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响起:“我很想狠狠吻你,但是……但是我想留着回来之后。” 或许是时间真的很急促,他快速说完,都不等我反应过来,就快跑离开。 这次傅盛筠没有给我多少注视他的时间,飞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快到甚至他都没来的及听我说出那句:“等你。” 昏黄的路灯下,我站了好久好久。 久到寒风将脸上的泪痕吹干,久到双腿都开始麻木,所有的承诺誓言都被夜色吞噬,我才再次回到画廊。 画廊内灯火通明,暖意融融。 画画这件事上,我原本就比别人迟钝许多,现在又是从油画重新开始,就更加要比别人付出更多努力。 我疯狂画着,将所有的情绪倾注在笔下。 爱情和背弃,在一起和分别。 直到阳光再次从窗口照进画廊,满面的金色落在画上,我才放下笔,重重的舒了口气,展开手臂活动僵硬的背。 不料刚伸出手,都碰到一个温热的躯体。 我吓了一跳,刚忙收回手,惊恐抬头,和站在身后的老师四目相对。 老师轻咳一声:“看你这丫头画的入神,就没忍心打扰你。” 我的大脑还处于宕机状态,半响没回过神。 “一夜没睡?”老师的语气虽然关心,但是眼神却落在画上。 他指了指上面那抹模糊,像是背影又像是月光的东西问:“为什要用亮色?有没有为这幅画取名?” 我的思绪又被拉回到昨晚和傅盛筠的告别。 “大概就是,希望离去的感觉。” 那抹一直陪伴我,照耀我的光,在昨天彻底的离开了…… 老师点了点头,终于给了对我的第一句肯定:“不错。” 有所进步,按道理来说我应该欣喜,但唇角却像是有千金重,无论如何都弯不起来。 老师看出我的疲倦,忍不住劝说:“心事重重的,快去休息吧,熬坏了身体可不好。” “好。”我起身,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老师,这幅画我取了名字,就叫……” “永别的爱人。” 第23章 老师愣了一瞬,又忍不住笑:“有那个味儿了。” 接着又挥了挥手:“快去休息,等你睡好了,我们再来说说这画该怎么修改。” 我点头,回到宿舍休息。 这一觉,光怪陆离。 前世与现在的画面交合糅杂,缠绕的我浑身紧绷,无论如何都睡不安。 那两句:“傅盛筠同志在2023年3月14日中的围捕逃犯行动中部署得当,局里最终将以张强为首的犯罪集团全部被抓捕落网。” 反反复复在耳边响,如同一座大山,沉甸甸压在心上,叫人难以喘息。 再醒来时,我的额头和手心满是冷汗,眼皮肿痛的都快要睁不开。 拿起手机一看,只睡了4个小时。 我满心疲惫,又再次躺下。 结果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只能咬牙起床洗漱,用遮瑕遮住眼底的疲惫出门。 到画室时,老师还站在画前说着什么,与他一起的讨论的,还有许久不见的姜子泽。 我脚步一顿,犹豫着要不要继续上前。 虽然姜子泽和我都是画画的,但其实国画和油画是两个圈子。 所以前世时,我与他没有任何交集,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姜子泽每次和我见面都在画廊中。 踌躇间,老师忽然回过头来:“哎呀,刚想去叫你,你就来了。” “原本想先和你说画,但子泽提议去吃饭,我已经答应了。” 闻言,我看向姜子泽,他礼貌颔首,看着我的目光已经没了上次那么轻挑。 反而说起画,由衷的感慨一句:“画的还可以。” 没有任何出格话和动作,我也不好再拒绝。 毕竟只要我们还在同一个圈子内以后少不了要见面,至于被催眠的事情,我现在在老师这儿,比我在阮家要安全许多。 我点头:“去哪儿吃饭?” 老师顿时眉开眼笑,得意的看着姜子泽:“我就说这丫头绝对不会拒绝我这个老头子。” 说着又看向我:“地方你不要操心,都交给子泽安排。” 姜子泽弯唇,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我的荣幸。” 饭间,所有的话题都围绕在画上,说画上的技巧情感。 我很少开口,听的受益匪浅,吃的其实还算愉快 直到吃完,老师接到师母电话,先行离开,桌上只剩下我与姜子泽两个人。 他放下筷子,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定定看着我:“沈菱,和我在一起,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直白的不愿意浪费一点多余的时间,这很姜子泽。 我也不愿意多和他纠缠:“不了,我有喜欢的人,而且我想要什么会自己拿,不需要别人给。” 说完,我在姜子泽诧异的目光中,起身离开包厢。 出门的瞬间,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我拿出手机,在看清号码后,心猛的沉入深海。 前世,就是这个号码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说:“阮女士,傅盛筠执行任务中,为救一对夫妇,英勇牺牲。” 我看了看时间,这个电话比前世要早打来几天!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我脸上血色骤然褪去,颤抖着指尖按下接听键。 对面,依旧是前世那道声音:“阮女士,傅盛筠同志在执行任务中不幸牺牲,骨灰已经运回傅家……” “您有时间来警局取一下他的遗物吗?” 第24章 我以为我早就做好准备,但在听到这句话时,眼泪没有经过思考,先理智一步夺眶而出。 那人的话渐渐和梦中的“授予傅盛筠一等功”的话重合。 我的脑子里一片浑噩,根本无力分辨对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光是“傅盛筠”牺牲这句话,就足以击溃我。 所有的防线所有的准备都在这一刻坍塌。 纵使知道傅盛筠会回来,但心里任然在想万一呢? 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 我很极力的想要压下这个念头,它却像一片阴沉的乌云。 时时刻刻笼罩着我,经久不散。 心口的钝痛一下重过一下,耳边是电话对面催促一般的询问:“阮女士,阮女士?” 我用力按住胸腔,按下里面那股横中直撞的不安,竭力平静的回答:“麻烦,麻烦你等等,我马上过去。” 接着迈动僵硬的步伐,匆忙到街边打车。 可招手了好久,每辆出租车从我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