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沈贞晚已经失踪两天了,现在告诉韩星,以他现在的状态肯定会乱了阵脚的。” 教导员的话让陆韩星心跳骤然一滞。 沈贞晚失踪了? “警方那边已经传来内线消息,有艘船准备偷渡出境,徐墨又和沈贞晚同时失踪,韩星缴了他的货,他一定是想拿沈贞晚做人质,再瞒只会坏事。” 话音刚落,禁闭室的门便被打开。 营长和教导员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便见陆韩星冷着脸就往外冲。 教导员连忙拦住他:“韩星,现在你必须冷静下来,沈贞晚她……” “放开!”陆韩星力气大到吓人,发红的眼里满是杀意。 沈贞晚已经失踪两天,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这两天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教导员几乎用尽了力气,才拉住几乎发狂的陆韩星。 营长拉下脸,低呵:“陆韩星,想救你媳妇,就必须冷静服从上级安排!” …… 边境,岩公河。 一辆桑塔纳驶过黄土大路,扬起满天尘土。 沈贞晚被五花大绑,又被胶带黏住嘴的扔在车后座。 她紧张地看着正在开车的唐建荣,恐慌感不断加剧。 车窗外是密林,隐约可见一座座大山。 这男人到底要带她去哪儿? 陆韩星,你在哪儿啊?再不来就,我就真的跟你永别了。 半小时后,车在一个废弃的渡口停了下来。 唐建荣下了车,将沈贞晚扛出来,径直上了艘破旧的船。 ‘嘭’的一声,沈贞晚被仍在一堆麻布袋上,她顿觉整个五脏六腑都被震了一下。 视线模糊了瞬,眼前忽然多了个高大的身影。 她眯了眯眼,瞳孔骤然紧缩。 徐墨!? 徐墨穿着黑色衬衫,表情温和依旧,可眼底却透着股阴狠。 他缓缓蹲下身,撕下沈贞晚黏住嘴的胶带:“很惊讶?不过你那么聪明,早该猜到是我了。” “你……”沈贞晚惊恐地看着他。 话音刚落,几个皮肤黝黑,穿着邋遢短袖的男人走了进来,掀开船舱里的四个大木箱。 一眼扫去,她呼吸猛然一窒。 都是枪和子弹,还有炸药。 “枫哥,这批货往哪儿条道?”唐建荣问。 “走东面的芭蕉林,把东西藏在及木村口的枯井下面,等军警撤退后过去。” 命令完,徐墨拂过沈贞晚贴在额头的黑发,慢条斯理道:“别害怕,我暂时不会伤害你,毕竟我还得靠你从这儿出去。” 沈贞晚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斯文温和的男人,只觉头皮发麻。 他口中的‘货’居然是军火! 第32章 “你到底是谁?” 沈贞晚努力保持冷静,声音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发颤。 徐墨慢悠悠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告诉你也可以,反正你以后也没机会再见到我了。” “我真正的名字是徐枫,徐墨是我双胞胎哥哥,不过他在退役后一年就病死了,我们兄弟俩从小就被分开养大,甚至到他死,我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 “我在山里跟着奶奶长大,我妈为了哥留下来的人脉和刚起色的生意,让我以我哥的身份活下去,甚至连我奶奶去世,她都不告诉我,我哥在部队混的倒挺开,现在岭南开了军服厂,又在首都开了服装厂,军警里到处都有关系。” 听着这些话,沈贞晚脸色越来越难看。 徐墨,不,应该说是徐枫,他居然在军警间都有人脉,怪不得有胆子做这种可以枪毙几十回的勾当! 她稳着呼吸:“你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抓我?” “你是陆韩星的老婆,他又截了我的东西,用你当人质,我才能离开这儿。” “你……你早就知道我是陆韩星的老婆?” 沈贞晚白了脸,当初他居然还问自己认不认识陆韩星,原来是在试探自己。 徐枫理着袖口:“你忘了吗?军服厂是我开的,虽然我人在首都,但岭南的事了如指掌。” 沈贞晚越听,心越慌。 看着她充满恐惧的眼神,徐枫撑膝倾身靠近:“别害怕,我不会杀你,以你的姿色,在境外可是抢手货。” 闻言,沈贞晚眸光一震。 他要把自己带去境外卖掉!? 这时,船身摇晃了一下,而后慢慢驶离渡口。 徐枫像是失去了交谈的兴致,重新将她的嘴黏上,转身出了船舱。 冷汗一滴滴划过沈贞晚苍白的脸,尽管恐慌已经快淹没理智,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现在不自救,真的就要成羔羊任人宰割了。 紧张的视线四处瞥,最后落在脚边压舱石上。 沈贞晚警惕地看了眼舱外,艰难挪过去,用锋利的石角磨着绑着手的绳子。 尖锐的疼痛在手腕和手掌炸开,不一会儿,绳子就被血染红。 她忍着痛,一遍遍磨着。 终于,绳子断了。 就在沈贞晚准备睁开时,外头传来唐建荣的声音。 “枫哥,你看对岸有烟,是华明的信号!对面有公安!” “妈的!”徐枫恼怒地骂了句。 “咱们怎么办?”唐建荣的语气多了几分慌乱。 “……回去,派人在及木村守着,陆韩星的人一过去就直接炸了,让他们有去无回。” “那里头的女人怎么办?带着她不好走啊。” 话落,舱门被推开。 沈贞晚忙遮住石头上的血迹,看着面目狰狞的徐枫慢慢靠近。 徐枫睨了她一眼,侧头对唐建荣低声说了几句。 唐建荣点点头。 在沈贞晚惊惧的目光下,唐建荣将一捆定时炸药绑在她的身上。 看着那一根根炮仗般的炸药,她后脊凉到发颤。 徐枫睨着拼命挣扎的沈贞晚,漠然一笑。 “放心,五分钟后你死的不会有一点痛苦,而且陆韩星也很快会去陪你。” 第33章 扔下这句话,徐枫和唐建荣便放下船上的木筏离开了。 沈贞晚一刻不敢耽误,立刻解开绳子,撕开黏住嘴的胶带。 低头看着被死死绑在身上的炸药,只有五分钟,现在甚至可能只剩三分钟! 怎么办……怎么办!根本解不开! 难道她好不容易的重生就要在这里结束,不行,她还有外婆,还有陆韩星,她绝对不能死在这儿! 强烈的求生欲迸发而起,让沈贞晚逐渐冷静。 木筏缓缓靠岸,徐枫刚踏上去,身后便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转身望去,破旧的船已经被炸毁,船身的残骸正燃着熊熊大火。 他冷笑:“可惜了,少了桩买卖。” 另一边,开往边境的军卡上的陆韩星心忽然紧缩,疼的脸都白了。 以前再重的伤都受过,却没有一次这么疼,剧痛中还带着从没有的不安。 一旁的程远察觉到,不由问:“连长,您没事吧?” 陆韩星紧咬着牙,捱下胸口的痛:“没事,再开快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