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唇抓了抓头发,回复:谢谢,我知道的。 陈明的关心并没有让我感到些许的放松。 我看向桌上的已经有些蔫吧的红玫瑰,又想起那滑稽可爱的人偶熊,才勉强勾了勾嘴角。 宋韶时都不及一个陌生人来的温暖。 还有不到一个星期,他就要结婚了,我买了三天后的机票,准备回海城。 郑思岚对我的匆忙很是担忧:“薇薇,真的要走吗?” 我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回道:“不走还就在这儿过年?” 说到过年,我以后恐怕连年过得都不是滋味儿,和宋韶时的事儿偏偏是在春节发生的。 “那我也回去收拾……” “叩叩叩——” 突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打断了郑思岚,我直起身,那敲门声更大声了,像是要把门卸下来一样。 “谁啊?”郑思岚皱起眉头,显然被这敲门声弄得心烦了。 我走了过去,转头对郑思岚道:“你帮我关一下行李箱,我去开门。” “行。” “叩叩叩叩叩——” “来了。”我也有些烦这敲门声,到底是谁能急成这样。 门刚一打开,我还没看清来人,突然脸上就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白歆柔,你够聪明的,没死成就来回来跟宋韶时算计我。” “王慧?” 我捂着红肿的左脸,满眼的怒气中带着诧异。 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王慧瞪着两眼,带着似是要把我撕了一样的恨意:“让你嘴贱!” 她扬起手,又一巴掌向我呼了过来。 刚才已经因为没有防备平白无故挨了她一巴掌,这回我又怎么会让她得逞。 我一把抓住她打向我脸颊的手,冷着脸道:“你别太过分,我什么时候和和宋韶时算计你了?” 王慧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将我推开,张嘴就骂:“你别给我装蒜! 第三十二章 最后的诀别 郑思岚听到动静后跑了出来,见我脸肿的老高,顿时就怒了:“你疯了吗?跑这儿来打人!” 她挡在我身前,一脸愤怒地紧盯着王慧。 我看着有些反常的王慧,忍着和她动手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我不知道你发什么疯,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他也快结婚了,我又怎么和他算计你什么?况且你有什么好值得我们算计的?” 我不愿和宋韶时纠缠不清,更不想和王慧这个狠心无情的女人扯上关系。 谁料王慧冷笑一声:“你敢离开这儿,我就让宋韶时死。” 她这话让我和郑思岚都震惊了。 “你真的是疯子啊!”郑思岚皱着脸扫视着王慧。 我却因为王慧这疯癫的话呆住了。 我知道她不喜欢宋韶时,虽然从不曾关心他,但也不至于会生出要他死这种念头。 虎毒不食子,王慧的心是铁做的不成,不然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难道说她就是陈明说的那个遗传给宋韶时阿尔兹海默症的直系亲属。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阴沉着脸,不懂她什么意思。 王慧却仍旧恶狠狠地看着我道:“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只要你敢离开坞城,我就让宋韶时死!你要是想让他死,你就走!” 她说完,扭头干脆地走了。 “她是个神经病吧?”郑思岚被她的狠毒着实吓到了,她从来没见过一个母亲会让自己的亲身儿子死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隐隐有些不安。 王慧没头没脑的狠话牵扯到了宋韶时,居然还拿他的生命威胁我。 “薇薇,别理她。”郑思岚压根儿也没把她这些话放在心上,拉着我继续去收拾东西。 我关上门,心里莫名的有些惶恐。 只是已经下定决心要走了,我也就没有多想,等到离开那天,我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小区。 刚出大门郑思岚就打来了电话。 “喂,薇薇,我已经到机场了。” “我现在打个车过去,你先找个地方坐着吧,到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好,那我挂了。” 我挂了电话,才走了没几步,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我身后驶了过来。 车窗下落,宋韶时转头看向我,温声道:“我送你。” 我愣在原地,这两天我也没怎么去想王慧的话,现在突然看见宋韶时,我倒是有些担心。 “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走?”我皱了皱眉,瞥了眼天色。 现在还不到七点,他难道蹲在小区门口等着我不成? 宋韶时下了车,一声不吭地就要拿我的行李箱往后备箱放。 “等等。”我将行李箱往后挪了下,又后退了两步,“你之前说过,你要结婚了,要我们少碰面,那你来送我,就不怕苏雨婷知道?” 我语气有些泛酸,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宋韶时微抿了下唇,眼帘一抬:“让我送你最后一次。” 他的语气似是带着浓浓的不舍,又像是在做最后的诀别。 我看着他流转的眸子,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等到坐进车里,我才回过神,他探身过来帮我系上安全带,这样亲密的动作让我以为我们还没有离婚,甚至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 “我……” 第三十三章 后悔过 两人都尴尬地看了眼对方,我咬咬唇,低声道:“你先说。” 刚刚亲密的感觉果然转瞬即逝了,我们又有了陌生的距离。 宋韶时手放在方向盘上,微微收紧,眉头也缓缓皱起:“白歆柔,你后悔过吗?嫁给我。” 我看着后视镜上的流苏挂饰,淡然一笑:“现在说这个有意义吗?” 说不后悔是假的,世上有几个人能无怨无悔的为另一个付出整整十年的青春。 “是我耽误了你,如果在结婚前我就和你挑明了,或许你现在也不会伤心。我还自私的和你定下那样的约定,可能思岚说得对,我就是个黑心的混蛋。”他自嘲着说着。 这是这么久一来他第一次对我说这么多话,像是在忏悔。 我也讪笑道:“失败的婚姻绝对不是一个人的错,当初我也没有拒绝。” 停顿了一会儿,我深吸了口气,叹道:“宾礼,我们的事儿就翻篇儿吧,希望你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