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后我辞去工作,专心在家追求梦想——当一名满脑子粉色恋爱泡泡的少女漫画家。 陆然不仅双手赞同,还当场上交了工资卡,说永远做我的经济后盾。 我看着他信誓旦旦的脸,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一定巴不得我不上班不社交,这样更方便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对我动手呀。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陆然的第一任老婆,车祸死的。 他想如法炮制,弄个刹车失灵,伪造成意外现场,再加上他精湛的表演,警方大概很难搜集到他谋杀的证据。 但我不会开车。 即使婚后陆然一直催我考驾照,但我一开车就头晕呕吐,他拿我也没办法。 于是他想带我去旅行。 想让我和他的第二任老婆一样,野营的时候出了意外,掉下山崖摔死。但我实在太懒了。 不爱爬山,也不爱玩水。 他几乎没办法从任何极限性运动上下制造「合情合理」的意外。 所以他想从饮食上下手。 可我常年减肥控制身材,一日三餐都要发在短视频上,且拥有一批每天监督我打卡的粉丝。 我敢肯定,他如果在我的饭菜里下毒,第二天就会被请去喝茶。 我知道,他现在肯定比我还焦虑。他一定绞尽脑汁在想杀我的办法。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我迫不及待地想看陆然还能给我什么惊喜了。 2 陆然要杀我这件事,他隐藏得很好。 只可惜,他遇到的对手,是我。 今天陆然下班早,一进门就掩不住满脸神秘的欣喜。 「快点蓝蓝,你快看看我给你带什么礼物了?」 是一只白色的小狗,吐着湿答答的舌头,短毛硬硬的,花纹卷卷的。 一副很乖很萌的样子。 陆然告诉我,它叫莫莫,是比熊犬。他从朋友家接回来的。 「最近我接了个项目有点忙,也没什么时间陪你。蓝蓝,你不是说一直觉得一个人在家很寂寞么?」 陆然摸着小狗的背毛,对我说:「正好我今晚要出差,让莫莫陪着你吧。」 我摸着刺啦啦的狗背毛,陷入了……emmm。 比熊是长这样的么?! 陆然前脚出门,我后脚带着这只可爱到爆炸的小狗狗去了趟宠物医院。 经过一番检查后,医生告诉我。 这可不是比熊,这是一只生了白化病的变异长毛比特犬。 虽然外表呆萌,但骨子里是非常凶残好斗的。 说话间,它已经挣脱了护士的束缚,冲着笼子里的几只小狗展开了疯狂的示威。 「而且,你这狗从哪收来的?」 医生直言不讳,说莫莫应该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你看它脖子这里的毛都磨掉了,一看就是电击造成的。而且后腿这里有个烙印,这是地下斗狗场的编号。」 医生告诉我,如果他判断得不错。这狗应该是斗过黑熊,或者撕咬过人的斗犬。 你看这牙齿,都是专门打磨过的,很不适合作为家养宠物。 我啊了一声:「那这种狗一般怎么处理?」 医生:「建议安乐。」 我表示,我当然接受建议。 莫莫:我真的会谢哦! 陆然出差一天就提前回来了。 深更半夜,摸索着开门。 我估计他应该是连呼吸都屏住了,可惜进门并没有看到我血淋淋地被狗撕咬在地的场景。 开灯看到我坐在床边猫猫叹气,陆然吓得惊叫出声。 「蓝蓝!你,你怎么还没睡?」 我红着眼睛:「莫莫丢了,我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狗贩子抓走了。」 陆然啊了一声,赶紧过来拥住我。 「没事的蓝蓝,我明天再想办法出去找找。」 我抱着他的腰,都不用太用力便嗅得到他身上的一股人渣味。 我说:「别找了。下午牵它出去散步的时候,它就当着我的面撕了一只野猫。你看它身上那卷卷的花纹,一圈一圈的,像梵高的星空似的,感觉……」 陆然变了变脸色:「我没注意。」 我笑:「也不知怎么的,周五那天看完电影,我总觉得一看到那样的图案,心里就毛毛的,好像有什么危险似的。」 陆然哑了哑声音:「别瞎想蓝蓝,哎,早知道就不带你去看那种电影了。」 第二天,陆然没去上班。 下午出去了一趟,没多久就回来了。 「蓝蓝,我给你买了好多东西!」 我跑出院子,看到陆然左手一包袋子,右手一个架子。 呵?弄条狗不成事,这是已经要给我搭棺材了么? 陆然说,这是给我买的画架和颜料。 「你不是说最近创作瓶颈了么?画的作品一直被出版社退稿,所以我给你换换心情。看,这是我从旧物收藏品市场里淘来的,20 世纪 80 年代著名法国艺术家莎士妮梅桑利昂用过的画架。」ႸƵ 我:「可我是漫画家啊。」 虽然,莎士妮梅桑利昂这个名字挺熟悉的。 杀死你没商量,哈哈哈。 然而陆然却说:「艺术都是相通的,可以练练油画找灵感啊。」 于是,他开开心心把画架给我搬到二楼书房。 「原来这个桌子就别要了。」 他说,让我把阁楼打开,把旧桌子放进去。 我拒绝了。 「没关系,我来弄就行了,阁楼你别管了,十多年没打开了,都是灰尘。」 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我家。 我爸死了,我妈走了以后,我就跟我一个远房二大爷一家一起生活。 后来二大爷二大娘去世了,堂哥也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生活,我就始终一个人生活在这儿,直到和陆然结婚。 前阵子他不止一次问过我,这房子是宅基地还是商品房。 我估计他应该是生意周转有问题。 哎,他可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竟然还曾纠结过——到底是要骗我的房子更容易,还是杀我更容易? 然后我躺平两个多星期,一张图都没画。 直到陆然看着放着落灰的画架,渐渐有些沉不住气了。 「蓝蓝,你有空帮我画几张作品吧,我办公室那几幅画太久了,该换换了。」 我:「懒,不想画。」 陆然:「就画一幅?我想看你画画了。」 我:「好吧。」 我把画架装好,把颜料挤出来。 晚饭之前,我画了一幅梵高的星空。 陆然变了变脸色。 「钟蓝蓝你是不是有毛病?是不是看个电影就魔障了!」 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可我满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