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海伦的眼神明显软了几分,阿美才移开腿,攥着权海伦的头发,将她放回到沙发上,退回来说:“她仍有余力攻击您,我必须得在您身边。” 我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刚刚我知道是权海伦扑过来了,但阿美这几下真的让我印象深刻。现在我知道范伯伯为什么会说我雇不起这种保镖了,阿美的气场直接把我镇住了…… 权海伦被打了这几下后,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她先是盯着我,又明显是感觉到了,看了权海伦一眼,有些害怕地敛起了目光。 我强自镇定着,问:“我们花园里那只兔子就是你放的吗?” 权海伦说:“是。”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想杀我吗?” “是。”她仍旧垂着头。 我说:“你知道这是在犯罪吗?你在杀人。” 权海伦陷入了沉默。 等了一会儿,我有点急了:“你怎么不说话。” 阿美挽起了袖子。 权海伦这才开了口:“你们砍断我的手,谋杀我妈妈,也是在犯罪。” 她说着,抬起了头。 满眼仇视。 权海伦打我在先,她被剁手在后。 但我觉得,这事是我们这边不对。 毕竟权海伦打我以撕扯为主,剁手太过残暴了…… 沉默间,阿美开了口,说:“祁先生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我们太太。” 权海伦显然很不服气,抬头看了她一眼,说:“你们的祁太太却跟我的未婚夫在勾搭。” “那又如何。”阿美气势丝毫不软,“祁太太可以做任何事。”
第304章 爱是尊重 “哼……”权海伦看了阿美一眼,目光转向我,“你们真是不讲道理。” 虽然我讨厌权海伦,但阿美的态度其实更加咄咄逼人。 不过阿美的立场毕竟在我这边,所以我没说那个话题,只对权海伦说:“我见你的目的是冷静地跟你谈谈,我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 权海伦立刻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误会!但我现在被弄成这幅样子,就算全都是你对好了!” “本来一切就都是因你而起!”其实,看到她这幅样子,我就很难愤怒得起来,但我还是加重了语气,毕竟她欺软怕硬,“我和权御已经交往一年,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你。” “但你至少应该明白他那样的男人不可能单身!”权海伦瞪圆了眼睛,这让她的眼珠看上去很小,而眼白又太多了,显出了一番渗人的情景,她的语气也是渗人的,“这仍然是你的错!何况你绝对不可……” “啪!” 阿美突然走过去,一巴掌扇到了权海伦的脸上。 这一巴掌明显很重,权海伦整个身子都是一歪,回神捂住脸时,嘴角渗出了血。 “有些人就像狗,惩罚了才会变聪明。,”阿美说,“如果你仍然不能变聪明,我不介意一直惩罚你。” 权海伦吓蒙了,而我终于忍无可忍,说:“阿美!” 阿美顺从地走了回来,弯腰对我说:“太太。” “请你出去。”我说,“不然你们就把她送回去吧,我没办法在这样的状况下跟她谈下去。” “但她的攻击性很强。”阿美说,“我不能让您独自置身于危险。” 我站起身说:“那就这样吧。” 我转身往门口走,这时,阿美跟了上来。 她帮我拉开门,我正要出去,身后突然传来权海伦的声音:“我绝不会感激你的!” 我停下脚步。 “我恨你这个虚伪的女人!我恨你!总是装出这样一幅善良无辜的样子,其实你是最可恨的!”权海伦终于失控了,她的声音几乎是凄厉的,“我恨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想办法继续谋杀你!你应该去死!” 她叫完了,我特地等了一会儿,才转过了身。 权海伦站在沙发前,惨白着脸,她整个人摇摇欲坠,只有一对眼睛亮得骇人。 “你刚刚的话我已经全部都录下来了。”我说,“这些将会成为证据,指控你用危险物品谋杀我……你肯定知道这是重罪。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想让她打你,我希望我的证据是完美的,毕竟还要给权御看,让他了解‘真正’的你。” 权海伦盯着我,由于尖叫也很耗体力,她低喘着,如一头负伤的兽。 “明白了吗?”我继续说,“或许你妈妈没有教过你,但一只手的代价应该足以让你明白,疯狂只会让你失去的越来越多,闹已经不是最佳方式。这就是你输给我的秘密。” 没错,我总觉得,权海伦又不是精神有问题,为什么总是这么聒噪疯狂? 如果权御真的跟她曾有过什么,那就更加可以证明,她不是一个疯狂的女人。 疯狂只是她对付我的策略。 通过胡搅蛮缠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是很多人都会用的策略。 可能是通过前面几次的成功,或是针对其他女人的成功,让她感觉到这个策略非常好用。 所以直到今日,她都已经铸下大错,甚至遭遇了残疾的结果,还是不想舍弃这策略。 不过,只要她冷静地想想,就会知道,好好跟我说话,受益会更多。 老半天,许是因为血渗得太厉害,权海伦终于身子一软,坐到了沙发上。 我也回到刚刚那张椅子上,阿美不远不近地站在了我的身侧。 良久,权海伦开了口:“我太恨你了,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我没说话。 “我从小就爱着他,他也是……他爱着我。”权海伦抬起头,看着我说,“如果没有你的话。” 虽然对此已有猜测,但这话从权海伦的嘴里出来,我的心就一下子沉下去了。 不过,权海伦这人说话毕竟疯癫,也善于撒谎,我不应该完全信她。 我说:“没有我的时候,你们是怎样的?” 权海伦没说话,开始解衣领。 起初我有点不解,但很快我就明白了。 随着前襟打开,她的身上开始有了刺青和伤痕。 我的确感觉到了一阵不适,忍不住侧开了脸,又觉得这姿态太歧视了,便说:“你系上吧,我不喜欢看别人的身体。” 安静。 许久,我用余光看了看,见权海伦已经把衣服系上了。 不过只是草草系了两道纽扣,便颓然地坐在了原地。 我转头看向她,说:“这些都是他弄的吗?” 权海伦说:“他没有给你弄过这些?” “没有。”我说,“而且我不太相信他会这样做,他是个很优雅的人。” “他是很优雅。”权海伦看着我,说,“即便是在打我的时候。” “……” “他不会像那种粗鲁的,下等男人那样疯狂地用拳头揍我,不会的。”说这话时,她脸上露出了那种近似于陷入甜蜜回忆中似的沉醉表情,“他会对我说,‘抱歉,海伦,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他会说‘你知道的,我喜欢你,你总是懂我的心’……然后他才会打我,打完之后,他会感到畅快,然后就抱着我,像个孩子那样哭泣……我知道他很痛苦。” “……”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听别人给我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