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自觉比寻常女子要聪慧几分,但落入这般处境,竟然想不出什么应对之策。 就算她现在选择自尽,这个消息也传不出去,既不能阻止父兄来此,也不能破坏那些人的诡计,让他们功亏一篑。 萧歆妍越想思绪越乱,惊惧之余不由得有些愤怒,她质问沈妙:“夫人早就想到这一点,为何不事先提醒我一下?” “整个拱月县都是他们的人,如果我事先提醒,萧小姐因为和他们对着干吃了苦头怎么办?” 那些人现在的态度是挺恭敬的,但那是因为他们有所图谋,萧歆妍若不肯配合,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萧歆妍哑然,却还是不甘心就这样被人摆布,看向楚清宴问:“侯爷打算一直这样听之任之?” 楚清宴没有回答,萧歆妍急切的说:“这些人说自己退役回乡后受了很多冤屈,我可以帮他们写成状书交给我父亲,我父亲是礼部侍郎,虽不管刑事,却也能代为传达,呈交到御案之上,陛下爱民如子,必会为他们主持公道。” “他们现在做的事与谋反无异,瀚京有三万守城军,宫内有两万御林军精锐,城北校尉营还有两万兵马,他们虽然有上阵杀敌的经验,却也在战场上受伤落下残缺,若要与朝廷硬碰硬,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侯爷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送死?” 萧歆妍这番分析很有道理,言辞也很恳切,楚清宴安静听完,疑惑的问:“所以萧小姐觉得本侯应该召集镇南军,助他们一臂之力?” 这些残兵老将的确不足以对朝廷构成威胁,但如果加上整个镇南军就完全不一样了。 镇南军在边关与敌军厮杀了十余载,个个都训练有素,合在一起,就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剑,便是固若金汤的皇城,也能被它毫不费力的捣破。 萧歆妍被楚清宴的话震惊到失声,她觉得楚清宴一定是疯了,他如今功成名就,可以衣食无忧的过完余生,还能凭借这些年立下的功绩名垂青史,他怎么可以和这么些人混在一起去做乱臣贼子,他难道不怕被千夫所指吗? 萧歆妍看楚清宴的眼神不禁有些失望,她原以为他这样的人,当是铮铮铁骨,绝不会被世俗杂念所染的。 沈妙见气氛不对,连忙说:“萧小姐,夫君方才是开玩笑的,镇南军的兵权如今已在薛廷尉手中,夫君何来调动镇南军的权力?如今局势尚未明朗,我们也不确定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还是观望观望再做决定吧。” 萧歆妍没有把沈妙的话听进去,只直勾勾的盯着楚清宴说:“楚清宴,你如果敢谋反,我都看不起你!” 回应她的,是楚清宴一记轻蔑的嗤笑,仿佛在说: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说这句话? 萧歆妍捏紧拳头,转身离开。 接下来两日,萧歆妍和漠峥都没再来过,只有老卢按时背着药箱来帮楚清宴诊治。 第三日一大早,小厮便送来了大红喜袍。 喜袍的料子不算上乘,但看上去十分的贵气,因为上面用金丝和各色彩线绣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龙。 龙是神话传说里的物种,据说有呼风唤雨、调节四时的神力,是天地间最至高无上的存在,因为历朝历代都认为,天子是真龙化身,因此只有帝王家才能在衣服上绣龙纹。 若是在瀚京,光是这件喜袍就能治楚清宴一个大不敬的罪了。 沈妙抿了抿唇,帮楚清宴把喜袍换上。 这喜袍虽然是现成的,穿在楚清宴身上却是十分合身,红色又极衬气色,楚清宴的脸被映得红润了些,比平时更加俊美,配上栩栩如生的龙纹,竟比皇室贵胄还要大气威严。 沈妙帮楚清宴整理好衣襟,开始帮他束发。 他后脑勺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沈妙的动作很轻柔,怕会伤到他。 刚束好发,漠峥便来了房间,见到楚清宴穿喜袍的样子,漠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跪下高声贺喜,然后说:“曹青已到,时辰还早,侯爷可要先见见他?” 楚清宴没有应声,漠峥当他是默许,让人把曹青押进来。 曹青是被五花大绑着,嘴也被塞得严严实实,看到楚清宴,曹青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想要挣扎,却被人摁在地上。 漠峥对楚清宴说:“审问之事恐怕会有些血腥,属下觉得还是让二夫人回避一下比较好。” 漠峥这话听着是在为沈妙考虑,怕沈妙被吓到,实则是防着沈妙,暗示接下来的对话不能让沈妙听见。 沈妙识相的说:“萧小姐身边没有体己的人陪着,夫君先忙,我去看看她。” 楚清宴没有拒绝,沈妙退出房间,她原本想去找萧歆妍,刚走出院子,却被人从后面捂住口鼻。 沈妙本能的拼命挣扎,无奈对方力气太大,拎着她跟拎小鸡仔似的,根本挣脱不开。 下一刻,男人的狞笑在耳边响起:“臭娘们儿,终于落到我手上了!” 沈妙立刻听出这是那个疤脸男的声音,恐惧无声的蔓延开来…… 第166章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沈妙被疤脸男掳出了拱月县城,瘦脸男人驾着一辆破旧的马车在城外等着,见沈妙还活着,皱眉说:“虎哥,上面不是让把她直接杀了处理干净吗,怎么还活着?” 疤脸男拎着沈妙坐到马车上,一把揪住沈妙的头发,迫使她仰头,大掌箍住她的腰肢,笑着说:“之前她故意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我都没发现她竟然还是个极品尤物,你好好看看,她这脸这胸这屁股,比那姓萧的不知强了多少倍。” 疤脸男的手劲儿很大,沈妙痛得红了眼,眸底一片水光潋滟,委实惹人怜爱。 瘦脸男人咽了咽口水,色心刚起又担心的说:“可是老大不让我们玩儿女人,上面也让我们赶紧把她处理了回去呢,这会不会坏事啊?” “没出息的东西,就是这娘们儿害我们被抽了几十鞭,现在她都落到我们手里了,你不趁现在弄,难道还有胆子奸尸?” 瘦脸男人的脸色变了变,他虽然喜欢女人,但对尸体可提不起兴趣,他又盯着沈妙看了一会儿,觉得沈妙就这么死了的确是暴殄天物,壮着胆子说:“那我都听虎哥的,虎哥先来。” 疤脸男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说:“这里一会儿到处都是人,来什么来,还不赶紧找个隐蔽点儿的地方!” 瘦脸男人得了吩咐,连忙挥鞭驾着马车朝前驶去。 马车里,疤脸男揽着沈妙开始上下其手,沈妙本能的挣扎,疤脸男扬手就给了沈妙一巴掌。 他是练武的人,也没想着要怜香惜玉,这一巴掌打得沈妙眼前一阵阵发黑,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疤脸男揪着她的衣领把她拎起来,蛊惑的说:“躲什么?你既然愿意嫁给楚清宴,也该知道武夫在床上可比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强多了,我们虽然是他带出来的兵,会的花样却比他多多了,一会儿你肯定会求着哥哥好好疼你的。” 疤脸男说着想亲沈妙,沈妙偏头避开,脸颊却还是被亲到,沈妙恶心的想吐,强忍着恐惧开口:“我劝你们趁早放了我,不然我夫君会把你们千刀万剐!”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我们更要在被千刀万剐之前好好享受一番了。” 疤脸男说着稍稍用力,沈妙的衣领就被撕烂,大片软白的肌肤露出来,疤脸男一看顿觉热血喷张,他正要做些更过分的事,马车停下,瘦脸男人惊恐的声音传来:“虎哥,不好了,前面来了好多人。” 这方圆百里的百姓都因为旱灾逃难去了,哪里来的人会走这条道? 疤脸男察觉到不对劲,探出头看了一眼,把瘦脸男人丢进车里,自己亲自驾车,掉转马头朝反方向跑去。 沈妙揪着衣领坐起来,飞快的朝马车后面看了一眼,只透过飞扬的尘土看到极远的地方有一片黑压压的存在,像极了她之前在大理寺看到的黑甲卫。 朝廷得到消息派人来了? 瘦脸男人也是这么想的,他紧张的问疤脸男:“虎哥,朝廷好像来人了,是不是我们的计划暴露了,我们要不要回城里通知大家啊?” “通知个屁,给我把这个女人看好了,她要是跳车逃了,我要你的命!” 疤脸男呵斥了一声,又狠狠抽了马一鞭子,马车颠簸了一下,瘦脸男人连忙抓住沈妙的手反剪在背后。 沈妙闷哼了一声,声音细细软软的,小猫似的,瘦脸男人心头一痒,凑到沈妙耳边说:“上面的意思是让我们杀了你,你要是让我们哥俩尽了兴,兴许我们还能饶你一命呢。” 瘦脸男人都是听疤脸男的,哪能自己拿主意,不过是随口哄沈妙罢了。 沈妙偏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问:“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