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紧抓住了裙摆,低着头眼里有种不明的情绪。 路通之后。 不过三十几分钟。 齐成很快开车到了静安私人医院。 唐暖画被推进了手术室。 齐成留在医院陪同。 厉景送白玉书回去,顺便拿开会的资料,还要回公司开会。 白玉书站在门外,厉景刚从书房里的休息间洗好澡出来,湿润的头发,发尾还滴着水,干毛巾在擦拭着。 一如往常地那般黑色衬衫,黑色的西装裤,高冷禁欲,锋利的目光,让人幽深如潭、心生畏惧。屋内昏暗的灯光,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有事?” 白玉书从来没有见过厉景这么可怕的样子,她就坐在车里。 不知道为什么,对厉景,她突然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她好害怕,厉景会这样地离开她。 白玉书上前抱住了厉景,环着他的腰,“厉大哥~” 厉景停住了擦头发的手,眸光幽深,回应着她的举动:“吓住了?” 白玉书点了点头,抱着他的手也不禁收紧,声音从鼻腔里发出,“嗯。” 厉景轻抚着她的后背,“我下次注意。” 白玉书放下手,抬头看着他说:“厉大哥,以后不要在这样了好不好?” 厉景宽厚粗糙的手,抚上了她的头发,眼里的情绪没有先前的冰冷,“知道了。” 厉景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刚刚动手的时候,他几乎什么都没想。 唐暖画的事,确实让他乱了分寸。 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那个画面。 唐暖画会毫不犹豫地跳海,确实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宛如,换了个人的唐暖画,到底是什么,让她有了这般的改变? 还是说,她知道了什么? 自从她反击赖家时,厉景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要真的是这样,他不可能留她。 更别说,让她有机会攀上江家。 白玉书看着厉景拿着资料离开,这些天她在桃源村的事没有过问半分,他越是这样,白玉书越觉得,厉景根本并不在乎自己。 直到他在厉景书房的桌子上看到了那一堆照片,白玉书整个脑袋像是炸开了,原来唐暖画离开唐家,厉大哥并没有对唐暖画做事不理,反而还一直派人监视着她。 如果唐暖画这次不出事的话,想必厉大哥也不会亲自出马,会来桃源村。 她从厉大哥从小一起长大,什么苦什么事,没有经历过,他们之间就算是彼此之间唯一最亲的人。 她在国外的这几年,白玉书发现厉大哥对他越来越陌生了,根本不像以前了那样。 她真的会很害怕失去他。 厉景回到公司,开完了会,离开会议室,接到了齐成打来的电话。 齐成刚交完费用,手里还拿着单子汇报说:“唐小姐刚输完了血,腹部的伤口也做了缝合,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内伤,不过…她发了高烧,三十九度八,需要住院一个星期。” 他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让他留下照顾唐暖画。 要是这样,他还不如选择去死。 厉景踏进电梯,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半。 “去找护工,二十四小时看着她。” “是。” 挂了电话之后,齐成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好像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汇报。 一时间,他有些想不起来。 别的他也就没有过多地放在心上。 齐成找了护工之后,他也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在这里,处理完一切,齐成开车也回到了公司。 医院里除了消毒水的味道,到处都充满着冰冷,没有半点温度。 唐暖画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已经死了,灵魂脱离肉体,她一直在走廊里游荡,可是不管她怎么走,都走不出漆黑的医院,看着推车来来往往,所有人从她身边经过… 她像被困住了。 唐暖画被喉咙的灼痛感,给疼得醒了过来,头昏脑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病了多少次,每次都是这样的醒过来。 空荡的病房里漆黑一片,难受的咳了几声,感觉到手背的冰凉,唐暖画很快拔掉了针头,要不是她醒得早,第二天起来吊瓶里装满的恐怕是自己的血。 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等到她伸手要打开床头开关时,灯‘啪’的一声打开。 刺眼的白炽灯光,让她有些缓不过来。 看着门边的人,唐暖画着实被吓住了。 厉景什么时候在病房里的? 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哥…”声音有些沙哑。 厉景无视的看了眼垂在地上的针头,走到唐暖画身边,手背探了下她的额头。 还有点烫。 这个点,他不是应该陪着白玉书吗? 唐暖画咳了几声,不敢看他灼烫的眼神,“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暖画,到底是什么,要你一直想离开唐家?还是说…暖画知道了什么!不肯告诉哥哥?” 一股无形的气势压着她,唐暖画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喘不过气,小脸惨白了几分。 第63章 你家属呢? 他的眼神,简直像是要吃了她。 唐暖画眼神闪避着,坐在床边低着头,不敢看他。 声音弱弱的说:“从小就被你们保护得太好,所以就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哥哥…对不起…下次我再也不乱跑了,也不会再闹脾气了。” 现在跟厉景起争执,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厉景已经二十六,唐海生也有提前退休的打算,等他将公司真正交给他,等厉景掌权了。 那她真的就像是刀板上的鱼肉,逃不掉的。 说到底,她斗不过厉景,唐暖画从开始就该想明白,既然她逃离不了唐家,那她只能认命。只要她最后不嫁给厉景,那么前世的悲剧就不会开始。 “爸爸想让我读完大学就嫁人,我答应,不管是谁我都嫁。但是嫁的那个人,哥哥…能不能帮我跟爸爸说一声,嫁的那个人由我来选?我不想自己下半辈子的婚姻过得不幸福。” 厉景眸子里透着阴暗,忽而他笑了起来,伸手抚摸着她的头,“暖画,你现在还小,不需要想这些。现在好好地养伤,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要是可以,唐暖画真的很想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朝他嘶吼着,“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在我面前,你装什么好人。我原本的计划全都被你给打断了。” 一只雏鸟好不容易长出了羽翼,后来那只雏鸟的羽毛全都被拔得一干二净。 这时门被敲响,“厉先生,检查已经做好了。白小姐没事了,你们结了费用就可以走了。” 唐暖画看见护士身边站着脸色发白的白玉书,她皱着眉头,捂着小腹,好像很痛苦。 只是一眼,唐暖画就收回了视线,原来厉景来医院是为了陪白玉书看病检查。 厉景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病房。 唐暖画听到了他们在门口的对话。 “你乳糖不耐受,以后别喝牛奶。” 白玉书说:“是吴妈给我准备的,她说喝些晚上能助眠,我也没想到我喝不了。不过…厉大哥,吴妈做的饭真的好好吃啊!我能一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