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起:“你们警察相亲也是这么一板一眼的吗?都不说说爱好?” 贺南屿在相亲?! 我一愣,拿着酒杯的手顿在原地。 第34章 屋内暖气开的足,人来人往。 驻场的歌手小声在唱着萧煌奇的慢冷。 “说完了,好像话都说完了,总是沉默对坐着,眼里是浓浓的夜色……” “怎么先炽热的却先变冷了,慢热的却停不了还在沸腾着,看时光任性快跑随意就转折……” 以前有段时间,我总爱听这个歌。 分享给贺南屿时,他总说:“好听,就是寓意不好,听点高兴的,好运来怎么样?” 说着,他就要去按蓝牙音响切歌。 我赶忙抓住贺南屿的手:“怎么不好?还是说你会像歌里一样……” 后面没说完,就被他以吻封缄。 想起上一世,真是一语成谶。 我举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背后卡座,贺南屿和那道娇俏的女声谈话没停。 从爱好说到习惯,又从习惯说到过往。 贺南屿本来就惜字如金,说到过往时,更是只剩下漫长的沉默。 我五味杂陈。 那七年,于我与他都是无法开口的痛。 如果没听见这件事,我应该也会感觉到温暖惬意,渐渐放松下来,好好想想过去和未来。 可现在我只觉得冷,仿佛置身冰天雪地。 冷到心脏都森*晚*整*理冻了起来,一碰就碎。 我结了账,悄然起身准备离开。 “对不起,周小姐,今天来相亲是上司的要求,我不好拒绝,我心里有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暂时没法……所以不好意思。” 说完,贺南屿也突然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五味杂陈中又难以遏止的生出一丝欣喜。 贺南屿没有离开,他远远驻足在画廊外的斜侧面,静静注视着画廊里亮着灯的阁楼。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出画室时忘了关灯。 或许是喝了酒,感性渐渐上头,压过理智。 我迈动脚步,走到贺南屿身边:“在看什么?” 贺南屿愣了瞬,似乎没想到我会在这里。 他转过头来,眼里的思念都快要溢出来:“路过,随便看看,你怎么没在画室?” 之前酒馆昏暗,我只看见他的背影。 现在面对面,我才看见贺南屿脸上不知何时有了道伤痕,伤痕还没愈合,硬生生贯穿了他的左眉尾,不长,但再往下一寸就会伤到眼睛。 我下意识抬起手,想去摸那道伤痕。 不想还没碰到,手腕就被贺南屿攥住:“不疼。” 他说不疼,我却突然红了眼眶。 我最怕最怕的事情,就是贺南屿像上次一样,满身是伤的躺在医院,或是真的从此消失,了无音讯。 一想到这,我的四肢百骸都在发冷。 贺南屿送开我的手,将自己的手套摘下来,戴到我的手上:“以后还要画画,不要冻着了。” 接着又把自己的围巾套在我的脖子上:“就算很近,出门也要注意保暖……” 他的语气熟稔,和以往没有差别,像是这两百零三个日日夜夜,我们从没分开。 贺南屿的温度和好闻的栀子香将我裹住,驱散了一身的寒气。 雪更加大了,落了贺南屿一肩膀。 铺天盖地的要将世界染成白色,像是那部叫《后天》的灾难片。 我看着他,突然前所未有的后悔。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那我一定会紧紧抱住贺南屿,再也不放开。 第35章 可惜明天不是,我们之间的隔阂宛如天堑。 就算世界落满了雪,那些过往留下的痛都不会消失,就像我手腕上的那倒割腕留下的伤疤。 沉思间,贺南屿忽然问:“姜子泽……对你还好吗?” 姜子泽和我已经是再单纯不过的同事关系。 上次从老师画廊回来后,我和他好好谈了谈。 我喜欢专一的人,喜欢贺南屿。 姜子泽不可能为了我放弃他的一整片森林,不如放下这些心思,好好工作。 他觉得没问题。 “就那样。”我回答。 贺南屿却忍不住皱眉:“什么叫就那样?” 我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我和他就是普通同事,普通同事不就是就那样。” 贺南屿噎住,眼里闪过欣喜。 我知道这抹欣喜是什么,因为我听到他拒绝别人时,也有过这种庆幸。 和姜子泽的误会解开,又沉默下来。 夜色渐沉,贺南屿拂去我肩膀上的雪花:“回画廊吧,夜深了。” 我深深看他一眼,有点不想走。 因为上次分开,我们隔了一个月才在这里见到。 现在又没说几句话,下次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贺南屿却催促:“快回,等下脚都冻僵了。” 确实,我深知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只能点头,迈动冻得僵硬的腿往画廊走。 可是我走两步,就回头。 贺南屿依旧站在那里,满目深情的注视着我,见我回头就挥手,示意我快走。 “你也回去好不好?”我也不想要他受冷。 “好,快回画廊。”贺南屿再次催促。 我转过身,不再停留,快步回了画廊。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走,他是不会走的。 果然,我回到画廊,他还是没有离开,一直到我上阁楼,熄灭了画室中的灯。 才看见他转身离开,一步步消失在风雪中…… 我恍然才发觉,好像从重逢开始,我和贺南屿不是在分别,就是在分别的路上。 事情像我预料的一样,自从在酒馆分开后,我和贺南屿又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 我将他上次留下的手套和围巾放在画室里,常常描摹。 有时也会在外出的时候,特意绕远路去警局。 每次都是在饭点时看见他的同事出来吃饭,但唯独没看见贺南屿。 失落着,失落着,工作室为我筹办了第二次画展。 这次,我的画摆满了阁楼。 我穿着工作室挑的黑裙,在画前为前来参加展览的富豪们介绍。 等结束时,我已经满身疲惫。 正准备回画室,腰间忽然传来一个炽热的手掌,耳边传来一股难闻的酒味:“阮画家的人比画更美,不如跟了我,以后也不用再受这样的苦。” 我一阵恶寒,侧头看去,男人是刚刚来参加画廊的富豪——林斌。 他的手不断在我腰间摩挲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