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是老爷子的,江雅竹最多只能扫两眼,哪里分得清一不一样?但儿媳妇说一样,那就一样! “一样一样,我们晚瓷真是太厉害了,连这么复杂的东西都会弄,不像某些人,除了坏心眼多,什么长处都没有。” 简唯宁感受到了浓浓的嫌弃:“……” 她怀疑沈晚瓷是不是给江雅竹下蛊了! 沈晚瓷将目光转向简唯宁,“简小姐,我一个学徒都能修复的瑕疵,你觉得身为圈内大能的挽挽老师无法修复吗?放着这么明显的一处让你挑错?这画刚修复完,需要好好维护一段时间,维护的方法和注意事项我都给过你,与其出事就赖别人,不如想想是不是自己没做好后期。”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简唯宁身上,虽然没有表现得过于直白,但看戏的意味很浓。 即便是上过大舞台的简唯宁此刻都慌了神,她下意识扭头去寻找薄荆舟的身影,想让他出面说几句,但在看到男人的目光直直落在沈晚瓷身上时,她的心一拧,漫上难言的酸涩…… 可眼下的情况棘手,她不能自乱阵脚,只能强作镇定:“抱歉,我刚刚也说了,不一定是挽挽老师的失职,但这件事终归是我的错,没有调查清楚就胡乱猜忌。晚瓷,我跟你道歉,我也愿意赔付刚才那番话对挽挽老师造成的名誉损失,改天我再备厚礼登门道歉。” 按照正常情况,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毕竟今晚是江雅竹的生日,撕破脸对谁都不好,但简唯宁没想到……沈晚瓷根本不想给她这个台阶下! 只听女人轻笑一声:“所以不是挽挽老师的失职,是我的失职?毕竟整个过程接触过这幅画的人,除了挽挽老师,就是你跟我了。” 倏然,简唯宁心咯噔一下。 果然,沈晚瓷的下一句话便是—— “我有证据证明,不是我的环节出了错。” 第47章 怎么,后悔了? 简唯宁蹙眉,“晚瓷,这件事……” 这时她的手机却响了,在这种情况下无疑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她走开两步接了电话,没一会儿就快步走回沈晚瓷面前,“晚瓷,抱歉,今天的事是我不对,画确实是在我手里出的问题。” 沈晚瓷正疑惑简唯宁怎么接个电话就突然改口了,就见她点开手机的免提:“你把刚才跟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电话里传来了陶清宜的声音:“阿宁对不起,我当时把水弄上去后马上就擦干了,本来想跟你说一声的,但后来忙着别的事就忘记了,那画很重要吗?” 闻言,沈晚瓷挑了挑眉,“那还真是巧,我和简小姐刚还在说这事,陶经纪的电话就打来了。” 其中的意有所指,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沈小姐,这件事是我的失误,如果要怪就怪我,跟阿宁没关系。” “好啊,那就算了吧。” 既然陶清宜把锅揽了,她也没必要再揪着不放,简唯宁今天的脸都丢完了,她再不依不饶下去反而会让简唯宁变成弱势者,收获同情。 显然,简唯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沈晚瓷挽着江雅竹的手,从她面前离开去应酬宾客了。 就这样,一场算不上是闹剧的戏落幕。 薄荆舟看着那婆媳两人有说有笑的,正要朝两人走去,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聂煜城的视线……似乎一直在看着沈晚瓷。 他顿住脚步,“怎么,后悔了?” 聂煜城回过神,目露不解,“后悔什么?” “后悔当初她找上你的时候,没答应娶她。” 听出男人言语中的醋意,聂煜城低笑一声,倒是很少见薄荆舟这副口吻跟他说话。 聂煜城来了几分兴致,玩笑说道:“你这么说,还确实有点,如果当初考虑一下,说不定她就是聂太太了,你说对吧?” 薄荆舟看向他,见聂煜城神色如常,却又仿佛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他视线垂落,看向聂煜城衣袖间半遮半掩的腕表,不知想到什么,薄荆舟突然笑了:“那说来,还得感谢这块表。” 聂煜城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表,“这表怎么了?” 他取下来,仔细研究一番,除了贵点,没什么特别的。 而刚好从旁边经过的沈晚瓷,正好听见两人的谈话,尤其是表那个字,更是让她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忙松开江雅竹,快步走向薄荆舟,走得急又穿着高跟鞋,她几乎是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薄荆舟没有准备,下意识环住她的腰,避免她站不稳。 “今天是妈的生日宴,你怎么能让我们两个女的去喝酒应酬呢?” 沈晚瓷仰头说话时,带着酒味的呼吸洒在薄荆舟的下颌。 他微微低头,便能看到女人那张水润嫣红的唇,而她的眼里有水光,灯光之下格外的水媚。 不等他回应,沈晚瓷就挽着他的手臂,不由分说的将人拉走。 从别人的视角来看,是妻子在向丈夫撒娇,丈夫在宠溺的纵容。 但实际情况却是…… 薄荆舟的手臂都要被沈晚瓷掐出淤青! 这还是隔着两层衣服的感受,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 “你要再敢提手表的事,我跟你没完。” 她侧着脸,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咬牙切齿的对他放狠话! 薄荆舟眯眸,不做声。 见他不说话,沈晚瓷便以为是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愈发有底气:“听见没有?” “薄太太,”男人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不明显的沙哑:“你脸上的粉蹭到我了。” 沈晚瓷一愣,忙后退一步,从薄荆舟的怀里退出来。 她皮肤好又白,化妆师只给她上了一层薄薄的底妆,可薄荆舟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西装,哪怕是一点白色的印痕,都十分明显。 沈晚瓷沉默了几秒,化威胁为由衷建议:“你以后要是想再婚,现在就尽量闭嘴,闹得不好看丢脸更多的是你,我又不是名门望族。” “我有钱,谁敢说我一句不好?” 接着薄荆舟又说出一句让沈晚瓷无法反驳,且极其欠揍的话:“至于再婚这件事,你还是多操心自己吧,一穷二白,可能还年老色衰。” 这一刻,沈晚瓷觉得自己被气到心肌梗塞,半晌都没有蹦出一个字来。 薄荆舟没再继续扯别的,只是余光睨了眼还站在原地跟人闲谈的聂煜城,“真不想我再提那件事?” “恩。”女人没好气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 “那你亲我一下。” 沈晚瓷惊讶的抬头,一双眼睛瞪得很大,见薄荆舟正垂着眸看着她,英俊的面庞在灯光映照下愈发棱角分明。 薄荆舟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唇角往下压了压,“别想多了,妈在看着我们,做做表面功夫。” 沈晚瓷扭头,果真对上江雅竹含笑的视线…… 呵,他还真是个天生的演员,时刻注意‘镜头’。 沉默几秒后,沈晚瓷踮起了脚,薄荆舟的手一直虚虚的环在她的腰上,女人一垫脚,柔软的布料便划过他的掌心,带出异样的酥麻从掌心一路蹿沿到他的心里。 随着她的靠近,柔软的甜香蹿入鼻息间。 沈晚瓷没有吻他的唇,而是擦过他的脸,将唇凑到他的耳边,声音里带着挑衅:“你ᴊsɢ在想屁吃。” 薄荆舟没想到在他面前还算知书达理的沈晚瓷,居然会说出这么粗俗市井的话来,他的脸色蓦地一沉,正准备说教,沈晚瓷就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姿态可谓是相当的嫌弃,“我去陪妈会客了。” 耍完他就想走? 薄荆舟哪能让她如愿,一伸手就将人重新拉回来锁进怀里,不由分说的低头吻上她的唇。 但毕竟是公众场合,他没有太过火,只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想屁吃,嗯?” 这有什么可想的,简直轻而易举。 沈晚瓷僵住,她觉得这狗在骂她! “荆舟……” 简唯宁的声音煞风景的传来,她像是看到了什么震惊的事,声音里满是颤抖与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