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咬牙切齿,走到办公室的衣柜前:“就在这里,你锁住我,我打不开。” 严骁南睨他一眼,又拿出一副手铐,将他铐在桌角。 校长目瞪口呆,没想到他会带着两副手铐。 严骁南眉头紧皱,沉思一瞬推开柜子,露出里面的暗门。 暗门下是一道长廊,看上去深不见底。 严骁南谨慎的看了校长一眼,随后拿起桌上的砚台,走到校长面前。 校长瘫软在椅子边,不断吞咽着后退:“你……你想做什么……我已经被捕了,你不能伤害……” 话音未落,严骁南一口砚台直接将人砸晕。 接着锁上校长办公室的门,才进入暗门。 进去的瞬间,顶上的感应灯亮起。 严骁南这才看清,楼梯并不长,四周都用的隔音材质,尽头的转角还有一扇门。 门虚掩着,没有上锁。 他一脚将门踹开,就看见被栓在墙面上的林稚晚! 严骁南顿时咬紧了后槽牙,快跑到林稚晚面前:“稚晚?!” 林稚晚勉强睁眼,见是严骁南时扯开一个虚弱的笑容:“你来了。” 严骁南的扫过四周,看到林稚晚手臂上的伤后红了眼,只恨自己刚刚对那个畜生下手不够恨! 他脱下外衣,撕烂穿在里面的黑色衬衫,小心翼翼的给林稚晚包扎。 “撑一会,我马上就带你出去。” 说着,他从放着各种器具的桌上找到钥匙,动作轻柔的为林稚晚松开手铐和脚镣,再缓慢的接住她,裹上外衣后拦腰抱起走出昏暗的禁室。 校长办公室外。 严骁南将林稚晚放在车后座,正要离开时,手指猛的被人握住。 他看向顺着手上的触感看向林稚晚,她握紧自己,嘴里在不断呢喃着。 严骁南凑过去听,才发现他念的是:“骁南……救赵梅。” 他心都跳漏一拍,五味杂陈。 静了片刻,严骁南再次走进校长办公室,拎起桌上的冷茶,全部浇在校长的头上。 昏厥的校长顿时惊醒。 严骁南居高临下,冷然看着他:“我只问一次,赵梅在哪儿。” 校长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 严骁南脸色一沉:“现在说,说不准还有立功表现,等我找到你再说,那可就晚了。” 校长咬紧牙关:“她就在赵家村,我没动她。” 严骁南面无表情,将桌角的的手铐解开,拖着人上车。 不出三分钟,校长被他五花大绑在副驾驶,动弹不得。 点燃发动机的时候,空中已经开始泛白,山边有金光冒出。 校长此时才真正感受到绝望,他苦笑一声:“严骁南,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我?” 第21章 严骁南沉默不语,不想和他多说。 身后却传来林稚晚虚弱的声音:“我也想知道……” 严骁南看了眼后视镜,镜子里林稚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精神头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他问:“感觉还好?” 林稚晚点头:“还好。” 严骁南的心落到实处,轻咳一声,开始讲整件案子的始末。 “我盯了赵诚很久,算是顺藤摸瓜到赵家村。” “刚到学校,我就发现了不对,赵海深言辞粗俗,完全不像老师,稍微查查就能知道他初中都没毕业。” “初中没毕业却能在本家的小学做老师,不用想就知道是裙带关系。” “其次,他给林稚晚下的药是违禁品组成,纵观整个学校的教师文化水平,能做到除了林稚晚只有你。” “最后,我来辞行那天,你给我倒了杯茶,虽然茶和茶渣都是金银花,但茶杯都被泡入味了,一闻就知道是洞庭碧螺春。” “还是特级雨前洞庭碧螺春,虽然这茶不算太贵,几千块钱一斤而已。只是你一个山区学校的校长怎么可能喝的起?” “我说我要辞行,你的脸上没有太多惊讶,应该是看了我的调令,但得知我要到学校来,你害怕赵诚的死会引起我的注意,于是让赵海深把尸体带去火化,这样即使我发现不对,也没办法查证。” “但是从调令开始,就是我布下的局,赵诚的尸体也已经在医院。” “我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你居然这么大胆,在我特意叮嘱不要动林稚晚后还敢铤而走险!” 严骁南捏紧方向盘:“你放心,赵海深和赵老四已经落网,你们村一个都跑不掉。” 校长顿时脸色煞白,额尖上满是冷汗。 他脑子飞转,想要寻找转机。 严骁南却一眼就看清了他心里的想法:“我劝你少费心思,说不定还能少受点罪。” 校长瞬间歇了心思,闭目不语。 林稚晚没想到严骁南的心思这么细密,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 脑子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起了那场审讯。 三年前,父亲被捕,林家倒台。 严骁南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逮捕,利用自己拿到父亲的口供。 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像一根刺种在她心里,碰一下就疼。 甚至还痛的没有任何理由,只是想起就觉得难受,喘不过气来。 严骁南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好:“再等等,马上就到医院了。”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已经安排了医生,你一去就能包扎。” 林稚晚强撑起一抹笑,没有开口。 严骁南只好收回目光,默默加快了速度。 一小时后,他们抵达医院。 严骁南将校长丢给王则民,火急火燎的抱着林稚晚进了医务室。 医生立即给她检查了伤口:“没有伤到骨头,一点些皮肉伤,缝了针,养上个个把月就好了,只是可能会留下疤痕。” 林稚晚神色淡淡:“谢谢医生。” 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留条疤不算什么。 倒是严骁南眉头紧皱,脸色沉的吓人。 林稚晚不解:“严警官,案子结了你不该高兴吗?怎么反而看起来……” 严骁南下意识脱口而出:“这是你为我留下的第二道疤痕了。” 第22章 第二道? 林稚晚惊讶之余又觉得奇怪 严骁南怎么知道她身上还有一道疤痕,而且为什么说是为了他留下的? “你说什么?” 严骁南眉头紧皱,看着她的目光变了又变,才说:“没什么。” 闻言,林稚晚也没有继续深想,她的潜意识也不断提醒:“不要继续再想。” 林稚晚颔首,淡然的跳过这个话题:“赵梅呢?她怎么样了?” 严骁南捏了捏发痛的眉心:“没事,你先照顾好自己。” 他又提醒医生:“缝针前先打麻药,她怕疼。” 说完,严骁南转身离开,进了另一个病房。 严方念正兴致勃勃的看着新闻,第六感就捕获到一道锐利的视线。 回头对上严骁南的深邃的双眼。 她顿时敛了神色:“哥……” 严骁南走到病床边坐下:“你还当我是你哥?私自请求做鱼饵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是你哥?” 听着他的质问,严方念往被子缩了缩:“我是警察。” 严骁南被她哽的没话说,目光沉如水。 严方念小声嘟囔:“再说了,你之前也在林家卧底了三年,我怎么不行?” “我也是爸爸和妈妈的女儿,我也能为我们严家光耀门楣!” 严骁南被气的说不出话,只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严方念大着胆子撒娇:“哥,严警官,严队,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嘛,别生气了。” “下不为例。” 严骁南疲惫的丢下这句话,起身出门。 外面,王则民等了有一会,见严骁南出来,立即上前问:“严队,赵诚的案子恐怕没那么简单,这是解剖的结果。” 严骁南太长时间没有合眼,眼底已经盘满了血丝。 他扫了眼解剖的单子,赵诚后背布满了深深浅浅的锐器伤痕,目测凶器不是同一把。 头的右侧还有处钝器伤,颈侧有明显抓痕,抓恒只是一点破皮伤。 血液内的酒精含量为60mg/100mg,死亡时间是前天凌晨3点,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 严骁南心里有了结果:“赵诚的案子先不急,让大伙先休息,等下午休息好了再安排人查他的行踪,重点查他死前见了什么人。” 赵家村的案子他们确实已经跟了很久,跨市办案更是疲惫加倍,这会所有的嫌疑人落网,休息好了再拿口供也不迟。 王则民回了个“哎”,拿着单子又走了。 严骁南在林稚晚的病房外,随便支张床,和衣睡下。 几乎是刚刚站上枕头,他就睡了过去。 里面的严方念听见好久没动静之后,小心起床,想去找王则民看赵诚的尸体解剖结果。 不料刚出门,恰好撞见林稚晚房里的医生出来。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