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他们腾空,气息消散的瞬间那两只旱魃就发生了狂要往街上走。 “该死的!!” 宸渊显然也反应过来,暗骂一声落下去。 沈月卿匆匆扫视了一眼四周,召出长剑:“一人一只,尽早解决。” 话落,她闪身朝着其中一只而去。 宸渊变回人形紧随其后,眉宇之间皆是戾气:“最好别叫我找到幕后之人,不然我要他好看!” 旱魃不是什么难应付的妖兽,可这两只被操控的明显不同,他们不死不坏,似有用不完的精力。 沈月卿起初还游刃有余,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也逐渐变得力不从心。 宸渊也没比她好多少,几个来回耗费了不少精力,墨色的袍子损了几处,明显可见殷红溢出。 偏他自己都自顾不暇,他还得分出心神注意沈月卿的情况。 持剑击退那还欲上前朝他撕咬的旱魃,宸渊余光陡然瞥见一抹殷红。 沈月卿一时不备,被那旱魃擒住了手腕,锋利的指尖划破了她的手心,剧烈的疼痛促使她皱了眉。 宸渊想都没想救冲了上来。 然,另一只旱魃却像是有所感一样,一个飞跃跳了过来。 “宸渊!躲开!” “噗嗤!” 皮开肉绽的声音异常刺耳。 沈月卿惊愕看着不要命一般护在她身前的男人,下一瞬,一滴滚烫的殷红低落到她的面颊之上。 沈月卿心头蓦然一空,脑子一片空白! 她含泪挣扎着要起身,无意间,两人的血液混作一团蔓延到那血戒上。 一阵红光转瞬,爆发出了巨大的仙力。 那两只还欲上前的旱魃才触到那红光,顷刻间便烟消云散。 与此同时,宸渊的眸子也变得猩红一片,脑子里剧痛翻滚,一瞬之间,闪过许多陌生的受伤画面。 沈月卿见他呆愣,狼狈扶住他,还未启唇,下颚却忽然被擒住。 四目相对,男人那双血红的眸子里尽是黯然的光—— “小神女?我是该称呼你为月卿神女,还是月卿芍药仙?” 第23章 “什么?!” 沈月卿惶恐瞪眼,‘芍药仙’三个字敲击着她的心门。 宸渊怎会知道她的名字?怎会知道芍药仙? 难不成,他想起了后世? 沈月卿忆起方才那抹红光。 那东西爆发的突然,却带着强大的威力……那是宸渊的力量? 然而,还不等她细想,宸渊的身子便直挺挺的朝她砸了下来。 男人喘着粗气,口中嘟囔了一句什么,没沈月卿听明白,他便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沈月卿烦躁异常,本想将人扔在这儿不敢不顾上算。 可他救她时,没有丝毫的迟疑…… 沈月卿到底还是没能狠下心,将他背回了客栈。 给他喂过灵药,号了脉,确定他无异,她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 她现在满脑子的疑虑。 如果宸渊真的想起前世,那她必然不会再与他一起,起码,不会与他隔得这么近,也不会再与他有一字半句的交流。 一直等到天际擦黑男人也没有要醒的迹象。 沈月卿坐不住,在他门口画了个阵法后,出了客栈,找到了旱魃出没的地界。 她心里有预感,那两只旱魃必然与瑶池族的那两人脱不了干系。 她们胆子倒是泼天的大,她没去找她们麻烦,她们倒是坐不住,特意来寻她的麻烦来了。 来到那巷子口,沈月卿掐了个诀叫出了土木精灵:“今日我们在这块出现之前,可有可疑之人来过?” 土木精灵小小一只,巴掌大小,像只萝卜。 听了她的话后,在她脚边点了点头,随后小手一挥变出了个小铜镜。 沈月卿接过镜子,在上头滴了一滴指尖血,那上头跟着就有片段出现,正是她和宸渊出现之前,这小巷的景象。 她在铜镜里看到一老一少两人头戴斗笠行色匆匆,来到巷子口,扔下一张符纸不知道念叨了一句什么,随后便顺着那小巷离开。 片段到此截止,沈月卿挑眉:“没了?” 土木精灵朝她作揖,‘咕叽咕叽’的摆着手。 沈月卿明了,将镜子还给它,转身就要往那小巷走。 “你怎么出来不同我说?” 她才踏出去一步,身后宸渊的声音就落到了她耳际。 沈月卿的身子不自然的僵硬一瞬,想到他昏迷前说的话,暗暗咬牙。 宸渊已经走到她跟前来:“下午是怎么回事?” 他语气里满是困惑:“那两只旱魃死了?我身上的伤是你治的?还有你为什么又不等我?” 一连三个问题抛出去,沈月卿比他还茫然。 侧头看着身后的男人,她不大确定:“你……不记得了?” 宸渊挠着脑袋,眉宇之间的不解不似作伪:“我应该……记得些什么吗?” “没什么。” 沈月卿果断摇头,禁止他深想。 不记得最好,如果记得,他们之间不会有现在的风平浪静。 宸渊总觉得沈月卿怪怪的,尤其是……她看他的眼神,好像,他亏欠她良多…… 不自在的挠了挠脑袋,宸渊喉咙微滚,眸光有些深:“小神女,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吗?如果我改,你能别对我这么凶吗?” 第24章 宸渊想和沈月卿好好的。 起码,他不想和她像敌对关系一样。 小神女那张脸那样好看,应该多笑笑,对他多笑笑。 看着他这幅谨慎小心的模样,沈月卿只觉如鲠在喉,呼吸都不畅快了。 宸渊见她变脸,心头咯噔一声:“你又要生气了?别啊,我真的是想和你好好聊聊,我挺喜欢你的,你能不能……” “不能!” 看着这张脸,听着他嘴里的喜欢,沈月卿面上的平静再维持不下去。 “你不许说喜欢我!永远都不许!” 宸渊没资格! 他凭什么! 沈月卿眼眶不自觉红了,心头撕裂一般,疼的她咬牙。 怕没出息的哭出来,她转身钻进了那条小巷子。 宸渊后知后觉自己又说错了话,面色垮下来。 不许说喜欢? 好霸道的神女。 她也不想想,他哪能控住的住…… 那天,沈月卿在那条小巷子里来来回回找了许多遍,到底是什么发现都没有。 败兴而归,她躺在小榻上,脑子乱作一团。 宸渊那句喜欢,就跟在她脑子里扎了根,反反复复,挥之不去。 她果然,就不该与他有过多的牵扯。 要断,就该断的干干净净。 在镇上待到第七日,收了不少妖兽后,两人用那所谓‘缘’的力量在周边探过,确认再寻不到半分妖力后,两人便打算启程去往下一处。 有那‘缘’的力量,他们找妖兽的速度并不慢。 不过半月时间,沈月卿手里的塔都快装满了,乌压压一片妖兽,在她塔里锁着。 这天,两人途径一处破庙。 正赶上日头毒辣刺人的时候,沈月卿倒是无妨,只是身侧的男人满头热汗,面颊微微发红,明显受不住。 怕他半路成为她的累赘,沈月卿硬扯着他进去歇脚。 两人前脚才坐下,那破败的庙门跟着被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踹开来。 为首的男人满面刀疤,看到沈月卿,浑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