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声色笑着,“大哥,部队不忙吗,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再忙,也不及我妹妹的事重要。” 堵着门堂而皇之的兴师问罪,丝毫不把祖宗放在眼里。 张霆佑那番话,我在这一刻,如梦初醒。 郑郑出现的确是祖宗别有深意的安插,并非巧合,他哪里是看中她,而是看中我们曾同圈的关系,祖宗料定我与文娴结了梁子,我整不垮她,搞她孩子挫一挫锐气的胆量还是有的,他送上门一颗棋,供我使用,一切都在祖宗的掌握中。 他不留文娴之子,无非是不愿留后患,祖宗老子借文家打通军区势力,一旦得手,文晟必定沦为弃子,有孩子不好丢掉,反而受制于人。我挑拨离间文晟目中无人的话,也起了作用,致使这个孩子加速了结。 我只觉可悲,权贵眼中,妻子也可以是踏板。 祖宗对我,五分利用也好,五分真情也罢,他从未伤害过我,他疼我,宠我,护着我,婊子也挺好的,这不,堂堂正室,还不及婊子呢。 文晟指着身后停泊的吉普,“良州,你老子车都不认识了?” 祖宗扯了扯领带,没吭声。 文晟拍他肩膀,“你老子过来喝杯茶,你不欢迎吗。” 祖宗向我使眼色,我心领神会,文晟搬出沈国安,目的是整我,替罪羊郑郑,他不满,他亲自出马为他妹妹讨说法,这副局面不宜久留,我疾步直奔庭院,手压上门闩,推动的霎那,一道浑厚苍老的男音从身后车里幽幽飘散,严肃而不容抗拒,传进我耳朵,“你站住。” 我脊背一下子僵硬,脚也钉入泥土,半点动弹不得。 “转过来。” 【明天晚上11点40,字数多,大戏!!】 069一时片刻的动情 空气莫名凝固,铺天盖地回荡着我紧张惊惶的喘息,祖宗几步之遥,文晟缠住了他,他无法为我解围,也不能这样做,除非他扛得过他老子,否则只会火上浇油,加速我的灭亡。 正如文娴的孩子,为官场利益、仕途角斗而牺牲,永远不会讨到真正的说法,揭开夭折的真相,这些大佬中任何一个,让我消失简直易如反掌。 我屏息静气转过身,目不斜视装聋作哑,抖机灵耍口才绝非现在玩的,那不等于阎王殿前撒泼自焚吗。 降下一半的玻璃后,轮廓时明时暗,另一面窗,树影婆娑,遮得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苍老沉着的嗓音往耳朵里钻,“你抬起头。” 我不敢忤逆,顺从仰高,低垂睫毛,无波无澜的模样,我能感觉到他目光来来回回扫视着我。 “你叫什么。” 我回答陶梦。 片刻鸦雀无声的死寂,车门轻叩,嘎嘣解了锁,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落地,司机撑起厚重的防护伞,衔接于车篷顶,搀扶缓慢走出的男人,我偷摸扫了一眼,凹陷的眼窝,没有上年岁的浑浊,反而明亮锋锐,高挺的颧骨,三分恶相,显露算计奸诈的城府,浓眉厚唇,不怒自威,一身崭新的西装,十分有派头。 这位白道大人物,便是东三省土皇帝沈国安。 别看他六十多了,需求旺盛着呢,上到达官显贵,下至芝麻小头儿,对他的风流韵事人尽皆知,更有口难言。 言什么?消息捅了没人敢管,谁捅的,必定没好下场,只手遮天的意思,就是他说了算,生杀大权,他明里暗里的操纵着。 情场上沈国安是比祖宗还玩得开的老浪子,他现在名正言顺的二奶就有三个,一人一栋洋楼,民歌歌手,政治部主任,知名模特,口味包罗万象,不止这些,还有隐藏的小四小五,有人问隐藏干嘛呀,不都是三儿嘛。 古往今来,哪个皇帝没干过几件不要脸的事。 沈国安的小四是他抢来的有夫之妇,刚做完月子,走了八辈霉运,被他看中了,管她依不依,愣是霸王硬上弓,耻辱的夺妻之恨,丈夫不罢休去报警,被当地派出所囚了几天,浑身的伤,也就俩三月的功夫,那男人死在工地了,钢筋砸死的。 沈国安的小五是未成年雏妓,十七岁,下属求他办事,买了雏妓的初夜,沈国安性爱也是简单粗暴,据说雏妓次日送医院了,住了一礼拜。 这么不光彩的丑闻,难道还大张旗鼓宣扬吗,捂得严严实实才省麻烦。 我跟在众人后面进入客厅,沈国安落座沙发,文晟问祖宗,“文娴手术,你在场吗。” 祖宗说在。 “你老婆受了多少罪,你该袒护的人是谁,我希望你心里有数。” “大哥,郑郑交给你了,要杀要刮,你不必通知我。” 文晟不买账,不阴不阳挑眉,“你随便丢出一个没价值的卒,对得起文娴丧子之痛吗。她割掉舌头,放屁都没响,良州,你在保谁?” 祖宗皮笑肉不笑,“不割舌头,难解我心头之恨。大哥这是不信我了?玩物而已,比不过我未出世的孩子,我没必要袒护。” 文晟指着我,“既然不袒护,交出她,我信你。” 咄咄逼人之下,祖宗强撑的笑容一寸寸垮塌,直至无影无踪,“我说得很清楚,她不知情。” 文晟懒得和祖宗拉锯战,他转而投向沈国安,“亲家公,我父亲年迈,爱女心切,委托我替妹妹讨个公道。” 沈国安悠哉闭目养神,掌心晃悠一对玉球,“你跪下。” 铿锵有力的一句话,仿佛未起涟漪的湖面击中的石子,圈圈散开,惊心动魄,祖宗在一旁没搭腔,事到如今唯有自救,我不着痕迹握拳,屈膝跪在地上。 保姆端来三杯热茶,分别放在不同位置,小心翼翼的候在墙角。 “打。” 大人物惜字如金,却是掷地有声,文晟巴不得千刀万剐我,他补充了句,“狠狠打,让她长记性。” 有言在先,保姆自然扇得使劲,丁点情面不留,我瞧她倒不是被几双眼睛盯着不敢放水,压根儿就没考虑我的安危,我由此断定,她是文娴的人,也好,吃了苦头认清敌我,不算亏。 她光抽我的左脸颊,抽得我没了知觉,电击似的火烧火燎,耳畔一切短暂覆没,消声,取而代之是脑海深处嗡嗡作响,口腔里的血腥味儿浓烈蔓延,大概连抽了七八下,我身体轰然倒塌,匍匐扭曲着,牙缝啐出的血染红了沈国安面前一块瓷砖。 他一时看血,又一时看我,当保姆举起手臂准备再扇时,沈国安制止说好了。 他平和严肃的面孔,隐隐含笑,“文晟,这是良州给你父亲,给你以及文娴的交待。” 文晟皱眉,结果出乎意料,扇了几巴掌,换一个孩子,成本太高,代价太轻,他按捺不住愤懑,“亲家公,继续打。部队我手下的兵,一旦触犯军纪,天寒地冻光着膀子,挨得痛可不是这点皮毛。” 保姆听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