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烟跟着一块过去,一眼就看到他床边用过的无数纸巾,以及,床边的一本成人杂志。 她脸上闪过几分赧然,些许尴尬。 徐斯言走过来注意到她的神色,又扫了眼地面,语气极为正常:“我是个成年男人,身边没有半个女人,总有要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 聂汝烟不太习惯跟人聊这个话题,说:“昨天加班到很晚?” “新公司,总是会累很多。”徐斯言道,“怎么这段时间都没有过来?公司这边本来有事情想交给你处理的。” “没有什么时间。” “阿熠最近去国外了?” 聂汝烟顿了顿,“嗯”了一声:“他说国外市场比较锻炼人。” “其实环境差别能有多大?”徐斯言分析道,“他之前有公司,也创过业,去国外开辟新市场,其实也跟创业差不多。他要真想锻炼自己,在国内换个城市再创业也没有区别,要真说区别,国外市场有底子,起来快些。” 聂汝烟沉默了一会儿,道:“外企没待过,我知道国内外会有区别,但是我不太懂。” 徐斯言道:“不过他有些自己的想法也不一定,我不是他,也摸不准他的意思。” 聂汝烟点点头,又转头过去跟甜甜聊天。 徐斯言琢磨了一会儿,道歉说:“聂汝烟,我跟你道个歉,甜甜刚才说我让她喊你嫂子那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亲切点,才让她这么喊你的。” 别的意思,指的什么,聂汝烟不会不懂。 她笑了笑:“我没有觉得不合适,甜甜跟我亲近,我也很开心。” 聂汝烟朝他看去,只见他神色坦然,“我没有破坏你们感情的意思,我只希望你过得好,能开心点。” “没事,我知道你很坦荡。”聂汝烟道,“不然你当初,完全可以哄着我玩弄我。” 坦荡二字,让徐斯言的目光闪了闪,也就是一瞬,很快归于平静。 “你是个好姑娘,玩弄这个词……不适合用在你身上。”他蹙着眉,有些严肃的开口说。 这句话,让聂汝烟的脑子里闪过和贺熠所有的荒唐画面。 各种白天黑夜,各种场合,刺激却也让人感觉空落。 玩弄。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想。 他对她,不就是一直在玩弄么? 聂汝烟待在徐斯言房间里的时间并不长,他俩不适合独处一室。 她跟着甜甜回到了甜甜的卧室,而徐斯言在房间里处理工作,他把距离感把控得很好。 贺母很快在楼底下喊聂汝烟,她牵着甜甜的手往楼下走。 “汝烟,咱们陪你阿姨玩会儿麻将。”贺母笑道,“你阿姨赌瘾又犯了。” 蒋文媛回国时间不久,在国外,玩虽然也玩,可总觉得没有在国内那么有劲儿。一回国,就想了。 “再喊一个谁?”聂汝烟这就是乐意奉陪的意思了。 “斯言在家。”蒋文媛把女儿抱进怀里,说,“乖乖,去把你哥给喊起来,让他来陪妈妈玩牌。” 聂汝烟顿了顿,没提刚刚见过徐斯言的事。 甜甜也没有提,而是乖巧懂事的往楼上走,不一会儿,就把徐斯言给拉了下来。他喊贺母道,“小姨。” “你这会儿居然在家。”贺母惊讶道,“这个点我以为你应该在工作。” “调休。”他在麻将机另一侧,聂汝烟上家。 他坐下的时候,聂汝烟感觉到自己的脚,似乎不小心蹭到了他大腿,一个敏感的地方。 徐斯言侧目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聂汝烟一直在给蒋文媛喂牌,谁今天最想玩,就越想赢,聂汝烟向来喜欢哄着长辈。 只不过,蒋文媛玩得很大,输的多了,聂汝烟多少有些吃不消。 徐斯言那边,也开始给她喂。 一两次的时候,聂汝烟还没有发现,次数一多,她就察觉了。 徐斯言上学的时候数学就特别好,一副麻将牌也就只有这么多牌数,他不可能会打成这样,那也就是有意为之的了。 聂汝烟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徐斯言神情倒是没有任何变化,冷冷淡淡的,只不过眼底倒是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到最后,聂汝烟也不算输的很多,蒋文媛赚的盆满钵满,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 “阿姨牌技真好,我认真跟您玩,还是玩不过您。”聂汝烟笑道,“改天得跟您请教请教,学点技术。” 蒋文媛被夸的高兴,表面上却也还是说:“今天牌运好罢了。就是没想到斯言成绩这么好,对麻将会这么不精通。不过新手确实这样,多玩两次就好了。” 聂汝烟闻言就又看了眼徐斯言,他神态自若,牌局散了,朝她礼貌的点了点头,也就转身上了楼。 , 贺母在回去的路上道:“斯言这孩子,也不知道打算什么时候成家。跟阿熠一样,也是只知道一天到晚拼事业。” 聂汝烟没吭声。 手机上,倒是接连响了几下。 聂汝烟打开微信看了两眼,贺熠跟徐斯言的微信几乎是同时进来。 087 徐斯言问她有个策划案能不能帮忙出把力,说在家办公也行。 聂汝烟跟他说,让他先发过来看看,如果行可以试试。 而贺熠则是一如既往的发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给她发了一只路过的流浪狗的照片:像你一样,脏兮兮的又可怜。 聂汝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她,跟流浪狗一样,无家可归。 不管他是不是这个意思,聂汝烟心里还是刺了一下。 她小时候就一直用流浪狗类比自己。 聂汝烟忍耐着给他发了一个问号。 你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那边半天都没有回。 聂汝烟因为贺熠的那一句话,后来半天的心情都不太好。 她也知道也许是自己敏感了,可是敏感也不是她自己能控制住的,她就是能把一些意思对号入座。 再加上贺熠连消息也不回,她只能靠自己揣测他的意思,她是真的想往号的方面想,但也只是徒劳,想来想去烦躁得很,最后她连晚饭也没有吃多少。 聂汝烟饭后听于国山聊了一会儿公司的事,就开车回去了。 她到家洗完澡以后,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