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味打破了原本淡静安宁的气息,让人心里隐隐浮躁不稳。 庄柔想不明白,也不去想了,这个时候应该十点多了,她得睡了。 看着窗外浓浓夜色,庄柔眼睛闭上,听着那哗哗的水声,困意逐渐袭来。 贺惟珩洗了澡出来,热气带出,一瞬冲散了卧室里的静谧。 他看向床上躺着的人,之前微蹙的眉松开,面上的疏离淡去,眉眼的逃避紧张不见,此时的她有的是宁静安睡。 她睡着了,也就是他洗澡的功夫。 他把头发擦干,拿过手机设置静音,把毛巾丢沙发上,然后走过来躺到床上。 床随着他的躺下跟着下陷,明显的有了动静,但庄柔睡着了,她感觉不到。 尤其,贺惟珩并没有做什么。 他平躺在床上,就如以往他们同床共枕,没有任何越矩的行为,就连被子他都没盖。 房间里的气息静了,夜的睡意在这里面漫开。 耳边传来她细细的呼吸,平和宁静,他眼眸闭上。 感应灯逐渐熄灭...... 同一片天,同一片夜。 此时,汇城市医院。 白日里的医院很是热闹,但到了夜晚便极为的冷清,甚至带着凉意。 此刻,VIP病房。 周妤锦还没有睡,她靠在床头,拿着手机在处理工作。 虽然她人在汇城,但工作她没停,该做的她一样没落下。 护工在病房里守着她,这一天都在。 ![]() “叩叩。” 突然的,平稳的敲门声传来。 第211章 周妤锦一顿,但极快的,她眼里划过一道光亮,当即就起身。 昨晚被下的药已经没有问题,但她受了伤,需要在医院里住两天,如果明天检查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而这一天她状态都不错,行动做事全然不受影响。 此刻,听见敲门声,她的心不稳了。 是他来了吗? 这一天他都没有出现,她从期待到失落再到接受,她知道他生气了。 她差点发生那样的事,他是气她的,所以他不见她。 她明白。 虽然他没有来,但她心里很满足。 他要不在乎就不会生气,不会气她。 正是因为在乎,他才会这样,她只要知道他在乎她,仅这一点就足够。 可这一刻,听着这半丝不乱的敲门声,她一瞬便欢喜了。 是惟珩来了。 一定是他。 忍了这么久,他早便忍不了了。 所以,他来了。 周妤锦下床便要快速过去,可人刚坐到床沿,她动作便止住了。 她现在这么好的过去干什么?她得在床上,让他担心。 于是,周妤锦平稳下来,坐了回去。 护工听见开门声本来是要去开门的,但听见周妤锦的动静,她便过了来,扶周妤锦。 却没想到,周妤锦却又突然坐了回去,不知道要做什么。 护工有些愣,随即问道:“怎么了周小姐?” 周妤锦拿过被子盖好,靠在床头,她看着关着的病房门,那两声敲门声后便没有动静了。 她小声说:“去开门。” 护工虽不知道周妤锦要做什么,但看周妤锦这模样显然是有事,她多问也无意义,照做即可。 所以护工低头:“是。” 她去开门。 周妤锦收回视线,拿起手机,装作继续工作,并不知道来人是谁的样子。 “你是......” 门开,护工看着外面站着的人,疑惑出声。 而听见护工的声音,周妤锦这才有所感觉一般,转头看去。 可是,这一看,她整个人僵住。 眼中跳动的星火在眨眼间熄灭,心中的火热在瞬间冰冷。 门外站着一个人,他穿着深衣深裤,发丝尽数梳在脑后,身高没有贺惟珩高,但也不矮,大概一米七八这样。 他面容干净,五官偏柔和,不似贺惟珩棱角分明,有时看着极凌厉,让人不敢靠近。 他和普通人相比,面容算出众的,属于一眼就觉得帅气的那种。 但是,要和贺惟珩相比,那就差的远了。 贺惟珩是让人一眼惊艳,一眼万年的那种,不可替代,但他是可以被替代的。 随着门开,他看进来,看着坐在床上的人。 这一刻,他眼神一瞬柔和,里面的感情也清晰显露。 “妤锦。” 周妤锦握紧手机,看着门口的人,她的心从欢喜激动到被一盆冰水泼下,冷的刺骨,冰寒。 但是。 目光微动,嘴角微勾,周妤锦面上生出笑:“陈显。” ...... 次日。 天下起了雨来,淅沥沥的,一早便把汇城打的湿透,整个汇城也隐在一片雨雾里。 庄柔如常早起,而她起的时候贺惟珩正好晨跑回来。 他抱着她去洗漱,面容神色已然恢复如初,一点异样都没有。 昨夜他看她的眼神好似喝了酒后的醉态,酒醒后便一切烟消云散。 这样的他让她很放心,一点多想都不再。 庄柔洗漱好出来,贺惟珩去洗。 而这时,他手机响了。 第212章 手机就放在茶几上,显眼的位置,一通来电在屏幕上跳动着。 庄柔看过去,然后看浴室,浴室里水声没停,应该没听到。 不过听到了他也不可能立刻出来。 庄柔拿过工作包,坐到桌前工作。 现在还有时间,不急。 贺惟珩洗漱好出来,茶几上的手机已经没在响了,他看坐在落地窗前工作的人,窗外是柔密的雨,水雾缠绕,落地窗上蒙上了一层雨雾,整个城市不再清晰。 房间里的灯亮了,庄柔坐在椅子里拿着笔翻着资料,认真的看着,记录着。 她眉眼淡静,心思专注,不受这阴雨天气的影响,该做什么依旧做什么,谁都影响不了她。 他凝着她,许久,进了衣帽间。 衣帽间挂着两人的衣服,贺惟珩拿过衬衫穿上,他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里面的人,一颗颗扣上纽扣。 窗外雨声细细,房间里却是极为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只有偶尔庄柔翻过书页的声音,从外面传到他耳里。 贺惟珩穿好衣裤,拿过腕表戴上,镜子里的人西装革履,一丝不苟,深沉内敛的气息尽显。 他出了去,从茶几上拿过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