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东随和何昸乐来了,温为笙便出了去,买吃的,订酒店,安排后面的事。 病房里,随着温为笙离开,简初对二老说:“学长明天就要上班,待会他回来就让他先回平城,不要耽搁他。” 简初给二老打电话,就是让二老来照顾她,温为笙回去工作。 何昸乐点头:“那孩子也是刚到平城任职没多久,是该回去,这里我们在就好。” 简东随却微微皱眉:“他怕是已经请了假。” 听见这话,简初看向简东随:“请假?” 简东随想到他和温为笙在外面单独说的话,温为笙告诉他明天转院,显然,他要一起。 于是,简东随把温为笙对他说的话告诉给了简初,简初听完,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爸这样说,那应该就是了。 “转院你们在就好,不需要学长在,待会学长回来我跟他说。” 简东随点头:“这孩子很自责,刚刚一直在跟我道歉。” 何昸乐无奈:“这孩子,我们感谢他还来不及,他还道歉,这可让我们怎么办才好?” 说着话,看向简初。 显然,温为笙的心思他们当长辈的都看在眼里,偏偏自家女儿却是一点都察觉不到。 简初认真想了想,说:“没事,我跟学长说。” 听见这话,何昸乐看简东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叩叩。” 有节奏的两声敲门声传来。 第37章 简初的心动了下,看过去。 这样不疾不徐的敲门声,让她想到了一个人,谢砚礼。 他敲门时就是这样的声音,不大,恰恰稳稳落进心里。 只是,他不会出现在这里。 简初睫毛微扇,收回目光。 简东随说:“我去开门。” 何昸乐说:“应该是护士来送药了。” 说着叹气,坐到椅子里,摸简初额头:“你这孩子,真是把我们吓坏了。” 简初体质还不错,一直都是属于健康的那种,偶有生病也不会多严重,很少住院。 而这一次,几乎是她长这般大第一次住院。 确确实实把两人吓到了。 简初脸上露出笑,满满的安抚:“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不用担心。” 看她笑,何昸乐又是一声叹气。 自家女儿什么性子她太了解了,天塌下来她都不会有多大的反应。 “你啊。” 母女俩说着话,没注意到门开,简东随愣在了门口。 “你......” 简东随站在那,看着门外站着的笔挺高大的人,难得的愣住了。 谢砚礼随着门开,病房里的景物也清晰落进眼眸。 他看见了那靠着床头坐着的人。 长发披散,似乎因为睡过刚醒来没多久,发丝微微的乱,散了一肩。 她皮肤白皙,但却因为受伤泛着隐隐的苍白。 只是,因为始终淡然的性子,让她即便受伤,不适,她眉眼间也看不出痛色。 她就如以往,淡静安宁。 听见简东随出声,谢砚礼目光收回,落在简东随面上,张唇:“爸。” 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清晰落入耳中。 简初怔住,看过去。 门外,他穿着深黑衬衫,同色西裤,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他隐隐的锁骨。 他看着简东随,面容沉静,一双眉眼是如以往,深邃内敛。 简初的心难得的漏跳了一拍。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何昸乐也看见了谢砚礼,如简东随一般,愣在那,没了反应。 还是简东随听见谢砚礼这一声,反应过来,出声:“你......你怎么来了?” 确实没想到。 任谁都想不到。 简初从离婚到现在,中间谢家老太太给他打了一通电话,真诚的对他致歉,后面他们便和谢家再没有任何联系。 可现在,这向来和他极少联系的前女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简东随是怎么想都想不到的。 谢砚礼看着简东随眼里的讶异,嗓音沉磁平稳:“简初救的人是我表姐的女儿。” 一句话,瞬间明了。 简东随明白了:“原来如此。” “你......你进来吧。” 这才发现谢砚礼还站在门口,简东随忙打开门,让谢砚礼进来。 而此时,何昸乐也有了反应,起身,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看四周,想到什么,拿过椅子放床前:“坐吧。” 谢砚礼性子深沉,不苟言笑,话不多,和简初结婚三年,留给何昸乐和简东随的印象都是生疏冷漠的。 对这个女婿,他们感觉不到半点人情味,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特别的生疏。 比如此时,这似乎不是他们的前女婿,而是一个尊贵的客人。 谢砚礼颔首,走进来。 何昸乐说:“我去洗水果。” 简东随也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他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也就跟着何昸乐一起出去洗水果了。 病房门合上,这里面安静下来。 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第38章 外面的天暗了不少,病房里的灯点亮。 这里面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光影,不再真切。 他走进来,穿着西裤的一双笔直长腿迈着沉稳的步子朝她走来。 脚步声嗒嗒,依旧和以往一般平稳有节奏。 不快不慢。 他就像以往,每一次出差回来。 而她在家。 简初看着视线里的人,看他深邃的眉眼,看他极优越的五官,然后她发现,他依旧那般好看,那般迷人。 他在她记忆里,没有一丝褪色。 心中微微叹气。 简初想,她喜欢他,怕就是因着这张脸吧。 谢砚礼来到床前,拉开椅子,把搭在小臂上的西装换了只手,坐到椅子里。 他看着床上的人,这始终淡静的眉眼。 简初和他目光对上,他眸子依旧深邃,看不出心思。 眼里生出点点的笑,简初先出声:“没想到那女孩子是你表姐的女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包扎完后便离开了医院,那时那姑娘还在急救室,没有出来。 后面她再醒过来也就到这里了。 她没再过问那女孩子,甚至忘了那女孩子。 她就像朋友一般出声,没有扭捏,没有尴尬,自然而然。 谢砚礼看着这不曾有一丝一毫变化的人,张唇:“暂时脱离危险,在昏睡中。” 简初眉头蹙了起来,眼中有了关切:“很严重吗?” 谢家是世家大族,亲戚众多,旁支也多,她嫁进谢家三年,认识的人并不多。 一个是她本就不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还有一个就是文含英对她不是很满意,所以平常去哪也就不会带着她。 她这个媳妇,有等于没有。 自然的,除了谢家最亲的那些亲戚,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而这个表姐的女儿,她印象中没有见过。 她不认识。 但现在,谢砚礼说了,碍于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