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救、陶、思!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被绑在万丈悬崖上的沈梦安脸上血色尽失,视线有些朦胧的看向眼前那个年少情深的恋人。 不用验证了,再也不用了。 他爱上了陶思。 爱上了她的替身!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也传来父母奔溃的哭喊。 曾经最疼爱沈梦安的父母,一声声嚎叫着:“救思思!千万要救思思!” 所有人的选择,尘埃落定。 这一刻,再也不用验证。 原来痛到极致,是会笑的。 呼啸的山风打在脸上,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疼。 她的笑声在这生死关头实在过于突兀,吴梓桓心头发紧,哑着嗓子叫她,“小安,你看看我,我能救下,我能救下你们……” 她不想再看他了。 这辈子都不想了。 她也不想去看陶思的表情,她想,她一定很得意。 在吴梓桓和沈父沈母同时选择救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赢了。 可她忘了。 替身是赢了正主。 可是,活人永远也赢不过死人。 她终于抬眸,那瞬间,这阵子所有的不甘,绝望,委屈仿佛都在那一刻,彻底消失了。 她对他说:“吴梓桓,我宁愿我从未醒过来。” 那一瞬间,吴梓桓喉头一紧,下一秒,就看见她已经决绝的割断了绳子,头也不回的朝深不见底的悬崖跳了下去! “不!!” 一声凄厉的怒喊从身后传来。 可沈梦安再也听不见了。 吴梓桓,爱你太疼了,我不再爱你了。 第10章 三年后。 机场,吴梓桓刚下了从法国回来的飞机,身后跟着一群人。 他眼神冷酷,毫无起伏的开口:“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助理声音发抖:“吴总,跟沈梦安小姐相似的人,实在是找不到了……” 整个圈子都知道,自从三年前沈梦安跳崖死了,并且连个尸体都没留下之后。 吴梓桓就疯了。 一天没找到沈梦安的尸体,他就一天不相信她死了。 哪怕她从万丈悬崖跳下去,可能早就粉身碎骨。 可吴梓桓就是不信,疯了一样到处找她。 脾气越来越暴戾,手段越来越残忍。 找不到,他就拿别人撒气。 无数个竞争对手被他折磨的倾家荡产,人人对他避之不及。 他还收集了无数个跟沈梦安相似的女孩。 要求她们每天跟沈梦安穿的一样、说话一样、连笑也要一样。 不够像的,直接送去整容。 并且一直源源不断的要手下人去找新的。 听到助理的回答,他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一抬眸,却无意间在人群里看到一个穿白衣的女孩。 她仰着头,在跟面前的男人接吻。 刹那,吴梓桓却僵在原地。 他不敢置信的看了许久。 那张脸,跟沈梦安一模一样。 绝对不会错,那就是自己日思夜想了三年的人! 她没死!沈梦安没死! 可是……她居然在和别的男人接吻。 吴梓桓双眼猩红的冲过去,紧紧抓住女孩的手。 “沈梦安!” 他咬着牙沉声喊出这两个字。 女孩转过头,却漠然无比的看着他,带着一丝被打断的不耐。 “不好意思,先生,你哪位?” 吴梓桓幻想过很多次,如果真的找到了她。 再次见到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她可以做任何的事,可以打骂,怎么能解气怎么都可以。 甚至可以用他的命偿还。 而他还是会和以前一样。 就和18岁那样,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松开手。 可这一句“先生”,远比这些要痛一万倍。 男人将她护在身后,目光狠戾:“请你对我女朋友放尊重点。” 吴梓桓眼梢微红,暴戾如斯,压低着嗓音质问:“谁是你女朋友?” 女人却给了他一个淡然的笑容,随即就走到了吴梓桓的面前:“我知道,您是吴氏集团的吴总吧,说来也巧,我不久前刚好听说您一直在找长得很像您未婚妻的女孩对吧?” “我很像吗?” 她轻扬着嘴角,笑眼弯弯。 静静注视着吴梓桓。 秋天温暖的风在他耳边吹荡,夹杂着女人柔和的声音。 很像。 怎么能不像呢? 一颦一笑,乃至声音都和沈梦安一模一样。 吴梓桓紧紧地抓住她的手。 就像18岁那年,永远都不会放手。 可是如果那个人不愿意怎么办? 女人却十分轻蔑地道:“愚蠢。” 第11章 这么多年来,这个女人是第一个敢这样说自己的人。 但奇怪的是,吴梓桓好像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因为他的直觉告诉她,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一定就是沈梦安。 她为什么不承认? 是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吗? 她挣脱开吴梓桓的手,眼里毫不掩饰对吴梓桓的厌恶,“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都是渣男。” 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搂着身旁男人的手:“我们走吧,阿执。” 沈执宠溺地点点头,冷眼警告吴梓桓。 她就要和这个叫阿执的男人走了。 走? 他费尽心思地找了她三年。 好不容易找到了她,还就在自己的眼前。 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能让她走? 吴梓桓挥了挥手,旁边的助理得令就让手下把他们拦住。 沈执彻底的怒了,转头对着他责备地说私自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法? 他敢在大街上围人,人人都在说他疯。 这三年都这么疯过来了。 他害怕这个? 吴梓桓面对沈执的威胁不痛不痒,仔细地端详着她。 似乎在寻找着某一处和沈梦安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一点都没有! 她就是沈梦安! 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 秦舒冷淡的躲开吴梓桓伸过来的手。 他停在半空的手止不住的发颤。 想要开口解释,解释过去的一切。 可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毕竟她说的对,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才想起最开始的初衷。 才忆起所有的好,才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吴梓桓好不容易才从发涩的喉咙里发出声音:“小安,我们回家,回家慢慢解释好不好?” 明明是他仅在三年里,心中念过千万遍的名字。 说出来又像是过去了千百年一样的惆怅。 小安? 倒是只有沈梦安才会傻乎乎地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他说的话。 一次又一次地被伤害吧? “吴总,您认错人了,我叫秦舒,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