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明天山顶的朝阳很漂亮。” 贺六知不停说着,盛初禾面无表情地听着。 这个场面真是怎么看怎么怪异,白淑兰和白勤安站在一旁,怔怔地看着他们。 特别是白淑兰,她跟贺六知认识这么久,从来就没见过贺六知这么热情地……贴过谁的冷屁股。 白淑兰心底涌出的不适感越来越浓,她干笑着道:“贺六知,你对小河水……好像真的很好呀。” 盛初禾收拾完行李抬起头来,就看到白淑兰和白勤安都连脸色怪异地看着自己,她又瞥了跟着自己屁股后头的贺六知一眼,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了。 她干咳一声,对贺六知凝重道:“少爷您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只负责跟在你身边保护你。” 盛初禾:“不用问我的意见。我没有任何意见。” 可贺六知却伤心地看着她,声音更软了:“不,我就要听你的意见。” 一边说一边搂住了她的肩膀,又开始撒娇。 盛初禾:“……” 白淑兰:“……” 白勤安抽了抽嘴角,心道这他娘的贺六知,为了泡男人连自尊都不要了,什么玩意儿! 面上却笑眯眯地打圆场:“行了行了,知道你们哥俩感情好,也不用这么肉麻吧!” 盛初禾强忍着把贺六知扔出去的冲动,冷着脸道:“那就去抓鱼。” 贺六知这才笑意吟吟地松开了她。 农庄的午膳也是丰盛,都是农庄自己种的,有喷香的黄豆和香脆的锅巴,吃得口齿生香。 用过午膳后,几人便去了附近的小溪钓鱼。 只是在去的路上,白淑兰看着盛初禾和贺六知并肩打闹,心情越来越糟。 白淑兰拉过白勤安,低声道:“三哥,我怎么觉得他们……” 白勤安嗤笑道:“傻妹妹,你是不是发现得太晚了?” 白淑兰的脸色更诡异了:“可、可小河水是男孩子啊——” 白勤安更讥嘲了:“男孩子怎么了?前些日子贾家的少爷包了个男花旦,这事在黄浦谁不知道?” 白淑兰一下子就惨白了脸。 她双手紧捏,看着前方的贺六知和盛初禾,有股难以自持的怒气在她胸海翻滚。 她突然又凉笑起来:“哥,等会儿你配合我。” 白勤安自然应好。 农庄附近的这条河,水流湍急,挺宽,水面清澈可见底,日光下,能看到许多肥美的鱼儿正在其中游来游去。 贺六知摆弄好了鱼竿,朝着河中扔了出去。 白淑兰则走到盛初禾身边,笑吟吟道:“小河水,走,抓蚯蚓去。” 第39章 受伤 白淑兰指了指不远处的河边:“那边土软潮湿,一定有好多蚯蚓。” 盛初禾应了好,便朝着河边走去。 二人蹲着身子翻着石头,果然找到了好多蚯蚓。只是蚯蚓软乎乎地蠕动,白淑兰害怕不敢捡,就全被盛初禾捡着扔到了篮子里。 蚯蚓越抓越多,两人所在的位置,也距离河水越来越近。 盛初禾的身后有一块巨石,跨过这巨石,就是湍流的河。 河水相对挺深,无数游鱼在里头逍遥游晃。 白淑兰眸光深深,佯装脚下一滑,整个人便朝着盛初禾扑了过去。 盛初禾的身体毫无防备,整个人就被白淑兰朝着身后推了下去。 可她的反应迅速,眼看即将落入河中,却突然一个倒挂金钩,硬是用脚勾住了脚边的一根藤蔓,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白淑兰依旧站在河边,就这么居高临下,眸光幽深地看着她。 盛初禾脸色涨得通红,对着白淑兰伸出了手,艰难道:“白小姐——” 可白淑兰依旧只是眸光晦暗地看着她,并不曾出手拉她。 下一秒,她转身就走。 盛初禾看着白淑兰转身离去的背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定是自己和贺六知走得太近,让白淑兰不开心了。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盛初禾努力平衡住身体,咬紧牙关伸出手,抓过了攀附在河边的这许多根藤蔓。 河边潮湿,藤蔓甚多。 盛初禾抓住藤蔓后,这才松开了脚上的力道。然后灵活地一跃,整个人已经攀上了河边的石壁,然后缓缓往上爬。 只是河边的石头光滑又尖锐,她的脸不小心被划了一道,左脸颊很快就有些火辣辣的痛意传来。 这边盛初禾正在努力往上爬,另一边,走掉的白淑兰也不回到贺六知身边,而是独自走到一棵大树下休息,打发时间。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才慢条斯理地回到贺六知身边去。 贺六知依旧在钓鱼,他抬头扫向白淑兰,却见她独自一人回来,便皱起眉来:“小河水呢?” 白淑兰佯装诧异道:“小河水?怎么,小河水没有回来吗?” 白淑兰:“奇怪,刚刚明明是她跟我说,她先将蚯蚓带回来,让我去摘野果呀。” 白淑兰鼓着嘴道:“可我在树林里看了一圈,这荒郊野外到处光秃秃的,哪有野果呐?” 白勤安正在一旁闭着眼晒太阳,闻言,也懒洋洋地睁开眼来:“小河水会武功,不会出事的。” 贺六知却已冷着脸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白淑兰对着贺六知的背影大喊:“贺六知!” 贺六知却头都不回,大步朝前走去。 白淑兰咬紧牙关,到底也是跟了上去。 白勤安也从躺椅上起身跟上,对白淑兰低声道:“你把他怎么了?” 白淑兰哼道:“我才没有,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 几人先后沿着河边走去,很快的,便见一道身影出现在眼帘里。 正是小河水蹲坐在地上。 贺六知快走几步走到她身边,冷着脸道:“你去哪了?也不吱一声?” 小河水低垂着头,一边拉着自己右腿的裤管子,这才道:“没去哪儿。” 贺六知:“不准乱跑知道了吗?” 一边说,一边去拉盛初禾的手。 可才见她的手上竟然有细碎的伤口,有血渗出来。 他脸色一凝,作势要将她拉起来,可谁知盛初禾却发出了一声闷哼声,右腿有些不对劲。 贺六知脸色陡然阴沉,蹲下身去一下子拉开了她的裤管,才见她的小腿腿腹上被划了好长一道,不断有血跑出来。 他气得不行,正要呵斥,可一抬眼就见盛初禾白净的左边脸颊上,也被划了一道伤痕。 血珠凝固在她的脸上,颇是刺眼。 贺六知嘴边骂人的话再也说不出了,他沉着眉,二话不说便弯腰将盛初禾打横抱起,转身就走。 白淑兰心中心虚,心中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还是心软了,竟然没把她踢到河里去,一边和白勤安一起紧跟在贺六知的身后往回走。 白勤安暗中对着白淑兰竖起了个大拇指,他对这个妹妹真是不服不行。 不过他也乐得看好戏,恨不得这场戏再热闹点。 白勤安在心里幸灾乐祸完了,这才佯装紧张地跑到贺六知身边,对盛初禾道:“小河水你没事吧?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的?” 盛初禾十分平静:“摔了一跤。” 盛初禾又挣扎着要从贺六知怀里下来:“小伤而已,我自己可以走。” 贺六知的脸色却阴森极了:“再动试试?” 贺六知紧紧地盯着她:“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 盛初禾脸色一变,她有些局促地看了眼在一旁看戏的白勤安,十分别扭地别开了眼,再也不敢挣扎了。 幸好他这次出门提前带了金疮药,总算能派上用场。 贺六知抱着盛初禾回了房中,亲自给她清理了伤口,又给她上了药,用纱布包扎好。这才冷漠道:“就在床上呆着,哪都不准去。” 盛初禾‘嗯’了声。 贺六知瞥了眼站在角落满脸不自在的白淑兰,意味深长地冷笑道:“摔一跤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