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他是夫妻? 会客室就在隔壁,隔着玻璃,能看到里面坐着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 那是个亚洲人,年龄看上去不到四十,模样偏向东南亚那一带,大眼睛高颧骨,肤色略暗,红唇微厚。看起来野性,富有攻击力,并充满玉望。 她浑身上下,所有地方都戴满了珠宝,可谓奢华、高调、璀璨…… 如果说我已经被祁宴装扮成了家用圣诞树,那她一定是广场上那种高可通天,两公里都能看得到亮光的那种巨型圣诞树。 祁宴一推着我进去,权太太立刻站起身,咧开猩红的嘴唇,笑着说:“你好啊祁先生!” 又目光灼灼地盯住了我:“这就是祁太太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标致啊!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呀!” 说着,朝我伸出了手。 握手是有规矩的,通常都是地位高的先伸手。 我都冒充祁宴的老婆了,当然不要接受她的握手,假装没看到。 祁宴笑了一下,说:“坐吧,权太太,你有十分钟。” 说着,停下轮椅,抱住了我。 我的第一反应是想挣一下,祁宴却微微眯起了眼,提醒我注意场合。 我只好抱住他的脖子,由着他像对待一个残废似的,把我抱到了沙发上。 对面,权太太也坐下来了,虽然一开头就被祁宴驳了面子,但她的心理素质显然是很好的,仍旧满脸笑容,说:“那我就不浪费时间了。我今天来呀,是为了我们家海伦。她被我宠坏了,年轻气盛,加之对祁太太有误会,竟然做了那种伤天害理的事。” 祁宴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这动作其实就是在催她了,权太太这种人自然是善于察言观色的,她立刻加快了语速,说:“祁先生的要求并不过分,海伦是可以下跪道歉的,只是……” 她显然是看出来我比较好说话,眼睛一直看着我,“昨天她得知您竟然是祁太太后,非常恐惧,非常懊悔,晚上就割腕自杀了,若不是我家阿御发现得及时,可就性命不保了。” “性命不保,”祁宴微微颔首:“意思就是还活着。”
第245章 你是我老婆 权太太打了个激灵,扭头看向了祁宴。 她能从风月场爬到权利集团董事长夫人的位置,肯定不是我这样低情商的笨蛋,基本的表情管理是不可能有问题的。 所以她这一下失控,也让我看出,祁宴这句话的潜台词,在她看来,是非常恐怖的。 权太太盯着祁宴看了几秒,笑了起来:“祁先生,这事如果您父亲或念姐处理,也绝不至于要我家海伦的命的。毕竟……海伦真的是无意冒犯,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误会,还是因为……” 她说着,苦笑着看向了我。 我明白,她是想说,之所以会造成这误会,主要是因为我跟权御真的交往了。 也就是说,在她的角度看来,祁宴的老婆出轨勾搭了权御,是整件事的起因。 祁宴说:“我也不要她的命。” 权太太顿时放松下来,笑着问祁宴:“那祁先生的意思是?” “很简单。”祁宴说,“你现在打电话,叫她来接你。在她来之前,你替她跪。” 权太太足足愣了五秒钟,才猛然瞪圆了眼睛:“这怎么可以?” “不可以?”祁宴说,“那就废了她打人的那只手。” 权太太立刻说:“这绝对不行!祁宴,我跟你的父母是同辈!你不能这样侮辱我!” 祁宴看着她,说:“所以你不跪?” 权太太扬起了脖子,倨傲的神情和权海伦有八分相似:“我不跪!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祁宴没说话,伸手按了角几上的电话。 几乎是立刻就接通了,里面传出了女佣的声音:“先生。” “进来。” 挂了电话半分钟不到,门就开了。 几个壮硕的保镖走了进来,权太太仍旧梗着脖子,丝毫不惧。 祁宴说:“看在你老公的面子上,我本来不想对你动粗。但你似乎上岸太久了,已经忘了‘识时务’三个字该怎么写。” 权太太瞥下嘴角,不屑地问:“难道你还想让他们打我?” “不,”祁宴说,“我会让他们陪你玩玩,把视频送给你那个自诩高贵的女儿,让她亲眼看看,她妈妈创造她的过程。” 这番话太难听了,我简直听不下去,正要开口,祁宴又搂住了我的腰。 我只好强忍着不适,没有开口。 权太太看着祁宴,扑着厚厚脂粉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陷入了僵持。 我真怕她坚持下去,因为我觉得祁宴没有开玩笑。 半晌,权太太神色一垮,说:“你让他们出去,我现在打电话。” 祁宴挥手让保镖出去。 权太太掏出手机,应该是在吩咐佣人,说等权海伦醒了,就让她亲自来祁宴家里接自己。 随后,她挂上电话,看了祁宴一眼,站起身,理了理衣服,随即双膝跪到了地上,对我说:“真是对不起,祁太太,我教女无方,令你受了委屈。就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我没说话,祁宴也没理会,站起身,把我抱到了轮椅上。 从会客室出来,走到转角时,便看到三只正躲在管家的身后,满脸兴奋地往会客室的方向看。 一见到我们,他们便跑高兴地蹿了出来。 温雨跑得最快,她蹦蹦跳跳地跑到了祁宴的身边,拉住了他的手,撒娇道:“爸爸……” 祁宴按了按她的头,笑着问:“现在又是爸爸了?” 温雨说:“要是坏阿姨来了以后没有跪,我还是……还是不要你当我爸爸。” 祁宴笑了起来:“小鬼头,叫声爸爸来听听。” 温雨吐了吐舌头:“爸——爸!” 随后便跑了。 祁宴又看向温腾,温腾皱皱鼻子,说:“我又没说那种话。” 说完也跑了。 温云看了看我,又看向祁宴,老半天,说:“谢谢叔叔。” 然后跑了。 祁宴笑眯眯地望着他们三个出门的背影,慈爱的表情真像他们的亲生父亲。 我及时赶走了这念头,开口说:“祁先生……咱们俩能聊聊吗?” “我知道你想聊什么。”祁宴低头看过来,说,“你觉得我带坏了他们三个。”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藏着,直接说:“我明白你是好意,也不是说想让你饶了她们。” 从祁宴被牵扯进来,整件事的性质就变了。 以前权海伦打的是一个平头百姓,现在她打的是祁太太,而且还不肯亲自道歉。就算是出于上流圈的社交压力,祁宴也不能轻饶了她。 这一点我是理解的。 我说:“只是孩子还小,我不希望他们被培养这么强的报复心。如果他们学会了,以后跟小朋友有争执,也这样睚眦必报,那样会被孤立的。” 祁宴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就近在走廊里的沙发上坐下来,平视着我,说:“晚晚,现在这个谎言已经收不回去了。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老婆。” “……” 我还没来得及想这个。 “所以我必须给他们换合适的幼儿园,”他握住我的手,神色真诚,“在那里,没人敢跟他们动粗,更没人敢孤立他们。” “……” “这是第一。”他说,“第二是,我本来想废她一只手。但是孩子们想看我怎么惩罚她,这么血腥肯定不行。所以我换了个温和些,能让孩子们出出气的方式。但是你看到了,权家不明白,这样他们都不肯。” 我说:“可是对四岁半的孩子来说,这也是很……” 很过火的。 “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