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今晚喝了些酒,酒精上头的缘故。 靳时谦眸色一暗,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缓缓开口:“很多年没见了,就是想问问你……”过得好不好。 “抱歉,我们不是可以叙旧的关系。” 仿若知道他想问什么,李淑静猛地冷声打断他。 靳时谦呼吸一窒,竟然无法反驳。 霎时间,彼此的耳畔只传来对方浅浅的呼吸声。 李淑静紧了紧握住手机的手指,眸光似穿透厚重的窗帘,望向漆黑的夜空:“挂了。” “嘟”的一声传来,靳时谦提起的一颗心反而落下了。 将手机丢到一旁,身子重重靠向椅背,视线落在车前被风吹得直打转的枯虞上,心底莫名升起一股萧瑟感。 半晌后,他搓了把脸,让自己醒醒神,面色恢复如常后,打电话给司机来开车。 李淑静低垂眼睫,看着手机渐渐黑屏,深呼吸几次,才将心绪平静下来,并一再告诫自己,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管那人到底想干嘛,自己都不能再受其影响。 切记!李淑静。 - 虞荔发现父母跟着靳安安出去玩了两天后,虞母在自己面前是三句话两句不离靳安安,直夸这个亲家好,人美钱多不话,性格还爽朗大气,待人接物方面那也是一顶一的好。 就连寡言的虞父也是难得开口赞了靳安安。 虞母还直言,能遇上这样的好婆婆,那就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还特意叮嘱她,一定要好好孝敬长辈,不能失了礼数。 虞荔听了直点头,柔顺应下。 父母回来的第二天,虞荔就接到靳安安电话,说她和麦卡斯今天就回M国了,另外又交代了几句别墅儿童房的改造和婚纱定制的事,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当天,改造儿童房的设计师就给了她电话,约她看下现场,将改造方案确定下来。 想到上次看房也只是大致扫过几眼,结构布置还真记不住了,虞荔就索性带着父母一起去了别墅。 到了别墅后,虞父虞母一看这大得离谱,又豪华气派的房子,不禁瞠目结舌。 虞母拉住虞荔,靠近她耳边:“这房子是小宴父母送的?” “嗯,他们说现在那房子太小了,孩子出生后住不开,所以就给我们换了套大的。” 虞荔想起当时公公婆婆嫌弃现在那房子的语气,就有些哭笑不得。 “……” 听了这话,虞母也是一噎,亲家对房子大小的认知恐怕与别人不一样。 按他们这标准,估计他们老家那房子还没有他家厕所大。 如是想着,虞母突然想起小宴妈妈给的那张彩礼卡,她眼皮子一跳,想到某种可能,顿时就有种抓耳挠腮地想回去一查究竟的冲动。 虞荔一直与设计师沟通儿童房改造的事宜,也没注意虞母的异常。 等到谈妥后,开车回家的路上,才发现虞母有些坐立难安。 “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虞荔瞄了眼后视镜,讶异道。 “没事,你专心开车。” 怕影响闺女开车,虞母挤出一抹笑。 虞荔半信半疑,也不再问了。 等一回到家,虞母就急急地冲进客房。 虞荔走到厨房,刚倒了杯水准备喝下肚,就见虞母手上拿着什么,脚步略显急促地走了过来。 ‘’小荔,你来看看,这卡里有多少钱?" 片刻后,虞父虞母呆坐在沙发上,眼神愣愣地望着虞荔手上那张薄薄的卡片。 两千万? 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这彩礼……是不是太多了?” 虞母眼神复杂地望向自家闺女,语调里满是忐忑。 其实虞荔也没想到靳安安会给这么多彩礼,不过想到她豪横的作风,她也不觉得奇怪了。 但对辛苦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的父母来说,确实是吓到了。 “妈,你就安心收着吧,或许你觉得太多,但在小宴爸妈看来,这两千万就像是我们普通人眼里的两万,你明白吗?” 虞母当然明白了,按她的理解,这两千万在亲家眼里,那就不是钱! 这样一想,她似乎又能接受了。 虞母也不是个太纠结的人,想明白后,她也放心了。 而且这钱,到时小荔办婚礼时,他们也是要再添嫁妆的。 转头对着还有些没回神的虞父说道:“老虞,这彩礼的事可就我们和小荔知道啊,你可别出去说漏嘴了。” 虞父一听,虚声道:“知道了,你这老婆子,这点分寸我还没有了?” 虞荔见父母斗嘴,笑笑没说话,将卡还给虞母,让她收好,回去以后存个定期什么的,赚点利息。 - 病房里,赵婷正躺在床上向赵母撒娇,就见病房门"碰"地一声被人重重推开。 两人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赵婷抚着心口,就见赵鑫泉一脸怒容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身影赫然是自己老公,陈信阳。 赵母刚站起身准备怒骂,可一见赵鑫泉那张阴沉的脸,到了嘴边的话又瞬间吞了回去。 “爸……”赵婷瑟瑟地唤了声。 “老……公,你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赵母压下心底的怯意,上前靠近赵鑫泉,柔声道。 赵鑫泉猛地一把挥开她,冒着怒火的阴沉眼眸直直射向她: “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女,儿子是这样,女儿也是这样!你们一个两个,是非得把我气死,把赵家败光了才开心是吗?” 赵母毫无防备,整个身体向床尾倒去,正好磕到床杆上,一股巨痛顿时从腰椎传来,她脸色刹白。 赵母好不容易忍痛站起身,又听赵鑫泉对着病床上的女儿,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啊?挺个大肚子就在家安份点,别一天到晚跑出去惹事。你知道对方律师是谁吗?啊?那可是靳氏集团总裁靳时谦的专属律师,是随便谁都能请得动的吗?" “要不是信阳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又给我惹下这些祸事,上次你哥惹了靳家的代价,还不够你长记性是吧?” 赵鑫泉双手插腰,一肚子火气,在原地走来走去,骂到激动时还伸手点了点床上的赵婷,咬牙切齿吼道。 赵婷瑟缩着身子低着头,双手揪紧被子,听到赵鑫泉提到陈信阳时,心底暗自咬牙。 这就是自己的好老公! 为了他前妻竟然去向她爸告密,真是好样的! 赵母这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只是阿远的前妻有这么大本事吗?竟然攀上靳家的关系? “阿远,那个虞小姐是跟靳家有什么关系吗?之前不是说,她就只是一个普通职员?” 赵母眉心紧皱,看向陈信阳。 一直默不出声的陈信阳抬眸望向赵母:“我也不知道她有这层关系,可能是她男朋友认识的人吧。” “知道她男朋友是谁吗?” 赵鑫泉锐利的眼眸扫向陈信阳,沉声问道。 陈信阳目光对上他的视线,语气坦然:“不知道,没见过,只知道她有男朋友。” 赵鑫泉沉吟片刻:“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既然小婷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就不要再追究了,看对方什么条件才肯撤回起诉。” 赵鑫泉走后,赵母因腰椎疼痛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懈下来,向陈信阳招了招手,就让他扶着自己去看医生。 路上,陈信阳低眉顺眼的,语气诚恳地说道: “妈,还希望你不要怪我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