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阮辞玉宁庭 玉春庭全新章节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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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全身而退,激怒陆执年势在必行,虽然他不值得,可是与他和陆家名声尽毁比起来,你流的这点血倒也不算是完全吃亏。”

  今日之后,那陆执年多年经营的好名声毁个干净,陆家也背上强占孤女家业恶名。

  他们若是不能在三日内将那单子上的东西一件不少还回积云巷,那世家的颜面定然会丢到全城皆知。

  宁庭垂头瞧着她伤口:“况且这次比起上一次进步了许多,知道让人守在一旁,见势不对就将人撵出去,下次再接再厉,争取让旁人流血,自个儿不受疼。”

  阮辞玉万没想到宁庭居然会夸她,她先是神色呆滞,随即便是无语:“阿兄,哪有你这样教我的?”

  不教训她肆意妄为,反而让她再接再厉。

  她要是个嚣张跋扈的,还不得被他纵的无法无天?

  顾鹤莲瞧着宁庭黑眸轻垂,仔细替身前小女娘敷着伤药,听到她嗔怪言语时嘴角扬起,暖化了一身凛厉,而阮辞玉望着身前之人时满是嗔怪却笑弯了眉眼。

  顾鹤莲原本笑着的脸上突然就微凝了起来,目光锐利了些:“小海棠,你跟宁督主关系倒好。”

  阮辞玉笑着回了句:“他是我阿兄。”

  顾鹤莲看向宁庭,阿兄?

  他可知道这宁庭从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主,身为权倾朝野手段狠辣的宦官,他怎么会莫名其妙真对一个无甚交集的小女娘这般好?

  “宁督主怎会认辞玉当义妹?”

  “投缘。”

  宁庭冷淡回了一句,似乎看出他眼底那丝疑惑,只将辞玉手指上了药,拿着锦帕包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等将药瓶重新收回了袖中之后,他才扭头看向顾鹤莲:“棠府地小,铖王妃需要静养,顾家主还不走?”

  顾鹤莲瞬间被捅了心窝子,想起有了身孕刚跟他大吵一架的铖王妃,直接就瞪着宁庭说道:“这是小海棠的宅子,她都没赶我走,宁督主是不是太多事了?”

  宁庭淡声道:“我是辞玉的兄长。”

  顾鹤莲:“……”

  宁庭:“长兄如父,顾家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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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鹤莲气得怒视着宁庭,对上他凉飕飕的目光,还有一旁有些茫然的阮辞玉,破罐子破摔地道:“那我还是小海棠的舅父!”

  “原来顾家主是铖王妃兄长?”

  顾鹤莲:“……”

  宁庭说起话来能噎死个人:“只是铖王妃好像不怎么喜欢你这位兄长,她如今有孕在身,你留在棠府怕是会影响她养胎。”

  “要不然顾家主还是先走,反正顾家家大业大,你不愁无处栖身。”

  顾鹤莲:“……”

  心脏被扎成了窟窿眼。

  顾鹤莲怒视着宁庭时恨不得能直接弄死他。

  个狗贼!!

  先前要他当刀时恨不能将他拴在棠府,如今事成就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阮辞玉刚开始还没觉着不对劲,可等后来却回过味儿来,待察觉到顾鹤莲跟宁庭二人剑拔弩张,这位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顾家舅父也几乎快要被自家阿兄给气死,她连忙在旁开口。

  “府里这么大,多的是能住的地方,做什么让舅父出去落脚?”

  阮辞玉很是认真地想了想,皱着小脸说道:

  “我知道舅父不喜人叨扰,西厢那边安静人少,不会有人打扰到舅父,而且姨母在主院这边静养,轻易也见不到外院的人,我会叫下人将中间隔开,不会让姨母与舅父见面,这样也不会各自生气。”

  “舅父要是觉得还不行,西北角有处跨院跟府里是隔开的,只需堵了府中这边的门,走角门就能出府,舅父觉得如何?”

  顾鹤莲:“……”

  不如何!

  他一口气憋在了喉咙口,这小丫头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舅父?”辞玉见他不说话,只以为他是对自己安排不满,不由说道:“那舅父若是不喜欢,您便在府里自己找个顺眼的地方,我叫下人收拾起来。”

  顾鹤莲脸上乍青乍白,而宁庭瞧着自家小孩儿歪着头一本正经地跟顾鹤莲商量,思虑着如何将他与铖王妃分开,他蓦地自喉间溢出些笑来。

  “客随主便,你这样安排就很好,顾家主想必很是欣喜。”

  顾鹤莲:“……”

  他欣喜个鬼!!

  顾鹤莲满脸铁青想要甩袖走人,更觉得这朵小海棠跟荣玉一样没有良心,可对上宁庭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忍了又忍,咬牙说道:“就住西厢!”

  阮辞玉蓦地绽出笑来:“好,我这就让人去收拾。”

  她转身便去叮嘱花芜,让她交代府里的下人去将西厢最大的院子腾出来安置顾鹤莲,还有顾家跟来的那些下人。

  这边顾鹤莲则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宁庭:“宁督主过河拆桥的本事,顾某佩服。”

  宁庭闻言扬唇:“桥拆了就拆了,顾家主不是依旧心甘情愿当这樵夫?”

  只要铖王妃在。

  不怕顾鹤莲撒手走人。

第82章陆执年:我不退婚

  积云巷一片“其乐融融”,陆家这边却是乱成一团。

  看着脸色灰败的陆执年,陆老夫人用力拍着桌子。

  “混账,那个混账东西!!”

  明明往日是她自己送来的那些东西,是她百般讨好想要融入陆家,如今她居然敢跟他们清算这些外物,竟还敢当众扒了他孙儿的衣裳,将人从棠府扔了出来,让他们整个陆家都成了笑话。

  陆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那阮辞玉竟敢这般折辱三郎,让那些个下人羞辱陆家,她还想不想嫁进我们陆家了?!”

  “她要真想,又怎会与我们撕破脸。”

  陆崇远的话让得厅内几人都是蓦地抬头,而他则是捏着腕上的珠串,想起外间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些话,神色冷然:“那阮家女恐怕早就生了退亲的心思了。”

  至少她根本就没想继续跟陆执年走下去。

  “怎么会……”陆老夫人满脸震愕。

  阮辞玉有多依赖陆执年没人比她更清楚,她满腔心思都在陆执年身上,一身骨头都被她驯的服服帖帖,陆家说左她不敢行右,她怎么会突然就生出了反骨?

  陆肇站在一旁看着放在厅内的那箱东西,他不在意阮辞玉是不是反骨,只是想起刚才那积云巷的下人站在府门前,当着所有人念这箱子里的物件有多丢脸。

  “永安十一年三月,陆郎君送木簪一支,女郎还礼澄泥玉砚,赤金珍珠镶红宝石头面三副。”

  “永安十一年四月,女郎赠前朝大儒冯何先生临安春晓图一幅,兰亭旧章两卷,陆老夫人还礼珊瑚珠一串。”

  “永安十二年一月,赠陆老夫人水心玲珑瓶一支,松鹤紫檀屏扆一套……”

  陆肇瞧着那卷上写着的东西。

  若只是陆家之物就也罢了,偏偏之前积云巷那些人在门前念一句陆家赠礼,便补一句阮辞玉送来的东西。

  阮辞玉送往陆家之物无一不是珍品,可陆家的“还礼”却几乎都是随手可见、毫无用心的东西,而且收那阮辞玉五六次东西才会还上一次,这般对比之下,陆家抠门小气的嘴脸显露无疑。

  陆肇只要一想起当时门外那些人望向他时那古怪至极的目光,就觉得窒息。

  “母亲,那阮辞玉好歹也跟府里定亲多年,咱们陆家也不缺金银之物,往日您赏给那些亲戚小辈的东西都不止这点儿,您怎么对阮辞玉就这么小气?”

  陆肇看着卷上记录的那些,满是难堪的道:

  “往日阮辞玉大件大件的朝着府里送东西,我只当是府里与她礼尚往来,可怎想你们居然就送了她这些,定亲十年居然连一个箱子都装不满,你们知不知道外头人怎么说咱们,刚才那些人的议论我听得脸都被臊得没处安放。”

  所有人都说他们陆家贪墨一个孤女的东西,世家脸面被扒了个干净。

  陆老夫人被亲儿子说的脸上乍青乍白。

  陆执年也是紧抿着唇低头看着箱子里的那些物件。

  他对阮辞玉的存在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他知道她喜欢自己,依赖着他,不管他怎么冷脸,那小姑娘总会软着嗓音唤着他“陆哥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他有时候心情好时,或是被她缠的不耐烦的时候,就会随手一指送她些小东西,那些都是他不曾在意的,可无论是什么,那小姑娘得了后都会欢天喜地的小心珍藏。

  陆肇口中那支木簪,是他烦闷时在路边瞧见小摊贩雕的有意思,随手买回来的。

  那日阮辞玉受了委屈哭啼啼的来见他,他嫌她眼泪闹人,便将木簪随手给了她,她只以为是他亲手雕给她的,捧着簪子就扬着雾蒙蒙的眼睛笑着说“陆哥哥真好”,

  那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阮辞玉哪怕身着绫罗锦裙,梳着精致发髻,那乌发之中也总是插着那支简陋至极的木簪,哪怕被人笑话她也不管不顾,依旧乐的美滋滋的。

  陆执年想起小姑娘甜甜叫他“陆哥哥”的模样,就仿佛被人攥紧了心口,疼的窒息。

  陆崇远抬眼看着陆执年:“三郎,你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自然是退亲,我们陆家可容不下这尊大佛…”陆家二叔在旁怒道。

  陆执年却蓦地开口:“我不退亲。”

  陆家二叔扭头满是震怒:“三郎,那阮氏女都将你的脸踩在了地上,你不退亲还想干什么?!”

  陆执年抿着苍白的唇,想起阮辞玉之前在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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