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在听到她让自己的儿子拜酒鬼为师后,一切好奇都化作了深深的敬佩。 齐王妃果真是举世无双的奇女子! 顾秦氏和顾柏杨一早就来了衙门,昨日他们到京兆尹报官回府后,听说顾楚风带着谢忱去了霍家,霍珍夜里也没回家,怕出什么变故,因此早早的来衙门想把霍珍的罪名钉死。 霍珍和谢忱一到,顾秦氏便迫不及待地说:“大人你看到了吧,她身边的就是那个野种,这孩子绝对不是顾家的血脉,我们绝对不认!” 谢忱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的说:“祖母,忱儿是做错了什么吗,你为什么要这样骂忱儿?我听说,人要积德行善才能长命百岁,若不积口德,可是会口舌生疮、肠穿肚烂的。” 谢忱这话不带脏字,却毒的很。 顾秦氏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她恶狠狠的瞪着谢忱,恨声道:“小杂种,你敢咒我,小小年纪就这般狠毒,长大了还得了?” 顾秦氏说着就想动手教训谢忱,谢忱不往霍珍身后躲,单腿蹦到京兆尹身边,大声道:“大人,救命啊,祖母要打死我!” “干什么,你们要藐视公堂是不是?” 京兆尹拍了惊堂木,顾秦氏不甘心的收回手,恶狠狠的啐了霍珍一口:“狐狸精果然生不出什么好种来!” 霍珍没有理会顾秦氏,把谢忱抱回来,平静的问:“不知大人叫臣妇来所为何事?” “谢夫人和谢三少爷状告县主忤逆不孝、不守妇道,县主可有什么要辩驳的?” 霍珍不过是想分家,顾秦氏和顾柏杨却是要置她于死地。 霍珍看向顾秦氏,淡声问:“不知谢夫人有哪些证据可以状告臣妇犯了这两条罪?” “这个孩子就是证据,叫煜儿来滴血验亲,他绝对不是顾家的骨肉,是你和别的男人乱搞来的!” 顾楚风为什么要认下这个孩子顾秦氏不管,反正这个孩子不是顾家的种,霍珍要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带回顾家,她就要让霍珍和这个孩子一起去死! 谢忱听得皱紧眉头,想要帮霍珍反驳,霍珍摁着他的脑袋趴在自己肩上。 这是大人的事,哪能全靠他一个孩子。 “夫君已经带忱儿去户部登记造了册,忱儿就是我和夫君的孩子,娘要说他不是我们的孩子,应该先写状纸告户部的大人疏于职守,闹出纰漏,到时为了配合查案,再请侯爷来验血也不迟。” “你少拉扯别人,户部的大人和煜儿一样都是被你这个狐狸精骗了的,你若不是心虚,为何不敢叫煜儿来滴血认亲?” 顾秦氏的声音比霍珍可大多了,霍珍背过身不让谢忱对着她,看向京兆尹,让他做决断。 京兆尹见识过顾楚风发疯的样子,不想这么早把顾楚风牵扯进来,清了清嗓子说:“侯爷受召入宫去了,滴血认亲之事稍后再说,谢夫人再说说忤逆不孝这件事吧。” 在这件事上顾秦氏要说的就更多了,她喋喋不休的说了半个多时辰,等她说完,顾柏杨又补充了几条,然后说:“大人,我们还有证人。” 京兆尹传了证人,下一刻,姜氏领着两个婆子和几个婢女步入堂中。 “臣妇姜氏,拜见大人。” “你婆婆状告拱月县主忤逆不孝,你有什么想说的?” “回大人,大嫂和我婆婆的关系确实不大好,自从大嫂进了府,大哥眼里就只有大嫂,还经常为了大嫂冲婆婆发火,婆婆为此气病过好几次。” “你婆婆生病的时候都是谁在身边照顾?” “婆婆院中有人伺候,我得了空也会陪着婆婆。” “拱月县主未曾侍过疾?” 听到这里,姜氏飞快地抬头看了霍珍一眼,她满脸纠结,像是害怕霍珍生气,但又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最终摇头说:“未曾,应该是大哥大嫂太忙了,这也不能全怪大嫂。” 姜氏最后还帮霍珍说了句话,显得她这个二房媳妇又孝顺又明事理。 姜氏说完,跟着她来的婆子和丫鬟立刻跟着附和。 顾秦氏听到这里顿时冷哼出声:“她如果学到老二家的一点儿皮毛,我们家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 霍珍并不与顾秦氏辩驳,只看着京兆尹说:“我记得按照昭陵律例,与涉案人关系亲近或存在利益关系的人说的话都不能作为呈堂证供,需要避嫌。” 这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的重要原因,家事只有自己家里人最清楚,但这些人为了各自的利益,只会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说话,外人很难窥得事情的真相。 “避什么嫌,同样是做儿媳妇的,我怎么只说你不好,没说老二家的不好?你拿不出证据证明清白就好好反省自己错在哪儿了!” 顾秦氏趾高气扬的叉腰,好像自己已经赢得了这场官司。 姜氏柔声说:“大人,还有一名证人可以作证,她说的话应该是公正可信的。” 姜氏说的证人是苏洛英。 霍珍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但看到苏洛英走进来,心里还是忍不住叹息。 刚见面的时候,她其实还真挺喜欢苏洛英的。 苏洛英不敢看霍珍的眼睛,上前行了礼便把那日霍珍和顾楚风与顾秦氏、顾柏杨起冲突的事说了一遍。 有了苏洛英作证,顾秦氏的底气比刚刚更足了,她瞪眼看着霍珍,问:“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第254章娘都是为了你好 “苏姑娘所言不假,但她只是在门外听到的吵闹声,并未亲眼看到当时的情形,证词可做佐证,却不能成为直接的断案证据。” 霍珍一字一句的反驳,顾秦氏哪里听得进去这种话,顿时撒泼大骂起来,声音极大,骂的也相当难听,京兆尹拍了好几下惊堂木都没能让她安静下来。 这时一道尖利的声音传来:“御史大人、晋安侯到!” 话音落下,沈御史和顾楚风并肩步入堂中,京兆尹连忙起身行礼:“下官拜见沈大人、侯爷。” 其他衙差也跟着行礼。 沈御史走到主位坐下,然后才温声道:“诸位请起,本官奉陛下之命,来断晋安侯府的家务事,大家有什么委屈和诉求都可以尽管说,本官都会如实呈报给陛下,陛下圣明,绝不会让任何人蒙受不公。” 御史位列三公九卿之首,手下掌管的御史台办的是重案之上的重案,陛下让他来断晋安侯府的家务事,这不是杀鸡用上宰牛刀了吗? 京兆尹一边腹诽一边松了口气,晋安侯府这摊子事他听着脑袋都大,委实不知道该怎么判,有人能帮他做主那是再好不过了。 顾秦氏和顾柏杨却是吃了一惊,顾柏杨强装镇定问:“沈大人是朝中重臣,这等小事怎么能劳烦沈大人?” 顾秦氏小声嘀咕:“陛下都下旨让我儿入赘了,还哪里有公道可言?” 沈御史耳清目明,看向顾秦氏问:“谢夫人说什么?” 顾秦氏当然不敢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她扑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的说:“老大家的被陛下封了县主,我知道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隆恩,我老婆子应该识好歹,把她当祖宗一样供起来,只要家丑不外扬,我老婆子去哪儿面上都是有光的,但眼下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啊。” 顾秦氏这话说的相当有技巧,明明这案子还没审,沈御史要是劝他们和好,那就是以皇恩为要挟,逼着他们向霍珍低头,把霍珍供起来。 沈御史虽然不擅长后院宅斗,却也能听出顾秦氏的弦外之音,他并不生气,温和的说:“陛下封晋安侯夫人做县主,是因为她值得,与侯府的宅中事并无关联,便是公主出嫁后,也要侍奉公婆呢,这是人伦纲常,谁都避免不了。” 这话顾秦氏挺爱听的,这孝道是天下人都要遵守的事,连皇家子嗣都是如此,顾楚风和霍珍还有资格不遵守? 顾秦氏又在沈御史面前把霍珍的罪行细数了一遍。 沈御史听完问:“除了夫人说的这些,拱月县主可有打骂、苛待夫人的行为?” “她敢!”顾秦氏毫不犹豫的回答,眼睛瞪得很大,好像霍珍要是胆敢有这些行为,她就把霍珍吃了,不过说完顾秦氏又意识到不对劲,扶着自己的腰说,“她之前是不敢的,但前几日为了这个小野种,她推了我一把,我的尾椎骨都差点儿被摔断了。” 顾秦氏说着哎哟哎哟的哼叫出声,顾柏杨连忙说:“大嫂虽然没有明着骂我娘,但平日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对我娘一点儿也不尊重,二嫂你说是不是?” 顾柏杨子虚乌有的倒打了霍珍一耙,末了还把姜氏捎上。 顾秦氏是被顾柏杨撺掇来报官的,姜氏知道后觉得两人太冲动了,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帮着两人说话,但今天顾楚风带着沈御史来了,姜氏又觉得不太妙。 她好歹读过不少书,知道沈御史在朝中的地位,陛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他来断家务事? 姜氏心头有些乱,却不敢一直沉默着不说话,想了想说:“大嫂和大哥在家的时间不多,我倒是没有注意到那么多。” 姜氏没有直接说霍珍不好,却拐着弯儿的说霍珍在顾秦氏面前伺奉的时间不多,就算谈不上忤逆,那也称不上孝顺。 沈御史听完,又把双方的状纸拿起来看了看,说:“根据目前的证据来看,不能证明拱月县主忤逆公婆,晋安侯已经带着这孩子在户部登记造册,也不能说这孩子不是顾家的血脉,说县主不守妇道,不过闹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