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爆款小说苏玉澜聂绎,绮梦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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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记得他,也忘记了幼时那个她抱着腿大哭的“小哥哥”,聂绎之前只以为是她年幼不记事,且二人也只相处了短短时日,她将他忘了,可是今天出了钱绮月的事情他才恍然察觉到不对。

“玉澜好像记得她本该记得的事情,可是一些她不该记得的事全然没有印象,就像是……”

聂绎斟酌了一下,才徐徐开口:“她像是有选择地忘记了一些东西,无论是本督还是钱绮月,这段记忆对她来说都成了空白。”

他沉默了片刻,又说了句,

“也许还有些别的。”

比如荣大娘子他们的死。

聂娘子听着聂绎的话微皱了皱眉,有选择性的失忆?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古怪的病症。

她过往不是没有接触过因为一些意外丢了记忆的人,可那都是一整段时间的记忆,或者是关于某一个人某一件事,乃至过往全部的,可像是玉澜这种挑拣着忘记的她还从来都没有遇见过。

身后床榻上原本细软的呼吸突然重了些,聂娘子和聂绎都是回头,就见刚才还昏迷的玉澜睁了眼。

玉澜望着头顶有些茫然,一时间像是分不清身处何地。

聂绎上前:“玉澜。”

她侧头人有些清醒过来:“阿兄…聂姊姊?”

聂绎上前扶着玉澜起身:“你怎么样?”

玉澜有些疑惑:“什么怎么样?”

她刚说话就觉头疼,不由伸手按了下眉心,恍然想起先前的事说道:“我们不是去钱家了吗,怎么回来了,还有聂姊姊,阿兄之前不是说你进宫去了要耽误些时候,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聂绎闻言一怔:“你不记得刚才的事了?”

“什么事?”玉澜茫然。

“你跟钱绮月……”

“哦对,阿月姊姊。”

玉澜一听钱绮月就猛地拍了下额头连忙坐直了身子:“我刚才还跟她说话呢,怎么突然就回来了,阿月姊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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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四下张望了一眼,见自己躺在鹤唳堂的榻上,身上衣裳也换了,不由看着聂绎:“阿兄,我怎么回来的?钱尚书呢,阿兄跟他议好事了?”

第173章聂绎的心,乱了

屋中瞬时安静极了,聂绎眉峰紧拧了起来,聂娘子也是神色古怪。

玉澜迟疑:“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

“玉澜,你不记得在钱家的事了,你跟钱家那小娘子……”

聂娘子张嘴就想要玉澜跟钱绮月早就相识的事情,可是还没说完,就被聂绎出声打断:“你刚才在钱家跟钱绮月闲聊时,突然晕了过去,钱家的人都被你吓坏了,我怕你身子有事就先带你回来了,让人进宫去请聂娘子过来的。”

玉澜张大了嘴:“晕了?”

“你不记得了?”

玉澜摇摇头:“我只记得在跟阿月姊姊说话…”

聂绎闻言面不改色:“想来是你先前受伤之后身子还没养好,又接连遇到这么多事,堆积在一起后才会突然晕厥。”

他说完看了眼身旁的聂娘子,聂娘子原本还想要说的话顿时咽了回去,虽有不解却还是附和:“督主说的是,你当初本就身子受损,这段时间又一直忙着乱七八糟的是,连轴转着人便疲累,所以才会突然晕了。”

玉澜没想到她居然会在钱家晕过去,而且还是在跟钱绮月闲聊的时候,想着她突然倒下去钱绮月会是什么表情,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阿月姊姊是不是被我吓坏了?”

“是受了点惊吓。”聂绎面不改色。

玉澜闻言揉了揉额头,只觉得脑子有些糊:“完了,阿月姊姊本就因为陆家的事情被钱夫人罚了,还要抄五十遍经书,我不仅没好生安慰了她,反而还晕了把她给吓着……”

她说着说着脸皮都发烫:“钱夫人他们怕是也恼我。”

这般事多,本是上门拜访结果晕人家屋里,将人脑的鸡飞狗跳。

聂绎见她垂着脑袋满是懊恼的样子,出言开解:“你这只是意外,钱家上下通情达理自不会介意,等你休息几天身子好些了,再备些礼物上门跟他们好生道个歉就是,只是这几日先暂且歇着。”

玉澜低声道:“噢。”

“你再休息一会儿,我跟聂娘子说些事,等一下就回来。”

聂绎扶着玉澜重新躺下,见她脸色苍白地靠在枕上,这才示意聂娘子跟她出去。

二人绕过屏扇出了房门,朝前走了一段之后,确定里头听不见外面声音之后,聂娘子才忍不住说道:“玉澜这情况有些不对劲。”

幼时的那些事情也就算了,毕竟时隔已久,可是刚才才发生过的事情,玉澜居然也能忘了。

她能记得去过钱家,记得跟钱绮月闲聊,她甚至还记得钱夫人惩罚钱绮月的事,却独独忘了她昏迷前的那些。

聂绎眸色冷凝:“你可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人为干预记忆?”

聂娘子愣了下,脸色陡然就变了:“督主是怀疑玉澜的情况是有人动了手脚?”

“一次是意外,次次如此,绝不可能是巧合。”

幼时缺失的记忆,这次再次“没了”,什么都记得独独避开那一段,这怎么可能是凑巧。

聂绎神色间染着些戾气:“你可知道有什么法子能篡改人记忆?”

聂娘子脸都皱了起来,她行医多年还没听说过这种事情,她抄着手杵着下巴在原地来回踱步了一会儿才说:

“我以前没听过,但是如果真有这种手段,那绝对不是什么正道,你等我回去查查看,也问问旁的人,我有个师兄爱探知些旁门左道,我写信给他问问。”

“别提玉澜。”

“我知道。”

聂娘子翻了翻眼皮,她又不傻,玉澜这事一看就有问题,如果真是人为篡改了记忆那可不是简单手段,能这般大费周折的肯定也是要紧事情。

她就算出去与人“交流”,也断然不会牵扯出玉澜。

“只是玉澜那里,你打算瞒着她?”聂娘子问。

聂绎面色冷然垂眸:“她如今不记得这些,跟她说也没什么用处,况且先前钱家女娘只是跟她提了一句她就晕厥,没找到缘由之前再提此事,我怕会伤到她。”

那所谓的“鬼脉”和“撞邪”就已经够让人心神不宁,连聂娘子都不知道的手段,谁也不知道篡改那段记忆的代价到底是什么。

他怕会伤了玉澜,也怕她再像是这次一样突然倒下去。

那般人事不省的模样,让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这事先瞒着,钱家那边我也会交待。”

聂娘子点头:“行吧,你看着办就好。”

聂绎又跟聂娘子说了几句话,心里惦记着里间的玉澜,跟聂娘子交待清楚就转身回去。

聂娘子站在外间看着他大步离开,那宽大袍裾翻飞,黑缎似的长发在半空划过弧度,这么长时间都未曾被主人重新束冠。

聂绎向来是规整的,哪怕当初落魄时,幼时所受的教导和矜贵也刻在了骨子里,他衣发从来不乱,言谈也是淡定从容。

可今日他的心却是乱了。

犹记得当年他身中剧毒,断骨换皮时对他自己的狠,如今却是连半丝风险都不愿让里间那女子去承担。

聂娘子摇摇头,轻“啧”了声。

“动了心的男人呐……”

……

聂绎回了屋中,在屏扇外的小炉上取了一直温着的茶汤,放在盘中端着入内时,就瞧见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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