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拽着闻竞的衣襟,哭得开始打嗝:「我们走,再也不要回来了,反正你们家也不欢迎我们!」 说着还瞟了我一眼,眼神中尽是挑衅。 闻竞轻柔地替她擦拭着泪水,心疼不已:「好,我们走,再也不回来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 我现在巴不得离他们越远越好,省得沾惹一身晦气。 跟我玩以退为进,那我就让你们得偿所愿。 我拿出电话直接拨给了秘书。 「林秘书,把闻竞名下的所有的卡停了,车子房产也都收回来。」 「对,全部。」 闻竞:「……」 阮软:「……」 我很欣赏二人脸上此刻五彩斑斓的黑。ץƶ 挂了电话,我走到闻竞跟前,拍了拍他的肩头:「我亲爱的弟弟,你现在最好赶快回家,对,就是你金屋藏娇的那个家,晚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闻竞咬牙切齿:「闻舒,你好得很。」 我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 真庆幸我从这个世界觉醒后,闻竞依然是个只知背靠祖荫,只会花钱陪女人一事无成的二世祖。 我要看看,没了钱,他还怎么供养娇娇。 我笑着转身离开,阮软在我身后叫嚷着她爱的不是闻竞的钱,而是闻竞这个人,就算他一无所有,她也依然爱他。 真令人感动,我为她鼓掌。 5 我刚回家,就被我妈拦住了。 她穿着青色婉约的云锦旗袍,一脸怒色。 开口就质问我为什么把闻竞的卡停了,没有钱让他怎么活。 我看着眼前这个从小养尊处优,一生不知愁滋味的妈,突然有点羡慕她。 她含着金汤匙出生,千娇万养长大,然后顺遂地嫁给了我爸,安心在家当着娇妻富太太。 家里出事时,她正和她那些贵妇圈里的姐妹一起在马尔代夫度假。 我爸死了,公司也跟着乱了。 她除了每天拉着我哭啼啼地说我爸没了,闻竞还小,一点用都没有。 我没理她,转头就进了公司。 公司好转,她擦掉眼泪,继续和她那些老姐妹逛街做脸打牌下午茶。 好好当着她的金丝雀。 以前做我爸的,现在做我的。 到现在,她还没明白,谁才是她的天。 「好啊,那我把你的卡停了,给他?」 我妈心口一窒,眼泪说掉就掉。 「我就知道,你爸走了,你开始嫌我多余了。」 我可算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阮软了,除了她救过闻竞的命,这俩本质上才是一路人。 一心只做依附男人的菟丝花,聊起来有共同话题呀。 在这个小说世界,男人是永远的高位者,尤其是像闻竞宋漠这种家族拥有更多社会资源的男人,会是无数女人不断为之趋附的对象。 我妈,阮软包括未曾觉醒前的我,只是这些女人中的一个缩影而已。 「姐姐,我们女人最重要的是找个好老公,女人太强势太有事业心可是没人爱的哦。」 多么蛊惑人心的宣言,多么理所当然的游戏规则。 只要获得男人的心,这个女人就是赢家。 就如同现在。 我听到我妈说:「闻舒,我知道这些年你很努力,公司被你打理得很好,但这些以后都是你弟弟的,你迟早是要嫁人的,你不能这么对你弟弟。」 我笑了,我是真笑了。 且不论我会不会结婚,但我是决计不会白给别人打天下的。 我说: 「妈,是你那脑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的儿子给了你什么自信吗?你这个想法很可怕。他有维持你逛商场就要买空几家店的能力吗,还是你觉得这些年你那些富贵姐妹还带你玩儿是因为你生了儿子? 「你错了,是因为我,是我才让你有了站在我面前跟我颐指气使的勇气!」 而我,是个女人。 我妈愣了,表情一片空白。 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话,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心灵冲击。 毕竟在原故事线中,我可是听了她的教导,连阮软怀孕都到厨房熬汤的人。 可我,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我不再看她,径自上楼。 我知道她肯定不会就此罢休,没关系,时间还长,我们慢慢来。 没过几天,宋漠就找上门来,将一堆合同扔在我面前。 「闻舒,你什么意思?」 我懒洋洋地抬眼看他,不说话。 「为什么取消和宋氏的合作。」 我不得不说他这个问题问得很智障。 「合同到期了,我不想续了,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 我又不是傻子,为了赌一时之气,拿合同违约金赔着玩儿。 宋漠哑然,他在我办公室来回踱步,最后气愤地瞪着我。 「我不懂你到底在闹什么,订婚要取消,两家公司合作你也要取消。 「还是你就想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闻舒,这就是你拿捏男人的方式?跟我玩儿欲擒故纵?」 不等我回话,他又自顾自地点头。 「行,你成功了,我们结婚,现在就拿户口本去民政局,你能不能别闹了。」 我翻了个白眼,回怼他:「宋漠,来,你跟我说说,你浑身上下有哪些优点,值得我扒着你不放。」 我嗤笑一声,笑他自以为是。 像他这种金银窝里养出来的矜贵少爷,自是觉得自己哪儿哪儿都好,有大把的女人缠着他不放才是正确的,但你要让他自己说他究竟哪里好,他就说不出来了。 有钱?我也有。 有颜?不好意思,这我也有。 学识,能力我一样也不差,他宋漠还没能不要脸到我面前自卖自夸。 可我到现在都记得我撑起闻氏时,公司内部群狼环伺,那些男人都是如何在看我一个女人的笑话。 想看我跌落谷底,想看我挣扎哭泣,然后承认自己就是个女人,无力又柔弱。 宋漠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唇齿翕合偏偏说不出话。 最后急眼了,扔下一句「你别后悔」就走了。 我捡起桌上那些合同,翻了翻,然后打了个电话。 6 我有个很有骨气的弟弟,为了证明他自己有能力。 他将名下的房产和车子钥匙都扔给了林秘书。 据林秘书表示,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钥匙扣。 很好,很硬气。 听说闻竞拿身上仅有的那些钱,租了个三室一厅,带阮软那母女俩住了进去。 说到阮软那个妈,闻竞为了袒护阮软,将当年火灾的罪证全都销毁了,让我追无可追。 闻竞心比天高,在阮软的鼓动下,写了几个商业计划书就跑去拉风投。 可惜,他不了解自己,他平时那些酒肉朋友却很了解他。 闻竞铩羽而归,又不折不挠地找了几个融资机构推销自己,结果也是一样。 他写的那些,就是一堆废纸。 林秘书将复印本拿给我看,我笑了一个下午。 对不起,我不应该嘲笑一个人的梦想,我有罪。 笑完后,我殷切叮嘱林秘书,下次不用再拿给我了,浪费纸张。 为了解决温饱问题,闻竞只能老老实实找公司上班。 他没什么工作资历,工作找得艰难,大公司看不上他,小公司他又看不上,而且只能从实习生做起,工资少得可怜。 就这他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