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里姜雪柔时不时来找他,要么是电话,要么就是寄信,他忙着训练都没管。 之后她也消停了,但最近找的比以前还勤快,八成是听说他升了团长,坐不住了。 “不管她。” 唐纪洲根本不屑搭理,只要姜雪柔不去动虞幼宁,他也懒得跟她费口舌。 军区大门外。 烈日炎炎,晒得姜雪柔用外国货精心化的妆都花了。 她瞪着又一次把自己拒之门外的哨兵,恨不得直接冲进去。 他唐纪洲不就升了个团长吗?有什么能的! 姜雪柔正在心里暗骂唐纪洲的清高,身边突然多了个白色身影。 “同志您好,我叫虞幼宁,我想找陆团长。”第38章 姜雪柔看去,只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她穿着白色的的确良衬衫,长发扎成个高高的马尾,脸颊被晒得红扑扑的,却衬的眉眼更加俊俏。 女人之间的攀比和嫉妒心一下让姜雪柔沉下脸。 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是谁?她居然要找唐纪洲,可那块冷木头,又怎么会见她? “别废功夫了,唐纪洲不是什么人都见的,别仗着自己年轻就想晚些花样儿当军官太太。” 姜雪柔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语气含着抹酸意。 虞幼宁闻声转过头,看着面前妆容一言难尽,虽然长得漂亮,但眉梢眼角都透着讥讽的年轻女人,皱起了眉。 自己又不认识她,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哨兵睨了眼姜雪柔,忍不住腹诽难怪陆团长不待见她,就这刻薄模样,谁稀罕。 想着,他故意提高声音:“陆团长说了,如果是纪同志来,不用登记,直接放行。” 这话像一巴掌打在姜雪柔的脸上,让她面色一阵红一阵白。 虞幼宁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礼貌地点点头:“谢谢同志。” 说完,迈开腿就要进去。 姜雪柔被打了脸,又有嫉妒和不甘作祟,竟然一把抓住虞幼宁的肩膀:“站住!” 说着,狠狠瞪向哨兵:“凭什么她进我不能进?难不成你们军区还搞特殊?” 被她这么用力一扯,虞幼宁的海螺项链掉在了地上,摔出了个缺口。 虞幼宁一看,顿时心疼的不行。 那是唐纪洲送给她的,她随身携带了整整四年呢! 虞幼宁也顾不得对方的胡搅蛮缠,想把项链捡起来,可刚蹲下身,海螺竟然直接被穿着小皮鞋的脚踩碎! 她瞳孔骤然紧缩,惊怒抬起头,撞上姜雪柔挑衅得意的目光。 军区大院。 看着上辈子跟虞幼宁住了不到一年的房子,唐纪洲叹了口气。 其实他应该换一间的,毕竟这间房子有很多两人不太好的记忆。 “团长!团长!不好了!”警卫员着急忙慌地跑进来。 唐纪洲拉下脸:“什么事这样大呼小叫的?” “是您妹妹,您妹妹跟姜雪柔在门口打起来了!” 听见这话,他心登时一顿,立刻风似的奔了出去。 等跑到大门口,只见虞幼宁坐在路边,手里好像捧着什么,一脸低落。 “星柠!” 唐纪洲慌忙上前,蹲下身扶住她的脸打量:“没事吧?伤哪儿了?” 定睛一看,她白皙的颈部竟然有两道血痕。 他眼神骤冷,周遭的气压都仿佛降低了。 虞幼宁好像不太在意伤,反而展开手:“之彰哥哥,项链被那个女人踩碎了。” 她声音沙哑,有委屈,也有自责自己没注意。 看着虞幼宁失落的模样,唐纪洲心疼不已,轻轻擦掉她额间的汗:“没关系,我再送你一个。” 说完,便让警卫员送她去大院。 被控制在站岗室里的姜雪柔又叫又骂,可当看见唐纪洲进来,她立刻熄了火。 不过才二十三岁的男人眼神冰冷,处处透露着高位者绝对的压迫气势,哪怕只是看着,都让人不寒而栗。 她不由自主后退两步:“之彰,是那个女……” 话还没说完,唐纪洲突然出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第39章 “团长!” 哨兵吓了一跳。 就算姜雪柔再怎么胡闹,可始终是人民群众,万一她去政委或者司令那儿投诉,处罚也够唐纪洲喝一壶的了,更何况他才升团长,影响就更大了。 唐纪洲却冷冰冰开口:“看来你还不知道有侮辱军人这个罪名啊。” 听了这话,哨兵也才反应过来,虞幼宁是已经入了军籍的了。 正是因为她入了军籍,所以在姜雪柔动手打人的时候没有还手,而是躲着。 想到这些,哨兵便放下了心。 姜雪柔几乎喘不过气,她挣扎着:“我,我没有……” 本就对姜雪柔心存恨意的唐纪洲毫不客气地加大了力道,刻意压低的冷冽嗓音仿佛从冰窟里吹出来的寒风:“姜雪柔,我警告你,再敢动星柠一根汗毛,我有的是方法弄死你。” “如果不想别人知道你做假病历返城,还跟服装厂的有妇之夫会计乱搞的事,就给我滚得远远的!” 闻言,姜雪柔涨红的脸又瞬间失去了血色,眼中只剩下了惊恐。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唐纪洲重重松开手,姜雪柔腿一软,一下瘫在了地上。 “送去公安局,说在军区外寻衅滋事。” 唐纪洲嫌恶地拍拍捏过她脖子的手,像是刚才触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他也不管姜雪柔煞白的脸,直接转身赶回大院。 一进门,就看见虞幼宁还捧着那海螺碎片发呆。 唐纪洲拿出回来时去卫生队拿的棉花、酒精和药水,坐过去撩开她的碎发。 虞幼宁回过神,下意识看向她。 “别动。” 他声音微哑,透着毫不遮掩的疼惜:“有点痛,忍着点。” 说着,用棉花沾了酒精帮她消毒后又擦药。 伤口传来冰凉的刺痛,虞幼宁皱起眉,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啊之彰哥哥,我给你添麻烦了……” 唐纪洲脸色微变,没有说话。 看着对自己向来温柔的人沉默,连眉眼都好像都有了愠色,虞幼宁一下慌了:“你,你生气了?” 上一次他对自己发火,还是四年前自己乱跑差点被车撞的时候。 唐纪洲放下棉花,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对,我生气了,我气你怎么不知道还手,怎么任由别人伤害自己。” 虞幼宁怔了怔,垂眸低喃:“可我是军人,军人不能……” “正当防卫懂不懂?” 唐纪洲真是快气死了,怎么感觉在陆家娇养了几年的虞幼宁没上辈子那么有脾气了? 可又细想,自己的确太过偏爱,哪怕不在她身边,他也会从父母那儿满足她的一切需要,没想到反而让她性子和软了许多。 他不得不担心这样的虞幼宁会不会傻到真让人坑了。 或许是觉得唐纪洲嫌弃自己了,虞幼宁索性低下了头,摩挲着手里的海螺碎片不说话。 见她鼓着脸,唐纪洲故意逗她:“怎么,学会跟我赌气了?刚刚不还跟我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