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的脸上也不好看。 “你可有证据?”陆泽洲拉着沈嘉沫的手,细细的握在怀里。 “我,我没有。”声音黯然了下来。 “这件事我会去查的,从前的那间屋子就别睡了,今晚开始,你住我房里.。”男人的声音不容拒绝。 沈嘉沫心里一颤,从前都是分房,她住在别院,陆泽洲若想,便来看看她,就连周若水住的也是单独的厢房。 五年,他们从未同房住过。 “大帅!”周若水娇嗔醋语。 “就这样吧,知夏跟我走了一路,也累了。没事别再吵她。”陆泽洲揉了揉眉心,似有疲惫。 北城之战在即,下月就会动身,偏偏府里还这般不消停。他本以为沈嘉沫诓他,可贺家那少爷他也派人打听过了,前些日子确实受了重伤。 想来,追杀一事也不是胡编乱造。 “知夏,你身子不好,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让我处理。”陆泽洲撩了撩她额前的碎发,前后判若两人。 也罢,沈嘉沫扶着额头,方才怒极攻心,竟还有些头痛。 待沈嘉沫走后,陆泽洲才冷下了脸:“你们都退下吧。” “是。”下人纷纷散了去,只留下了周若水。 “我生平最讨厌别人骗我,这件事,当真和你没关系?”陆泽洲看着周若水,一双眸子尽是狠意。 若是,他决不轻饶她。 “大帅,若水的心从来都是向着你的,那日,我当是大帅厌恶极了她,才会慌说自己怀孕,要欺负于她。可眼下,大帅日日念想,若水都看在眼里。” “我既然替你寻了来,又怎么会伤人呢?”周若水看着陆泽洲,说的心切:“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一定要信我。” 说着,周若水故作擦拭眼角:“若不是探子的身份败露,若水也不会赖在这。” 陆泽洲看着她,审视良久,细长的眉眼满是倦态: “从前我只当他父亲塞给我一个不能生的羞辱我,恼她,如今,知夏回来了,席家的夫人就只能是她一个人的。你若生事,我不会再保着你,自己掂量着吧!” ======第四十一章:你当真不知我心意====== 话毕,陆泽洲也无心再去应对。 一双手,紧紧的握了住,待到陆泽洲走远,周若水才冷下了脸。 长廊的尽头,后园里,一黑衣人跪在周若水的身边。 “废物,要不是杀她不成,留了后患,我又怎么会让她回来。”月色下,看不清人脸,只道是一个轻容俊丽的女子:“要是阮帅因为这退了兵,靳南出事,你这狗命可赔不起。” “是我的失误,接下来,该怎么办?”黑衣人道。 良久,女人轻轻笑了出来:“贺家太爱管闲事了,你去告诫告诫。” 回到屋里,沈嘉沫已经歇下了。 陆泽洲的床榻,生硬且单薄,让她睡得很不舒服。 “不如,我还是去偏院吧。” “你哪都不许去。”陆泽洲晒笑,俯身,轻松的把她抱起:“给夫人加几床垫被。” 小丫鬟闻言,利落的走了进来,从头至尾,陆泽洲都未松开手。 床铺铺好后,他才把她放了下来。 软软的,也暖和了许多。 “我在外惯了,不喜欢太舒逸,你若受不住,以后我们就这样睡。”陆泽洲说的极其自然,仿佛这些年他们都是如此一般。 压在心里许久的话,还是问了出来:“陆泽洲,你——” “你为何突然这样对我。” 偌大的转变,让她不安的厉害,她只知他宠爱周若水,何时有过对自己半分体贴。 “你说为何?”陆泽洲反问,此刻已经脱下了军装,与她钻进了一个被子里。 “你要是怕我爹……” 又来! 陆泽洲带着一丝恼意,吻了上去,生生是堵住了沈嘉沫的嘴。甜甜的,还带着些许女人身上特有的芬芳,扰了他的心。 只是深一些,再深一些的想要探入沈嘉沫的唇齿,眷恋着。 “你当知不知我心意?”陆泽洲柔情着,眸里似是能掐出水来:“我向来不喜表露心意,只说这一次,你可听好了。” 心跳逐渐加速。 沈嘉沫看着陆泽洲越来越贴近的脸,一颗心跳的实在厉害。 “我爱你。” 声音轻飘飘的,沈嘉沫还未回过神。陆泽洲就早已解了纽扣,将她揽入怀中。 男人身上有着淡淡的烟草味,与她身上的花香纠缠在一起。 若不是那日休书一封,陆泽洲可能至今都不明白,自己对沈嘉沫的心意。尤其是当他知道,这女人要嫁给旁人做妻。 恼意冲上大脑,让他瞬间没了清醒。 他要她。 要她在自己的身边,要她永远是他陆泽洲的夫人,哪怕,她不能生子。 夜里,身子困乏,沈嘉沫迷迷糊糊中才问了他一句:“周若水,你不是欢喜的紧?” “嗯?”陆泽洲忽而发笑,俯身在沈嘉沫的耳边低喃了一句:“那是我骗你的。” 他从未和周若水同过房,哪里来的欢喜。 这女人,真是…… 一点都没察觉。 自当是她聪明伶俐,怎么这次如此糊涂。 陆泽洲忍者笑意,替她盖紧了被子。 夜深,凉的很,这若是冻着了,他又该心疼了。 ======第四十二章:大帅给的新人====== 折腾一宿,日上三竿。 这一觉,沈嘉沫睡得舒服的紧。 伸了一个懒腰,小丫头瞧见响动才诺诺的走了进来:“夫人,您醒了?阿欢替您梳洗吧。” 瞧了瞧床边的人,这丫头的眉眼,倒是和嫣儿有几分相似:“谁让你过来的?” “是大帅安排的。”叫阿欢的下人道。 “你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服侍。”不过刚说完,阿欢就吓的跪了下来。 “夫人,大帅有命,夫人要是不要阿欢伺候,就要把阿欢打发出去,我还有一个弟弟在,不能没了这里的活啊,夫人求您行行好,留着阿欢吧,阿欢必定会为夫人做牛做马的。” 那姑娘,哭的真切,倒是可怜,尤其是那七分神似嫣儿的容貌。 论起兵法,陆泽洲当真是厉害。 以退为进,还拿这姑娘做要挟,他不过就是怕自己因为嫣儿的事情,心里还在介怀。 可纵然是再相像,她也不是嫣儿。 “罢了,留下吧。” “谢谢夫人。”阿欢擦了擦眼泪,笑的合不拢嘴。 这丫头…… 倒是个真性情。 想起周若水,沈嘉沫眸子渐深:“替我梳洗,这会儿,我要去见见二姨太。”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