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不确认地问:“黄桃苹果冰糖水?” 秦佔摸了下鼻子,将手放进裤兜里,抿嘴道:“嗯。” “你不是说那个是小孩子才吃的吗?”乔笙有些好笑的说。 秦佔倒也不否认自己说过这样的话,星眸一转,就找到了正在做英语作业的小萌宝。 “秦洛也不爱吃生冷。”他说。 乔笙眼睛一瞪,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谁知,她还没开口说什么,那边被点名的秦洛,瞄了一眼亲爹,瞬间领悟到什么。 嘴里正叼着的一块黄桃肉被他活生生吐回了碗里。 “阿姨……那个,我吃凉了会肚子痛的。” 乔笙:“……” 你肚子痛不痛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你良心一定会很痛。 …… 半个小时后,两大碗一小碗三份黄桃苹果冰糖水终于做好了。 此时,坐在餐桌旁的某父子俩也差不多吃饱了,这冰糖水就像饭后甜点一样,来的很及时。 乔笙看着桌子上已经凉了的残羹冷炙,没好气地说:“我累死累活做给你们父子俩吃,你们倒好,自己吃饱了就不管我了啊?” 她娇嗔抱怨的样子,越发的像一个娇妻了……吃喝和好的秦佔,坐在椅子上,手指慢慢敲着桌子,眼睛貌似看着手机财经新闻,心里想的东西却已经南辕北辙了。 而女人却貌似浑然不觉。 秦洛见女人仿佛要生气的样子,赶紧笑嘻嘻地说:“阿姨,我跟爸爸是不会让你挨饿的。” 说着,她朝一个被大平盘扣着的深汤盘指了指。 乔笙放眼过去,将大平盘移开,果然看见里面有很多食物。每样菜都拣了点,还冒着热汽。并且难得的是,她爱吃的菜拣的多,不爱吃的菜拣的少。 她抿了抿嘴,有点傲娇地说:“算你们有良心。” 这边,小秦洛第一次喝到乔笙亲自做的黄桃苹果水,那甜而不腻又让整个身体都很温暖的感觉,真是让他开心到飞起。 看看旁边也在喝着糖水的爸爸,也是一脸满足的表情。 乔笙看着这父子俩,尤其是男人的表情,只感到自己的心里像被填满了一样充实。 同时,也很感叹世事的变化。 还记得,刚认识这个男人的时候,他总是一副千年冰山脸,气场比西伯利亚的冷气团还要冷,站在他旁边,就忍不住低下头,不敢听他的声音,不敢接他的话。 尤其是说话,男人简直是惜字如金,她在人群就算内敛的了,但在男人面前,反被衬地像个话痨一样。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座冷冰冰的雕塑似乎逐渐变得鲜活了起来。 他也会毒舌,也会傲娇,也有小孩子脾气的一面。 而也许是被男人感召了,她也慢慢放下了刻意端着的矜持,在这座别墅里,在男人跟前,变得放松起来…… 想到这里,乔笙有点犹豫了。 女人特有的敏感,让她不得不多想。 主雇之间相处成这样,当然是一段佳话。但考虑到自己的身份,这般的走向真的合理吗? 这边,她还来不及自省,对面,秦佔慢慢站起身,对儿子说:“吃饱了吗?吃饱了就上楼吧,让你阿姨陪你睡。” 秦洛很痛快地点了点头,站起来,绕过餐桌,就拉住了乔笙的手。 而乔笙却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挺拔的身躯,迟迟没有站起来。 第77章 越想越乱 秦佔很快就发现了乔笙表情里的微妙之处。 他对秦洛说:“洛洛,你先自己上楼,你阿姨要先收拾一下碗筷。” 萌宝乖巧点头,小腿蹬蹬蹬地上了楼。 乔笙就要按照男人的吩咐起来做事。 秦佔看着萌宝的小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对着女人说:“这些事让阿玲做就行,你来我家不是打杂的。” 乔笙摊了摊手,心里想,她当然不是来打杂的。 但截止目前,她做的分外之事却越来越多。 她不禁开口问:“你……先生,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男人的手无意识地敲着桌子,脱口而出:“没事。” 话落,转过身往前走。 “上楼吧。” 乔笙于是跟着他往楼上走。 开始的时候,她是跟在男人后面的,但男人身体靠左侧走,似乎特意为她留出了位置。 慢慢地,两人就成了肩并着肩。 但是,整个上楼梯的过程中,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连眼神交汇都没有。 两人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却出于未知的原因,都没有主动点破。 到了二楼,乔笙微笑着说:“那我去洛洛房间了。” 秦佔点了点头,看着女人走了进去,瞳孔里的神色,再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他身边的优秀女性不算少,即使他在女色方面比较冷淡,从不跟女人有多余的交流,但时不时地,也会遇到某些比较合他口味的女人,让他愿意多说几句话。 然而,房间内的女人,却不属于这一类。 这个女人是特殊的,秦佔心知肚明。 他历来是一个现实主义的人,感觉是骗不了人的,他也不会自欺欺人。 他不知道就这样任由事情发展下去,是不是个好的方向。他只知道,至少目前,自己很是享受这种感觉…… 唯一不确定的是,对方对自己是什么想法? “二少爷?” 秦佔正有心事,忽然一道苍老的男声传了过来。 他瞳仁一转,问:“什么事,兴伯?” “今天下午老宅那边又打电话了。”兴伯回答。 “谁打的?” “是夫人打的。” “你怎么说?” “老奴说,二少爷回来后,自然会回夫人的电话。” 秦佔“嗯”了一声,没有任何表示。 兴伯斟酌着字句,说:“二少爷,您总不接老宅的电话,也不是个事儿……” 秦佔转过身,冷淡地说:“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 兴伯没立即离开,却是说:“上午的时候齐小姐来了,说夫人想让你抽时间回老宅一趟,商量一下小少爷五周岁生日宴的事。” 秦佔皱眉问:“我妈找我,她来干嘛?” 兴伯低头不语。 “……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兴伯退下。 秦佔收回目光,感到胸腔里有点难受。 刚才思路被忽然打断,仿佛有一口气在胸膛那里上不去下不来。 刚才想到哪里了? 他想努力拾起断掉的记忆线,眉心越拧越紧,喉咙里也变得不好受。 适才用黄桃冰糖水压下去的不适感,这会儿又上来了。 他朝西装内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一盒烟。拿出打火机,叼了一根香烟在嘴上,点燃。 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抽烟了,可今天见客户的时候,客户给他点上,他竟然没有拒绝。 白色的烟雾从鼻孔里出来,模糊了他鲜红的唇色,嗓子里的不适感终于缓解了一点。 可脑子里的思路仍然是乱糟糟的。 越想越乱。 他不耐烦地把香烟从嘴里拿下来,下意识地想揉灭在烟灰缸里。 可现在是在二楼走廊,并无烟灰缸。 半支烟把黄花梨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