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慢悠悠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告诉你也可以,反正你以后也没机会再见到我了。” “我真正的名字是徐枫,徐墨是我双胞胎哥哥,不过他在退役后一年就病死了,我们兄弟俩从小就被分开养大,甚至到他死,我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 “我在山里跟着奶奶长大,我妈为了哥留下来的人脉和刚起色的生意,让我以我哥的身份活下去,甚至连我奶奶去世,她都不告诉我,我哥在部队混的倒挺开,现在岭南开了军服厂,又在首都开了服装厂,军警里到处都有关系。” 听着这些话,魏伊卓脸色越来越难看。 徐墨,不,应该说是徐枫,他居然在军警间都有人脉,怪不得有胆子做这种可以枪毙几十回的勾当! 她稳着呼吸:“你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抓我?” “你是秦昭安的老婆,他又截了我的东西,用你当人质,我才能离开这儿。” “你……你早就知道我是秦昭安的老婆?” 魏伊卓白了脸,当初他居然还问自己认不认识秦昭安,原来是在试探自己。 徐枫理着袖口:“你忘了吗?军服厂是我开的,虽然我人在首都,但岭南的事了如指掌。” 魏伊卓越听,心越慌。 看着她充满恐惧的眼神,徐枫撑膝倾身靠近:“别害怕,我不会杀你,以你的姿色,在境外可是抢手货。” 闻言,魏伊卓眸光一震。 他要把自己带去境外卖掉!? 这时,船身摇晃了一下,而后慢慢驶离渡口。 徐枫像是失去了交谈的兴致,重新将她的嘴黏上,转身出了船舱。 冷汗一滴滴划过魏伊卓苍白的脸,尽管恐慌已经快淹没理智,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现在不自救,真的就要成羔羊任人宰割了。 紧张的视线四处瞥,最后落在脚边压舱石上。 魏伊卓警惕地看了眼舱外,艰难挪过去,用锋利的石角磨着绑着手的绳子。 尖锐的疼痛在手腕和手掌炸开,不一会儿,绳子就被血染红。 她忍着痛,一遍遍磨着。 终于,绳子断了。 就在魏伊卓准备睁开时,外头传来唐建荣的声音。 “枫哥,你看对岸有烟,是华明的信号!对面有公安!” “妈的!”徐枫恼怒地骂了句。 “咱们怎么办?”唐建荣的语气多了几分慌乱。 “……回去,派人在及木村守着,秦昭安的人一过去就直接炸了,让他们有去无回。” “那里头的女人怎么办?带着她不好走啊。” 话落,舱门被推开。 魏伊卓忙遮住石头上的血迹,看着面目狰狞的徐枫慢慢靠近。 徐枫睨了她一眼,侧头对唐建荣低声说了几句。 唐建荣点点头。 在魏伊卓惊惧的目光下,唐建荣将一捆定时炸药绑在她的身上。 看着那一根根炮仗般的炸药,她后脊凉到发颤。 徐枫睨着拼命挣扎的魏伊卓,漠然一笑。 “放心,五分钟后你死的不会有一点痛苦,而且秦昭安也很快会去陪你。” 第33章 扔下这句话,徐枫和唐建荣便放下船上的木筏离开了。 魏伊卓一刻不敢耽误,立刻解开绳子,撕开黏住嘴的胶带。 低头看着被死死绑在身上的炸药,只有五分钟,现在甚至可能只剩三分钟! 怎么办……怎么办!根本解不开! 难道她好不容易的重生就要在这里结束,不行,她还有外婆,还有秦昭安,她绝对不能死在这儿! 强烈的求生欲迸发而起,让魏伊卓逐渐冷静。 木筏缓缓靠岸,徐枫刚踏上去,身后便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转身望去,破旧的船已经被炸毁,船身的残骸正燃着熊熊大火。 他冷笑:“可惜了,少了桩买卖。” 另一边,开往边境的军卡上的秦昭安心忽然紧缩,疼的脸都白了。 以前再重的伤都受过,却没有一次这么疼,剧痛中还带着从没有的不安。 一旁的程远察觉到,不由问:“连长,您没事吧?” 秦昭安紧咬着牙,捱下胸口的痛:“没事,再开快点。” 剩下的几十公里,他恨不得飞过去。 虽然营长一再说对岸有公安,但他还是放不下心,只怕魏伊卓又什么好歹。 将近四十分钟后,秦昭安才赶到渡口。 然而那里只有一群公安,以及岸边被烧的几乎只剩龙骨的船。 秦昭安眸光一滞。 几乎是瞬间,他冲了过去:“魏伊卓呢?她在哪儿?” 看见他,先赶来的曲国峰面色越渐凝重:“秦连长,我们赶过来时船已经被炸毁了,魏伊卓……” 他顿住,目光看向一旁的草丛。 顺着曲国峰的视线看去,秦昭安呼吸猛然窒住。 草丛里铺着一块尼龙布,上面是几缕白衬衫的残片,其中一片还绣着一朵淡黄色的兰花。 “今天烧火时衣服被火星子崩出个洞,外婆给我绣了多兰花,不仅补了洞,还更好看了,你看看。” 魏伊卓的声音历历在耳,又化作无数把刀,狠狠扎在他心口。 秦昭安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徐枫呢?” “目前下落不明,警方已经开始在山里进行围剿,他跑不了。” 闻言,他想也没想,转身掏出枪往山里去。 程远眼见秦昭安将近失控,连忙阻止:“连长,你别冲动,没有营长的命令你要是擅自行动,是会受处分的!” 秦昭安像是头暴怒的公狮,发红的双眼翻涌着滔天的愤恨。 “松手!我要去崩了徐枫!” 他不只要在徐枫脑袋上崩几十枪,还要把他大卸八块! 程远根本拦不住,焦急又担心。 秦昭安向来沉稳果决,从没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这时,营长黑着脸走过来:“你再这么意气用事,我先崩了你!” 他不是不知道秦昭安此刻有多心痛,可现在如果只为拼一口气报仇,等待秦昭安的就是不可估量的处罚。 秦昭安目眦欲裂,滴血般的眼睛死死看着营长:“那你最好现在就动手。” “秦昭安,别忘了你是军人!要服从命令!” 听着营长的训斥,秦昭安握着抢的手紧了又松。 他当然记得自己是军人,可军人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保卫国家,却保护不了最爱的人…… 从没有过的挫败,让秦昭安心如刀割。 如果他再快点,再快点,魏伊卓也许就没事…… 这时,一个公安急匆匆跑来。 “曲队长,下游有个乡亲报案,说在河里救上个女人!” 第34章 听了这话,秦昭安眸光一亮。 是魏伊卓吗?她还活着? 营长也悬了心,直接让秦昭安跟着去看看。 一路人跟着附近带路的村民沿着河岸走,最后看见一处浅滩上围了一堆人。 秦昭安的心几乎快跳出嗓子眼了,率先跑了过去。 人群里,魏伊卓浑身湿透地躺在滩上,面色苍白,手上都是血,上身盖着件好心人给的棉麻衣。 “公安同志,刚刚我在捞鱼,看见她从上头飘了过来,把我吓了一跳,把她捞上来后看她吐了水,还有气哩!” 操着浓重口音的村民解释道。 秦昭安紧绷着脸,上前将人抱起来转身往车那头跑。 她还有温度,还能感受到她浅浅的呼吸。 不知怎么的,他眼眶有些发酸。 隐约间,怀里的人沙哑的呢喃了声:“昭安……” 秦昭安心一颤,将人抱紧:“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 将昏迷的魏伊卓送进医院,确认她没事后,秦昭安才带人去清缴藏匿在及木村的军火和徐枫的人。 …… 刺鼻的药水味唤醒了魏伊卓的意识。 她缓缓睁开眼,入眼是发黄的墙,还有挂着点滴瓶的木架。 这是……医院? 动了动手,才发现磨破的双手被包扎好了。 混乱的思绪逐渐平静,她记得自己在最后关头把衣服脱了才把炸药从身上撸下去,然后跳进了河里躲过了爆炸。 秦昭安……秦昭安找到自己了? 可想起徐枫最后那句话,魏伊卓才平稳的心顿时起了波澜。 护士一进来,便看见她挣扎起身,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往外跑,连忙拦住:“哎哎,你身体还没好呢,去哪儿啊?” “秦昭安呢?他在哪儿?” 魏伊卓抓住她的手,急切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