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扔下令签便定下了宿朝歌的死罪! 被押送去刑场的路上。 宿朝歌单独关在牢笼中,路边围观的百姓将手里的烂菜叶鸡蛋尽数砸向她! “辽族细作!罪大恶极!去死吧!” 臭鸡蛋液顺着宿朝歌的脸颊流下。 她被粗鲁拖上刑台,目光却只定定望着台下的洛瑾晟。 “时辰已到!行刑!” 随着令签落地,刽子手高高举起大刀就要落下! 千钧一发之际! 马蹄声疾声骤起,一道凛冽男声传来—— “住手!我看谁敢动我大辽公主!” 第5章 身着辽族服饰的少年飞身上刑台。 弯刀一闪,便解除了宿朝歌身上的铁链。 她眼露诧异:“耶律辞?来的怎么会是你?” 耶律辞乃是辽北大将,无召不可轻离大营。 “公主有难,耶律辞万死不辞!” 耶律辞眼中情愫闪动,恭敬对她跪地行礼。 跟在他身后而来的,还有靖国的鸿胪寺卿,足以证明两人的身份! 台下,洛瑾晟诧异至极。 宿朝歌竟是大辽公主! 难怪他查不到她在辽北的身份…… 一阵风刮起,不等他反应过来,脖颈便骤然一冷。 耶律辞手持弯刀,再动一下便能割下洛瑾晟的项上人头。 “洛瑾晟!你当初分明答应过会好好照顾公主,如今你竟这般冷眼旁观?!” 听他喊出自己的名字,洛瑾晟心下凛然。 难道……自己真的和宿朝歌在一起过? 耶律辞红着眼将刀往前送了几分:“回答我!” 洛瑾晟回过神,却是毫无畏惧,只负手不言。 就在耶律辞即将挥刀的一瞬。 “耶律辞!放下刀!”宿朝歌倏地出声。 她看向洛瑾晟的目光哀伤无力:“他失忆了,不记得我了。” 宿朝歌撑着身子踏至洛瑾晟面前,挤出一抹笑来:“洛瑾晟,如今你信我是清白的了吗?” 洛瑾晟抿紧了唇:“宿公主既身份高贵,何必屈尊隐瞒身份,引来如此闹剧!” 一句话的,如刀般刺入宿朝歌心口。 痛得她竟半个字都说不出。 僵持间,一旁的鸿胪寺卿上前来:“宿公主受惊了!陛下命臣来接您去行宫休养!” 宿朝歌没再多说什么,跟着人离开。 洛瑾晟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未曾回神。 三日后,皇家宫宴上。 “恭迎辽北公主入殿——” 随着宦官的一声高呼。 辽北使团踏入殿中,声势浩大。 “辽北公主宿朝歌,率辽北使团,见过大靖皇帝。” 为首的宿朝歌一身辽北王室装扮,虽是女子,却气势逼人。 满殿烛光在这一刻似乎都落在她身上,光芒曜人。 坐在臣属席位的洛瑾晟抬眼看去,眸色复杂。 宿朝歌与大靖皇帝相谈甚欢,宴席结束时。 大靖皇帝道:“宿公主,我们靖辽两朝交好数年,这次你带了辽北之礼,我们靖朝必要还礼,你有何想要的,尽管开口!” 满殿公卿瞩目中。 宿朝歌目光定定落在洛瑾晟身上,伸手一指。 “本公主不要别的,只要他同我回辽北!” …… 七日后。 洛瑾晟得到皇帝圣旨,以使臣身份随大辽公主前往辽北。 圣旨上只有去时,却无归期。 临别之际,苏若儿送到城门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惨。 洛瑾晟心疼不已,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若儿,你好好在家等我回来,到时我定会将欠你的那场婚事,补办得盛大周全。” 宿朝歌望着他们依依惜别的模样,心下骤缩,刺痛不已。 现下,她仿佛成了拆散他们这对有情人的恶人。 见状。 一旁的耶律辞眉头蹙起,手放在了腰间的佩刀上。 “公主,我去杀了他!” 宿朝歌伸手阻止:“他人都要跟我回辽北了,你杀了他我岂不是白寻他一遭?” “他这般忘恩负义,公主倒不如没寻着他!”耶律辞俊朗眉眼从未如此冷冽。 宿朝歌沉默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那边的洛瑾晟与苏若儿道了别,冷着脸走了过来。 他问:“宿公主,当初你说的话是否还作数?” 宿朝歌细细看他眉眼,声音沙哑:“我同你说的每句话,永远都作数。” 洛瑾晟遂拱手行礼:“公主曾与我说三月为期,若到了辽北,在下还是不能恢复记忆,届时就请公主高抬贵手,放我回来与若儿夫妻团聚!” 他说的话看似公平,却透着绝不可能久留辽北的笃定。 风吹得宿朝歌的眼睛发涩。 良久,她看着洛瑾晟,答应了下来:“好。” 带他回辽北,本就是她做的最后一次赌注! 第6章 一行人就此启程回辽。 直至两国交界地。 宿朝歌驾马与洛瑾晟并肩同行,指着前方戈壁上如蓝宝石般的大湖道。 “到了月牙湖,便是我大辽国界。” 洛瑾晟眸色沉沉,并不搭言。 他反应平平,宿朝歌却不气馁,又轻声道:“你不记得了,月牙湖是你我初遇的地方!” 那时洛瑾晟遭遇沙尘暴,从荒漠逃至月牙湖。 从荒漠逃生回来的中原人一见到湖水,往往得意忘形,长期的缺水让人恨不得扎入水中,从而溺水身亡。 若不是宿朝歌救下了他,月牙湖中大抵又要多洛瑾晟这一具白骨。 “当时你浑身是伤又呛了水,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宿朝歌正回忆当初,洛瑾晟听着,却忍不住嗤声:“公主,您要编故事也该编个合理的。” 他眸色冷冷:“洛某水性尚佳,即便真溺水也能自救。” “可……” 宿朝歌下意识想解释。 但看进洛瑾晟盛满厌恶的眼里,话却卡住了。 洛瑾晟又淡淡道:“况且被辽人救,在下倒不如死了更痛快。” 话落,洛瑾晟驾马先一步往前。 宿朝歌面上却血色尽失,伫立原地许久。 他竟厌恶她至此!哪怕死都不愿和她有关系? 天色渐暗,众人扎营月牙湖边。 洛瑾晟坐在湖边篝火边,不知在想什么。 宿朝歌走过去,洛瑾晟见了她便起了身,作势要离开。 好似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叫他避之不及。 宿朝歌心下凛然,出声叫住他:“等一下。” 洛瑾晟脚步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本公主让你站住,听不见吗!”宿朝歌拔高了音调。 以公主身份压他,洛瑾晟才算是停下了脚步,他拧着眉回头行礼:“宿公主有何吩咐?” 他态度恭敬又冷漠。 宿朝歌嗓子眼酸涩不已,只好说:“陪我走走。” “夜深露重,公主该早点休……” “本公主命令你陪我走走!” 她颤着嗓音打断了洛瑾晟的话,率先朝前走去。 身后的男人停顿片刻,终究还是跟了上来。 宿朝歌心中唏嘘:可笑!她如今居然要用强权才能和心爱之人共走一段路。 说是陪她走走,洛瑾晟便当真只是陪她走走,吝啬得连半个字都不同她讲。 宿朝歌心里刺痛无比。 终究先停下脚步:“……你走吧。” 听见这话,洛瑾晟踏步就走,毫无留恋。 忽地,脚下细沙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宿朝歌直觉不对,转身就见一条几乎与沙漠混为一体的蝮蛇,吐着信子从背后朝洛瑾晟攻击而去! “小心!” 宿朝歌大惊失色,洛瑾晟却充耳不闻,脚步不停。 千钧一发,宿朝歌朝前一扑,那蛇一口咬在宿朝歌的手臂后,当即窜走! 直到这时,洛瑾晟才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