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是豪门世家的大小姐,嘴巴怎么这么臭!我是不是给你们脸了?” 几个过来调解的老师都惊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有老师立马说,“梁同学,你这是干什么!这是在学校,在老师面前你还敢动手,你是不是想被开除?” 现在事已至此,梁永希也只能豁出去了,现在别看她有多硬,那都是装的,短裙下的长腿都在不停的打颤。 就在这时,妇人抓着梁永希手里的高尔夫球杆,上前直接对着梁永希一巴掌甩了过去,“这就是你打我女儿的代价,低贱的东西,凭你也敢动手!” 梁永希被打的撇到一边,半边脸红肿了起来,这清脆的声响,起码用了八成力。 齐成本想上前去挡,但还是晚了。 梁永希抚上半边,麻木没有任何知觉的脸,冷淡的嗓音缓缓开口:“泥腿子怎么?赖夫人我记得没错,您酒后驾驶,将一个路人撞进医院,导致他下半身瘫痪,一个五岁的孩子就死在你的车轮底下…这件事您还记得吗?” 话落,妇人脸色巨变,血色退去,只剩下一片惨白。 一旁听的人,更是像是得知了什么惊天秘密。 会议室的气氛顿时诡异。 就连赖美雪也不敢相信,“梁永希,你少血口喷人。” 梁永希淡然的看向她,还有在场所有人吃惊的表情。 许家,刘家…来的两位更是不敢说话。 “想让我详细继续说下去吗?” 妇人忽然惊叫了起来:“闭嘴!够了!梁永希你敢威胁我?梁海生到底还告诉了你多少?” “天,竟然是真的!”刘珍吓得捂住了嘴。 刘夫人立马捂住了刘珍的嘴,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到场的三家里,赖家势力更大,其他两人,不过就是个陪衬。 赖美雪难以置信地看着身旁的人,“妈妈~为什么这件事,我不知道?那个孩子真的死了吗?后来怎么解决的?妈妈…你为什么要醉酒驾驶…不可能…一定是你在胡说…” 对自己最好的妈妈身上竟然背上了一条人命,这是她无法接受的事实…而且还是醉酒驾驶,这可是犯法的啊! 梁永希什么都没说,目光又转向刘珍身旁的妇人:“还有您,刘夫人…三年前您的丈夫…” “好了好了…永希,这件事我们到此为止,是我没有管教好珍珍,让你受了委屈…”刘夫人说着摘下了手里的镯子,塞到了梁永希的手里,“阿姨,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 “还有各位老师,今天我们家珍珍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家了。” 刘珍不明所以地就被妈妈拖着带走,脑袋也更是空白一片,难道…爸爸妈妈他们也… 刘家退了,许家夫人也生怕被梁永希说出什么秘密似的,说了几句就带着许留云离开了,离开前还把手里的百达翡丽手表送给了梁永希。 赖美雪带着颤抖哭着的嗓音,质问着身旁的人:“妈~梁永希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说话啊!” 妇人眼里散发出一道冷意,还有惧怕,她几乎咬着牙说:“梁永希…你…好得很!” 妇人提着手里包包,恍然无措地离开了。 直到会议室里,只剩下三位老师。 待到门关上,梁永希无力丢了手里高尔夫球杆,整个人无力瘫软的坐在地上,啜泣着哭了出来,一边不停抹眼泪,一边哭的很小声… 齐成看着身子抖得极其厉害的人,伸出手原本想安慰,但又…收了回来… 向来什么都不怕的梁永希,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这是他破天荒有史以来,见到会维护人,还会哭的梁永希。 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没有心。 第47章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办公室里。 来的助理继续汇报刚在会议室汇报的事情,一字不差不漏,全都汇报完整。 所有当事人,除了梁永希全都在。 “…大少爷,当时发生的事情就是这样。” 江裕树点头,“嗯。” 助理退到一边。 气氛顿时凝固起来。 坐在沙发上,三位夫人没有一个敢说话。 江裕树身上的气势迫人,空气中有股无形的威慑力,威压着所有人,就连空气都觉得稀薄起来,“半小时,上面的合约我要看到签字。” 沈枫:“是…江总。” 这是江裕树的新助理。 是的,自从江裕树决定踏出家门的那刻,他就决定夺回来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她。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因为她们死都不知道,公司的事,江裕树为什么会找上她们,她们只是妇人,公司的事,她们管不着。 这时一个声音弱弱地开口:“江大少爷,公司的事,不归我管,但是…我能知道您好好的,为什么会解除合作呢?”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江裕树冷然落下一句话,离开了办公室。 这是国外新研发的科技轮椅,上面有个按钮,只要按下按钮轮椅就能自动移动。 原本现在江裕树早已躺在医院里进行手术,可…知道她被人欺负… 没多想就赶来了。 办公室外,江裕树听到了女孩儿的哭声。 目光静默地看着里面不停掉珍珠的人。 会议室的门没关,江裕树就走了进去,梁永希还没发现。 “怎么哭了?”他今天的声音,格外地温柔。 梁永希抽噎着鼻子,啜泣的声音戛然而止,鸦羽般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眼睛湿漉漉的,整个人都跪在地上,愣愣的看着来的人。 “你…你怎么在这里?”梁永希袖子用力擦了下眼泪,鼻间红彤彤的,喉咙沙哑。 现在这个会议室只有她,老师走了,齐成去接电话了。 “路过。”江裕树凝了凝眸子,看着她脸上的伤,眉头皱了起来,“疼吗?” 梁永希压着唇,点头,长长睫毛下,泪珠也跟着掉了下来,“疼。” “受委屈了?”他声音中带着一丝疼惜。 原本她已经好很多了,但是现在因为他一句话,梁永希心里更委屈了。 两辈子加起来这么委屈。 小珍珠就那么撒了一地。 江裕树今天穿着黑色衬衫,西装裤,手腕上的袖子半挽了起来,露出那青色而又神秘刺青,是从未见过的奇异花纹突然,整只手都有,一直延伸到手背手指之上,而此刻这只手就贴在梁永希的脸上,冰冷骨节分明的手,贴在她柔嫩的脸上,大拇指擦去了脸上的眼泪。 梁永希这下是真的收不住了,她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勇敢。 她真的很羡慕很羡慕赖美雪他们,出事了有妈妈疼,回家了还有爸爸关心… 可是只有她没有,妈妈很早就死了,爸爸…从小就不喜欢她,哪怕是关心的话,都是假的… 还有哥哥…从来都不是她的哥哥… 她只有一个人… 齐成接的是雷墨的电话。 雷墨已经将白玉书送回了家,学校那边的东西,也全都让人收拾妥当,准备带回家。 白玉书刚睡下,雷墨也开始处理梁永希的事。 “…永希小姐…嘶…”齐成苦恼的说:“总经理要不然我把电话给永希小姐,你劝劝她吧!” 雷墨没有心思再哄她,声音冰冷开口:“结束后不用带过来了,送去梁家。” “是,总经理…” 齐成没有挂电话,直接将手机放到了口袋里。 电话另边,雷墨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正准备挂断的时候,突然…手机里传来了,梁永希的哭声。 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的男人… “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别哭了…” 他的手是暖的。 还有她的心,也开始变得温暖起来。 他是第一个,对她说这种话的人。 雷墨从来不会在她伤心的时候安慰她,只会说她哭哭啼啼地吵得让他心烦意乱,让她滚远点哭。 “你…可以借我靠下吗?” 梁永希的声音颤抖着。 江裕树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双手朝她伸开,“何时何地,都乐意至极。” 所以齐成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梁永希投入了一个男人的怀里,哭着… 这让齐成进退两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雷墨听到的哭声,听了下去,眼神也深邃了几分。 … 梁永希脸上上了药,手里还提着药袋子,是他买的。 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就抱着人家哭,还把人胸前的衣服全都打湿,更可耻的还有她的鼻涕… 除了这件事之外,梁永希深刻知道,免不了一顿打,所以… 她让齐成带着兜了一圈。 在车里梁永希说:“今天的事,你觉得我爸爸会不会知道?” 齐成看了眼后视镜的人,点头:“永希小姐如果受了委屈,可以直接对总经理说,他虽然明面上不会管,但是背地里总经理一定会帮永希小姐处理好。” 梁永希坐在车里,看着海边的风景,他们现在是在帝都跟明珠市的边界。 她房间里有张画就是这里,是妈妈画的… “…还是少给他添麻烦吧!平时…他已经够忙了。” “齐成,待会儿晚点回家,你能不能…帮我拉着点爸爸…”梁永希咬了咬唇。 齐成牙疼的吸了口气:“永希小姐,我尽力。” “唉,算了…该来还是要来的。谁让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齐成…我们回去吧。” “好的永希小姐。” 到了路上,梁永希看到了有小贩卖冰激凌,就让齐成停下车,给她买了两个。 蓝莓味的给了他,草莓味的她吃… 毕竟是女孩子,挨打前吃点好吃,也不亏了。 回到南苑别墅。 天已经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