。” 低低的声音,哑哑的。 她看着他清隽如霜的背影,眸光中的恨意渐渐消退,一片漠然。 这道深深印刻在她心底的背影,就如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可他却早已经不再是她心中的那个少年。 她爱的那个他,从来不会如此的尖锐刻薄,心冷如刀。 既如此,那就如他所言,相互折磨吧。 傅任明脚下一顿,只是一瞬间。 但脚下的步伐,却在不经意间,有些乱。 姜冬英一脸灰败的从纸袋中将一件浅绿色的连衣裙拿出来套在身上,竟发现这裙子异常的合身,如量身定做一般。清新俏皮的颜色,在她病态苍白的容貌上,平添了一抹精气神。 姜冬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而后又缓缓的松开。 明明是不该想的,明明是绝望的,可在这个时候,她的心却还是忍不住的,冒出一些希冀的念头。 也许,也许他对自己还是上心的吧。否则他怎么会对自己的身形了如指掌。 可越是这样,她的心就越痛。 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还是在这里自欺欺人。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对他存在着念想…… 深吸一口气,她走出休息室,看着办公桌前那道清贵冷然的身姿,浑身散发着的疏离与冷漠,她心中的念想再次溃不成军。 “这件裙子……” 她咬咬唇,不甘心的还是想尝试一遍。 第九章 生而无爱,那就死在一起吧! 可,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他依旧低沉冷漠的嗓音:“秘书的。”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姜冬英却仿佛再次听到了自己的心炸裂的声音。 一声一声,如血在滴。 她就那样看着他,看着他连头都不曾抬一下,仿佛看她一眼都很嫌恶。 脸,越来越白,唇角,却越勾越深。 她本就不该奢望的。 她从来都知道是这样的,可每一次,她都还想再试一次,结果每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