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将银针都收起来后,朱家人纷纷上前问候朱老。 朱老翻过身,躺着仔细感受了一会儿,这才慢慢起身坐起来,这时候他脸上的气色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 这种变化是肉眼就能看出来的。 他并未回答儿子们的问话,而是将视线转向田蔡,满含赞叹的道,“小田大夫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难怪老张这样跟我夸你,就凭你这一手针灸的本事,我觉得他都谦虚了,何止是京市少有的厉害,简直可以称之为国手,我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可是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要是搁在平时,朱老说这么长一段话早就药连咳带喘分好几次才能说完。 可这才扎过一次针,说话居然就好了这么多。 当然,这个情况朱家人都注意到了,他们都很惊喜,觉得果然找对人了,没准这个小大夫还真的能让老爷子多活些年。 田蔡也笑着点点头,这次扎针的效果完全达到了她的预期,“那就好,看来确实能起效果,接下来咱们就这样治,之前的汤药也要继续吃着,我老师的药方没有问题,扎完针再吃药,药效吸收的更好。” 她看着朱家人期盼的眼神,还是决定给大家吃个定心丸,“照这么下去,多活个三五年都不是问题。” 田蔡这话不是安慰朱家人,她说的是真的,按照今天扎针的效果,她即使不用露水,朱老这病也能被她治个七七八八。 到时候别说三五年,平时注意保养着点,估计十年八年也不是问题。 这样的一次针灸,也是在激发朱老身体里的活力,可不就是延长寿命。 田蔡又叮嘱了几句,才随着张文山离开了,两人还要往军总医院去一趟,选个诊室给她,还有一些手续要办。 等人离开了,朱老才在儿子的搀扶下重新坐在轮椅上。 “老张啊,你不地道啊,之前你可没说你这个徒孙实力这么强!”朱老抱怨道。 难免觉得自家人对待田蔡不够恭敬,对这样一个有本事的大夫,给予再大的尊重都是应该的。 有这样的能力,在哪不都是座上宾,被人捧着的。 何况小姑娘还这么年轻,未来不可限量啊! 如果在她还年轻时候交好,以后朱家再不用为疾病方面困扰,这是一笔多么划算的买卖,没有比朱老这个在官场沉浮了大半辈子的人更清楚了。 “我没说吗?”张老爷子装傻,“不可能,我肯定是说了的,我都说她针灸很厉害了。” “哼!” 朱老不跟他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好奇的问道,“既然小田都这么厉害了,怎么还要上学,这样的独立接诊根本不是问题吧?” 第466章肺癌 张老爷子:“我什么时候说她去医学院是上学了?” 朱老:“?” 朱家其他人:“?” 在医学院不上学干什么? 张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得意道,“我这个徒孙可是他们医学院费劲巴拉请来当教授的。” 朱家人:“!!!” 这点上张老爷子一点没吹牛,这学期刚开始田蔡就被提为教授了,这是医学院所有校领导和教授们举手表决的,她全票通过。 张老爷子很久没有这种炫耀的感觉了,他看着几人震惊的样子,忍不住继续道,“而且我这个徒孙还是军医,去医学院也是那边教授不够,过去帮帮忙的,你知道她现在什么级别不?” 朱老面无表情,不接话。 倒是朱老大没忍住,好奇道,“什么级别?” 张老爷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吊足了大家的胃口这才道,“正师级!” 朱老听到这句豁然看过来,确定老张并不是开玩笑后禁不住瞳孔一缩。 这个年纪就已经是正师级了,可见这姑娘做出的贡献有多大,他以前也在部队里待过,知道军医想要立功并不容易。 小小年纪就能有这种成就,八成执行的都是些机密任务。 朱老即使从部队退出来也还是有些关系在的,他想到近些年军部那些层出不穷的好药。 “你这个徒孙是不是还擅长制药?” 张老爷子但笑不语,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朱老不禁咋舌。 这丫头的针灸本事已经是一绝了,居然制药也是。 那得是什么样的鬼才? 想到那些新药给部队带来的好处,朱老一下子就明白小姑娘级别这么高的原因了。 也终于确定,人家姑娘是真有实力,自己能有她帮着看病是多么幸运。 他得要叮嘱家里的小辈们,以后对待小姑娘的态度,怕是要再恭敬几分。 田蔡在军总医院办完手续,每周都要过去坐诊两次,她自己定的是周二和周四的下午。 这两天下午她没课,研究室那边也没问题,不过这时间也要跟婷婷说一声。 这小丫头经常下午没课就去图书馆借了书来田蔡这看,这边清静不说,碰到什么问题了还有现成的人可以问。 田蔡有时间就会给扩展开来多给她讲一些,等到周末还会领她到郊外的山上,亲自认一些草药。 婷婷之前在靠山村时就经常往田蔡那边跑,她炮制药材时着小妮子就在旁边看着,所以对一些工序很熟悉,只是这回田蔡会细细的和她讲解步骤。 田蔡也会将那些采回来的药草种在盆子里,拿到课堂上教给学生们辨认。 甚至有些京市这边的山上没有的,她还会从中药研究院那边借来用。 之后的几天田蔡每天晚上都抽出半小时时间到朱家给朱老扎针,眼瞅着他的情况一天好过一天,朱家上下对田蔡都十分感激。 田蔡这下子不仅仅是救了朱老,还保住了他们整个朱家,不然等朱老一过世,朱家很快就要被政敌搞垮。 这天田蔡在军总医院坐诊时候又碰上了一个肺癌患者,这人情况还没有朱老那么严重,但是也已经到了中期。 田蔡这些天给朱老的治疗中也有了些心得,而且在开药方面有了些与老师不一样的想法。 朱老是脾虚痰湿型肺癌,这个病人是热毒炽盛型肺癌,无论是药方还是针法都有很大不同。 接连碰到两位肺癌患者,让田蔡有了研究这方面药物的想法。 这天下午,医院里来看病的人并不多,田蔡看完两个病人就闲了下来,于是她将这几天正在研究的药方拿出来继续思索。 诊室的门一直是敞开的,田蔡旁边不远处就是张文山的办公室。 她刚要低头就看到一道人影往老师办公室小跑过去。 今天张文山不在,他有点私事要处理,中午就请假走了。 田蔡想着那人看到办公室的门关着,一会儿就能回来。 果然,不过片刻的功夫那道人影就往田蔡这来了,她听到声音抬头看过去,是妇产科一位大夫,好像姓赵。 “田大夫,我这边有个产妇止不住血了,你能帮着看看吗?” 赵玲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在这时候来找张大夫,哪知道人居然不在,他们主任大夫出门学习了,得后天才回来呢,另一位也手术呢,正在关键时刻也出不来。 她这才想着之前听说中医诊室这边张大夫也能通过中医手段针灸止血,就赶忙跑过来了。 结果张大夫居然不在,赵玲只能寄希望于这个传说中也很厉害的田大夫了。 田蔡听了立马将本子一合,站了起来,“我跟你去看看。” “哎哎!” 两人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妇产科手术室,田蔡也在手术台边看到了那个产妇。 是个长相很是秀气的姑娘,感觉年龄不太大,因为出血过多,面色苍白的厉害,额头上都是冷汗。 田蔡用酒精简单给自己擦洗了双手上前把脉,之后扒着眼皮看,又看了看舌苔。 再看看下身出的血颜色鲜红,结合她的脉象和舌苔的颜色,可以判断为气虚型产后血崩。 不过这些话说了几位手术室的大夫和助手们也听不懂,田蔡快速从衣兜里掏出纸笔写了个药方递给一边的护士,“去中医诊室那边抓药,熬好了拿过来,一会儿要喝,我先给扎针止血。” 此情此景田蔡就不得不感叹这就是中药的弊端了。 中医讲究根据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