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穗岁季知节最新更新小说 闻味良缘热文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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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路我能带。

季知节掀开食盒,递给我一块荷花酥,漫不经心地问:「太子是什么味道的?」

「芝麻味的。」ყz

季知节满脸温柔,眼角带笑:「你意思他心眼黑?」

我猛猛摇头:「不是不是,太子哥哥是那种甜甜的芝麻馅。」

季知节黑了脸,抽走了我手里的荷花酥,掉头就走,说什么我天天管谁都叫哥哥。

我看着指尖荷花酥的残渣,没忍住吐槽:「也不是谁都叫哥哥的呀,你就是叔叔啊。」

季知节拎着我的荷花酥走得更快了。

6

阿娘说陛下要给太子娶亲了,阿姐抱着娃愁得在屋里转圈,阿爹也寒着一张脸喝茶。

阿兄将我拎到门外,犹豫片刻问我:「穗岁,你告诉阿兄,你可喜欢季知节?」

我点点头,肃声道:「小叔每天都香香的,我喜欢他。」

「太子臭吗?」

我摇摇脑袋:「太子也香香的。」

阿兄不理解我的说法,思忖片刻问道:「那季知节跟太子谁更香?」

「小叔更香,因为小叔每天都是不一样的香味。」

阿兄捧着我的脑袋晃来晃去:「你这里面天天装的都是吃的,你能不能装点有用的啊!」

第二天,季知节拎了好几坛上好的桃花酿,说是阿兄让他来的。

阿兄斜了季知节一眼,顺手拎起我:「带着你的桃花酿,来我院里。」

阿兄院里有个临池的凉亭,风一吹,桃花酿的味道掺着季知节身上的桃花香盈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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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一下都能醉倒人,我刚喝了半盏桃花酿,阿兄就夺走了我的酒盏。

我趴在案几上,下巴垫着季知节的半截袖袍昏昏沉沉,鼻尖是从未在季知节身上闻到的味道。

像是冬日薄阳晒过的凛冽皂香。

我蹭着季知节的衣袖,昏昏沉沉,恍惚间好像听到了阿兄的哭声。

我挪到阿兄身边胡乱给阿兄擦眼泪,扭头怒视季知节:「小叔,你不许欺负我阿兄。」

季知节晃着眼中的水雾瞧着我:「好,我不欺负你阿兄。」

7

家里虽面上瞧着一片祥和,可一向沉稳、老神在在的阿爹都开始待着没事就摇头叹气。

阿兄也不让门房老叔拦着季知节进门了,阿娘还让季知节带我出去玩。

晴空万里,我坐在季知节的画舫,晃晃悠悠地吃季知节准备的冰镇汤圆。

我凑近季知节闻了闻,一股若隐若现的香甜芝麻味蹿入鼻腔。

我疑惑问道:「小叔,你怎么也变成芝麻味的了?」

季知节横我一眼:「怎么?我身上的芝麻味没有你太子哥哥身上的好闻?」

没等我夸季知节更好闻,一股味道直蹿鼻腔,我忙丢掉手中的勺子捂住鼻子。

救命啊,好臭,脑袋都要被熏掉了。

我虚虚地摆手:「好重的腐虾味。」

季知节愣了下,推开画舫的窗户朝外瞧去:「是太子的画舫。」

「可我只命人在他画舫下抹了些臭豆腐汁,并未涂腐物啊。」季知节一愣,命人把画舫又开得近些,将怀中染着芝麻香气的手帕递给我,「阿岁,你先忍耐些,我们过去瞧一眼就离开。」

画舫凑近一盏茶的工夫,季知节突然离开船舱,站在船头问道:「前面可是太子殿下的船?」

太子的声音从外传来:「好巧,季兄陪人游湖呢,孤也约了人。」

「是我叨扰,太子请便。」

季知节命人把画舫靠岸,在我耳边低语:「太子画舫里还有别人,但没露面,不知是谁。」

我站在岸边狠狠闻了口新鲜空气:「应该是赵家姐姐,我在春日宴上闻到过她的味道,她身上酸酸的。」

季知节突然正了脸色,犹豫片刻问道:「陛下秋季要选秀给皇子们择妃,你家也在名册上,你可愿去?」

我攥紧了手中的绢帕:「若是我不愿,圣上可会为难岑家?」

「阿岁,你不必考虑他人,只告诉我你愿不愿意?」

我仰头瞧着季知节,一字一字问道:「小叔愿意我去吗?」

8

阿爹阿兄不知为何变得特别忙,季知节也开始忙。

一连大半月都没有见到季知节,但季知节每天都会派人给我送些零嘴还有同样香气的绢帕。

阿姐嫌弃地瞅着绢帕,浑身打了个哆嗦,直说季知节娘里娘气的,难怪这么大岁数都讨不到媳妇。

我逗着阿姐怀里的娃娃,未来得及替季知节说话,门房老叔传话说赵家嫡女赵栎来找我玩。

阿姐满头雾水地问我:「咱家跟将军府平日并不往来,她来做什么?」

「来者是客,既然说见你,你便去看看。」阿娘伸手理了理的我的衣襟,「她若是欺负你的话……」

我拦住了阿娘的话:「我知道,阿兄教过我,掉头就跑,鞋底都跑掉的那种跑。」

梨清说赵栎在前厅等我,我还没走到前厅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酸涩醋味。

见了礼后,我忙命人端些茶水点心来,笑盈盈地问道:「赵姐姐今天来寻我可是有事?」

赵栎拈了块绿豆糕,笑道:「那日游湖听太子表哥说,岑家妹妹是个妙人,今日便来瞧瞧怎么个妙法。」

我恍若未闻,只专心地啃糕饼。

「妹妹可是也准备参加秋日大选?」

我点点头:「陛下如今重文,我爹又是太傅,皇后娘娘春日宴还点了我名与太子相看,我应该是得去的,保不齐……」

我话留了三分,赵栎不耐地将绿豆糕扔回盘内:「你可知我与太子表哥是自小的情分。」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不过如今知道了,那选秀的时候就靠姐姐照顾我了哈。」

赵栎说我油盐不进,早晚给我好看后,抬腿就走。

我看着绿豆糕满眼遗憾,好好的糕饼被猪摸了,我没感慨完呢,阿兄就风风火火地走到我身边,确认我没事后,问道:「赵家那女疯子来找你了?说了什么?」

「她说她跟太子青梅竹马,明里暗里意思要我知难而退。」我挠挠头,「我也跟她说了,秋季选秀各凭本事。」

阿兄满脸慌张,小声训斥我:「你同她说这个做什么?家里定能想出办法不让你进宫。」

我学着游湖那日季知节的模样,淡定地回阿兄:「小叔教我的,说什么摸鱼时先把水搅浑。」

阿兄皱着眉,满脸写的都是不可言说。

没几日,太子倒台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说太子私德不修跟赵家勾结贪军饷的事被陛下知道了,陛下本就不喜太子,借着这事连同皇后母家赵家一起打压,兵权也收回来了。

另外,说赵家女儿既然愿意放下身段爬太子的床,直接抬进废太子的院里做正妻,伺候废太子日常起居。

阿兄吁了口气,说今后又可以吩咐门房老叔不让季知节进门了。

我实是忍不住好奇,问阿兄为何对季知节这么大敌意。

阿爹瞅着阿兄直摇头,说我两岁的时候被季知节偷摸抱回家了,阿兄哭着找了我半日,我才被季夫人送回来,从那以后阿兄就对季知节没了好脸色。Уʐ

9

在门房老叔跟阿兄的严防死守下,季知节也寻不到机会见我。

但我有法子去找季知节玩啊,我跟季知节在街边等糖人的时候,瞧见了迎亲的队伍。

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可大喜的事,季知节俩眉毛都快锁到一起了,恹恹道:「京城都传我这岁数怕是娶不到娘子,得孤苦一生了。」

我看着季知节满脸落寞,没忍住扯扯他的袖子:「你别伤心,他们都是胡说的,我阿兄跟你差不多大,长得还没你俊俏呢,他指定能给你垫底。」

季知节哑着嗓子道:「阿岁不必劝我,我也知我年岁大了,如今又没个功名官位傍身,好人家的姑娘都不愿嫁我,我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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