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萧茗悠:“你还敢找太后,莫不是想倒打一耙?” 萧茗悠抬头迎上李湘灵的目光,坚定的说:“我没有背叛王爷,更没有做苟且之事,自是要求太后为我主持公道。” 萧茗悠这会儿表现得忠贞不渝极了,李湘灵想到自己白日被打的那一巴掌,理智悉数崩塌,扬手狠狠给了萧茗悠一巴掌。 贱人,戏演的这么好,怎么不直接进戏班子演戏算了? 萧茗悠被打得跌坐在地,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李湘灵回头看着梁迟玉冷笑:“看到了吗,这一巴掌才是我打的,本小姐敢作敢当,如果非要让我认没有做过的事,我就把罪名坐实!” 李湘灵是有这个底气不让自己受委屈的。 梁迟玉仍拥着连安,这么多人看着,他不能阻拦李湘灵发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茗悠挨那一巴掌。 他面上不动声色,唯有连安知道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有多用力。 李湘灵打完一巴掌还嫌不够,让丫鬟婆子把萧茗悠架起来,幽幽道:“我原本想给皇婶一些体面,让皇婶不要太难堪,既然皇婶非要包庇那个奸夫,就别怪我这个做晚辈的不客气了。” 说着话,丫鬟婆子抓起萧茗悠的手打起板子。 李湘灵意味深长的看了梁迟玉一眼,扬声道:“奸夫肯定就在这里,我皇婶身娇体弱,受不住罚,你要还是个男人就自己站出来,别做缩头乌龟!” 亲眼看着萧茗悠被打得落泪,又拐着弯儿的骂了梁迟玉一番,李湘灵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王爷,妾身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既然有人容不下妾身,妾身还是来找王爷吧!” 萧茗悠大声说完,竟是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挣脱丫鬟婆子,朝一旁的柱子撞去。 人群发出惊呼,梁迟玉也终于忍不住喝了一声,只是他身上有伤,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被连安抱住胳膊。 梁迟玉没能拦住萧茗悠,不过萧茗悠也没能撞上柱子,冲到一半就被凭空出现的曹洪一掌劈晕软软倒地。 李湘灵巴不得萧茗悠去死,见状瞪向梁云飞:“皇婶晕倒可就不能当场对峙了,梁校尉只需要让自己的手下拦下皇婶就可以了,为何还要把人劈晕,难不成认识那奸夫,要故意包庇这对狗男女?” “辱没皇室是重罪,本官为何要包庇?”梁云飞反问,随后说,“本官只是觉得李小姐的方法有些太粗暴和愚钝了。” 李湘灵不是第一次被梁云飞说笨了,她压着脾气问:“如此说来,梁校尉是有找出那奸夫的法子了?” “既然李小姐说那奸夫一进去就派人把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个奸夫除非有上天遁地的本事才能凭空消失,齐王妃与那奸夫情深意重,说不定会胡乱攀咬人保全奸夫,李小姐不如派人看看屋里有没有什么密道,或者屋顶和围墙上有没有奸夫留下的脚印。” 梁云飞说的很有条理,李湘灵不知道他有什么用意,却还是派人四处查看踪迹。 没一会儿,有人回来说:“小姐,小的在房顶发现了一串脚印。” 李湘灵的眼睛顿时一亮,然后便听到梁云飞唤连安:“还不快去帮李小姐把屋顶的脚印画下来,再把寺里所有人的鞋都拿来比对一番?” 梁云飞说完又看向李湘灵:“派人去请御医为齐王妃检查身子。” 这个检查身子可不是关心萧茗悠有没有受伤,而是要检查她有没有和别的男子行苟且之事。 梁迟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在李湘灵派人之前,松开连安,挡在萧茗悠面前,一字一句的说:“不必找了,刚刚在她房间的是我,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什么事都没做。” 李湘灵早就知道真相,却还是故作惊讶,高声问:“阿玉哥哥,你的心头好不是那位叫连安的姑娘吗,那个奸夫怎么会是你呢?” “我说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你们在屋里待了那么长时间,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做什么,就算今晚没做,之前你们也许已经见面做过了呢?” 梁迟玉自己当众承认了,李湘灵可不会心慈手软,众人也都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梁迟玉没有在意这些人说什么,定定的看着梁云飞:“梁校尉果然铁面无私,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现在梁校尉满意了吗?” 梁迟玉看梁云飞的眼神带了恨,梁云飞并未辩解什么,平静的说:“本官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弟弟竟然会在深夜和一个寡妇私幽。” 第67章 扫地出门 事情闹得很大,第二天一大早,梁云飞就带着所有涉事的人下山。 连安和随风一直在梁迟玉身边贴身伺候,被京兆尹提审了很多次。 在牢里待了足足半个多月,连安和随风才被放出来。 太久没有见到日光,一走出牢房,连安就被强烈的日光刺得落下泪来。 梁迟玉不在,忠勇伯府派了马车来接。 到了府门口,有人拿着沾了水的柚子叶帮他们扫掉一身晦气,执星院里也备好了饭菜。 吃完饭又洗漱了一番,连安才被带到沁澜院。 已经是暮春,天气暖和起来,沁澜院里各式的花也都热烈的绽开,殷氏在气定神闲的修剪花枝,似乎并没有因为梁迟玉的事动怒。 连安心里很是忐忑,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行礼:“奴婢拜见夫人。” 殷氏没有看她,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漫不经心的问:“回来了。” 篮框里已经有很多剪下来的花枝,殷氏觉得差不多了,拎着篮筐进屋,又问连安:“在里面可有吃什么苦头?” “谢夫人关心,奴婢并未经受什么严刑逼供,算不得吃苦。” 殷氏挑了些花枝插进花瓶,随意的说:“你没有背叛阿玉,还算忠心,但这次的事闹得很大,梁家祖上都跟着蒙羞,我在郴州还有个庄子,等阿玉从牢里出来,你和随风就陪他一起去庄子上待着,一会儿回去你就把东西收拾起来,只带衣服就行,贵重物品就不要带了。” 郴州和瀚京相距千里,就算最近的风言风语很多,去郴州避风头未免也太远了些。 而且殷氏的语气很是淡漠,只让他们去庄子上待着,没说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连安忍不住说:“贵重物品可以不带,银钱还是要带一些吧?” 郴州不比瀚京,去了庄子上肯定要置办不少东西,再说梁迟玉花钱大手大脚的,不带足银钱哪里能习惯? 殷氏剪掉手里的那截花枝,略微抬起眼皮看着连安,眼神极冷:“你可知与皇室宗亲通奸、让皇室蒙羞该当何罪?” “可是少爷只是与齐王妃说了几句话,并没有真的……” 殷氏打断连安,冷冷的说:“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管他们有没有做什么,都是死罪!” 连安说不出话反驳,殷氏深吸两口气,平复了情绪才继续说:“我们能保住他的命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从今往后,他在郴州是死是活跟我们没有关系,你让他好自为之。” 殷氏不欲多说,让张婆子陪着连安回去收拾东西。 殷氏不许连安带多的财物,连安收好行李后,张婆子还把每件衣服抖开仔细检查了一遍。 东西收完,有马车把连安和随风送去城门口,约莫半个时辰后,梁迟玉才被京兆尹的人送来。 梁迟玉身上的伤一直没有上药,在牢里应该又受了刑,人昏迷着,还发着高热,实在糟糕透了。 负责送人的官差很不客气,直接把梁迟玉踹下马,随风气得怒骂:“你们干什么,我家少爷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小心你们的脑袋!” 官差随手给了随风一鞭子,嘲讽道:“都被逐出家门了,还好意思自称少爷呢,现在谁不知道他是个喜欢翻小寡妇墙的下流胚子?”说完骑着马扬长而去。 随风还想追上去理论,连安低声说:“别追了,先找个地方给少爷看伤吧。” 瀚京是呆不下去了,好在殷氏给了他们一辆马车,连安和随风一起把梁迟玉扶上车,赶在天黑前抵达舟县,找医馆抓了两副药。 抓完药连住客栈的钱都没了,找了很久才在县城外的一个破庙落脚。 随风去附近找柴火,连安则找了破瓦罐洗干净,刚把药熬上,梁迟玉就醒了。 他掀开帘子看着连安问:“我怎么在这儿?” 发着烧,他的嗓子哑得厉害,赶了一天的路,头发有些乱,没了梁三少爷的矜贵,只余狼狈。 连安用树叶打了些水喂给他,不想太打击他,委婉的说:“大夫人说最近京里不平静,让少爷先去庄子上避避风头。” 梁迟玉虽然病着,脑子却不糊涂,喝了口水反问:“连客栈都住不起,这是避风头还是逃难?” 不等连安回答,梁迟玉又回到马车,把包袱翻看了一遍。 包袱里东西很少,春夏各两套衣服,连双鞋子都没有。 随风在外面劝说:“出了这样的事,夫人他们面上也过不去,等过段时间夫人气消了应该就好了,还有我们陪着少爷呢。” 话音刚落,梁迟玉猛地掀帘问:“她呢?” 他没有说姓名,但谁都知道他问的是萧茗悠。 “少爷,你都快被她害死了,怎么还提她呀!” 随风如临大敌,梁迟玉没应声,定定的看着连安,连安如实说:“奴婢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