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湉主动在陆隽侧脸亲了亲,说:“好了,我们回家。” 桑以蔓看见了,没说话。 她知道温湉这是亲给自己看的,在宣示陆隽的所有权。 004一个女人的青春 不仅仅是桑以蔓知道温湉那一亲是什么意思,周围的人也知道。 这股形容不出来的火药味让大伙悻悻然。 桑以蔓当年喜欢陆隽喜欢得要死,大家是看在眼里的。 到底跟她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不忍心看她难过,半数都打圆场说:“以蔓姐,要不你先送顾越回去呗。” “行。”桑以蔓点头,“那你们先玩。” “改天再约你一起聚一聚。”他们打趣道,“以蔓姐还是这么美。” “可以。”桑以蔓笑着带着顾越走了。 桑以蔓显然和陆隽圈子里的人很熟。 温湉抿着唇,长得好看的女生确实在男人堆里面很受欢迎,反观他们看她时,眼底并没有任何惊艳。这种对比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以及,陆隽刚刚喊桑以蔓老婆,哪怕他喝醉了,她还是觉得心里头扎了一根刺。 但转念一想,好看也不是万能的,陆隽还不是照样不要她。 . 桑以蔓送完人,就接到了桑英芝的电话,说明天富太太圈的聚会,希望她能跟陆隽一起来。 桑以蔓那年被拒婚的笑话,桑英芝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就等着哪一天能扬眉吐气。 今天白天听见陆隽叫桑以蔓是一声又一声黏黏糊糊的老婆,那股子缠绵劲儿,她就知道好时机来了。 桑以蔓应是应了,但她没把握自己能说动陆隽。 不过试总是得试一试。 第二天上午,她特地抽了一个他酒醒的时间给他打电话。 即便她选了一个合适的时间,那边依旧不是他本人接的电话,娇柔的女声在那头响起:“他洗漱去了。” 桑以蔓顿一顿,说明意图。 温湉沉默了片刻,说:“桑小姐,不太巧,我们今天打算去滑雪。” 讨好长辈,本就是双方约定好的事。桑以蔓问:“要不问问他?” 温湉的语气虽然还是柔,却依稀分辨得出来她不太高兴:“陆隽说这种事情我决定就好。” 桑以蔓就没再问了。 下午的聚会她只身一人前往,桑英芝看到只有她一个人,脸色不太好看。 “姑姑。” 桑以蔓难得穿了一身奢侈品,脖子上的首饰更是限量款,她递一份礼物给桑英芝,赔笑说:“陆隽忙着处理跟姑夫合作的那个项目,今天没法来,托我跟您赔礼道歉。” 桑英芝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这也算是给她长脸了,一来处理的是和桑家的项目,二来动辄上百万的礼物,都看得出对桑家的重视。 富太太们看不惯她炫耀的嘴脸,却也不得不夸桑以蔓是个有福气的。 桑英芝笑容中带点遗憾,“以蔓爸妈走得早,阿隽体贴也算是弥补她小时候吃的苦了。阿隽这孩子,以蔓说一他就不敢说二,以前他对女人哪里是这样的?我都想跟以蔓取取经怎么管男人的。” 这不过是在炫耀罢了,有人不屑的撇撇嘴。 桑以蔓面不改色的弯着嘴角,“阿姨们先吃饭吧。” 她性格好,不得罪人,对谁都客气有礼,模样好办事也有分寸。富太太们对她倒是挺喜欢的。 只不过让她们的儿子娶桑以蔓,她们又不乐意了。桑以蔓没父母,桑家也在走下坡路,而且严格算起来她算个外人,以后公司半点都分不到她手里,出生到底是差了点。 尤其跟陆隽当年闹得那一段,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捡别人剩下的。 桑以蔓自己也是清楚这点的,所以在陆隽甩了她以后,她很少跟这个圈子里的人暧昧。不然到时候被棒打鸳鸯,还要低头不见抬头见,怪尴尬的。 聚餐进行到一半,桑以蔓抽时间去买了单。 她照顾人面面俱到,聚会到散场,大家都还挺开心的。 桑英芝心情也好,非要拉着桑以蔓逛逛街,一边又是叮嘱,“陆隽那边,你多上点心,他那么黏你,你努点力就能把他管的死死的,到时候在于家你的地位就高了。地位一高,人家谁不得羡慕你。” 桑以蔓也只是在外面撑桑英芝的场,却没想在她面前也装。可陆隽在长辈面前伪装到位,桑英芝也不信他们不好,她索性没开口。 不过今天着实巧合。 她们刚进一家女鞋店,就撞到了陆隽跟温湉。 男人单膝跪在地上,握住女人一只雪白纤细脚腕,小心翼翼恍若珍宝,在给女人试新鞋。女人脚上有一块淤青,不知道是不是滑雪不小心伤到了。 他凑到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温湉脸蛋通红。 温湉胆子也大,红着脸,却弯腰下来亲他的脸,又纯又欲。 桑以蔓站着没动,桑英芝却变了脸。她几乎是立刻走上前,狠狠给了温湉一巴掌。 她这动作飞快,谁都没来得及反应。 陆隽反应过来后连忙把温湉挡在身后,看着桑英芝的脸色有点冷,原本他还算尊重她,这会儿愣是懒得搭理闲杂人,只转头去检查温湉的脸。 “疼不疼?” 温湉眼底含泪,却摇摇头,说:“我没事。”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陆隽看着她通红的脸,不太放心道。 “没关系的。”她勉强的笑了笑,“真没那么疼。” 桑英芝简直是火冒三丈,气得气息不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怎么对得起我们家以蔓?” 陆隽原本是打算一直演戏,可既然被撞上了,他也就光明正大的承认了。他的语气疏离,还带着几分火气:“我怎么就对不起她了?” 桑英芝双眼通红:“她的青春,都荒废在你身上了!谁不知道你把她玩烂了,还有什么好男人要她?” 005你我终将刀刃相见 “玩烂了”三个字,霎时间砸的桑以蔓有点头晕。 桑英芝都这么说,其他人想的只会比这还要不堪。 她想开口劝一劝,却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她跟陆隽有次车上乱来被拍,他的朋友背后说她浪:桑小姐够骚啊。 以前没放在心上的事情,突然间就变得如鲠在喉。 “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身边这个小贱人的!”桑英芝恨恨道。 这句话,简直像是触到了陆隽的死穴。 他眼神在片刻之内变得阴冷。 桑以蔓怕出事,往前走了一步,一面小心翼翼的抓住桑英芝的手安抚她,一面抬头看着陆隽,说:“我会处理好。” 她很快又低下头,语气不轻不重的,“但是你要是动我的家人,我会反抗。我对付不了你,起码不会让她好过,咱们在一起两年,我对付你那些莺莺燕燕,你见识过的,对么?” 陆隽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你威胁我?” 桑以蔓说:“这怎么是威胁?” 周围看热闹的人多了,温湉有些怕,上来拉拉陆隽,恳求道:“我们先走吧。” 陆隽没想就这么算了,但拗不过温湉,到底是黑着脸任由她把他给拉走了。 桑以蔓也把桑英芝给拖出了店门,后者一路上都很安静,一直到车上,她才突然开口:“你一直都知道?” “嗯。”桑以蔓应着。 “他什么时候……” 桑以蔓如实道:“一直就没有和好过。” 桑英芝动动嘴角,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话。 “我跳楼出院后,去找他,每次他不见我。”桑以蔓说,“我想明白他什么意思了,就没有再去找过他了。” 桑英芝的眼睛红了:“天杀的怎么能这么糟蹋人?你当时怀孕了逼婚有什么错,他的种难道他不该负责?” 因为桑英芝的话,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他不喜欢孩子。”桑以蔓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姑姑,过去的都过去了,早没事了。” 桑英芝又想起那百万的礼物,道:“聚会你说他送的赔罪礼哪来的?” “我自己买的。” 桑英芝眼里有淡淡的绝望,桑以蔓跟陆隽不成,于家不再帮桑家,那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桑家不知道能撑到哪一天。 她心疼桑以蔓,却更加在意桑氏的未来。桑英芝拽住她的手腕,“以蔓,你比她好看那么多,怎么能让那个女人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 桑以蔓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收起情绪,垂眸淡淡的说:“姑姑,她很年轻,有活力,笑得又好看。一万个我,都没有一个她那么有青春朝气,长相模样和这个年纪特有的生气是比不了的。” 桑英芝没反驳,却没打算让这件事情过去。 她两天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陆家。 桑以蔓接到陆母电话赶到陆家的时候,跨进大门,就看见陆隽在地上跪着,白色衬衣上泛出淡淡血迹,陆父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儿荆条,正一下下往他背上抽。 陆母眼睛都哭红了,但是也没有阻止。 “你怎么干得出来背着以蔓在外面养人的事情?”陆国山早年当过兵,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