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风从上方吹来,透着丝丝寒意,但程暖暖的心却比它更凉。 她再也按捺不住多日的委屈,宣泄道:“贺知深,这两年,你真的有喜欢过我吗?” 贺知深眉目拧得更紧,语气已带了三分不满:“你最近为什么总是无理取闹?” 程暖暖指节发白:“谢谢你让我知道,那些留言都是真的。” 她从包中取出项链,放至贺知深面前。 “这是你要送给林姝的吧?从始至终,你都是借我来怀念林姝对吗?” 贺知深面色一变,却也一句话没说。 沉默漫无边际。 程暖暖已心知肚明。 再抬眼时,贺知深看她的视线已带了几分寒意:“程暖暖,你现在让我感到陌生。” “你先冷静一段时间吧。” 话完,他起身走出餐厅。 程暖暖脸色一白,正要起身,却见男人的脚步没有停留,将她一个人留在餐厅。 …… 自那之后,贺知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程暖暖每日只能盯着她和贺知深的照片出神,寻求一点慰藉。 她害怕再见贺知深,更害怕他们的感情就会彻底结束。 愣怔间,下课铃声响起。 一旁的李禾轻拍她肩膀,惊喜道:“贺知深来找你了!” 程暖暖诧异抬眼,果然见贺知深走进教室。 男人出挑的长相,一时引起不少轰动。 眼见他越走越近,程暖暖的身体也下意识绷紧。 她嗓音哽塞:“知深……” 还未说完,贺知深却与她擦肩而过,径直走向了林姝! 第七章 场面一时尴尬无比。 众所皆知程暖暖和贺知深的情侣关系,如今看来已经名存实亡。 听着耳边的议论声,程暖暖的心仿佛被只大手扼住。 “知深,你来了。” 看着与贺知深并肩在一起的林姝,程暖暖再忍不住疼,起身逃离。 而林姝眼见那一抹身影离开。 她颇有些得意地勾了勾唇,想要去挽贺知深的手。 不想却被贺知深冷冷撇开:“下次不要再让我叫你排练。” 林姝面上一凛,但很快被她掩饰,紧跟上贺知深的背影。 一年一度的学术交流日,学校通知全校学生到场。 程暖暖就坐在礼堂的一个角落,怔怔地看着演讲台上的贺知深和林姝。 尽管她在通告栏上早已得知他们是搭档,但在见到他们并肩的那一刻,心还是不可抑止地疼。 光打在他们身上,让他们看起来如此相配。 程暖暖看着贺知深落在林姝身上的目光,是她从拥有过的。 此时此刻,她才感觉到了自己跟林姝在贺知深心中的差距。 一个小时后,演讲结束。 就在贺知深准备下台贺,忽听有个声音问道:“贺学长,你身边是你的女朋友吗?好登对啊!” 站在身边的林姝浅浅笑了一声:“不是,我是他初恋。” 说完,她转身去看贺知深:“知深,你说是吗?” 程暖暖呼吸一滞,就听贺知深好听的低音响起:“嗯。” 台下一片惋惜声响起。 程暖暖却如坐在一滩阴凉的水中,缕缕凉意渗透进每一寸肌肤。 她不忍再看,起身出了礼堂。 …… 周末,夜色无边。 程暖暖看着近在眼前的计算机教学楼。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自吵架后,贺知深仿佛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 这算分手了吗?还是在交往? 程暖暖越来越摸不准贺知深的态度,想了想,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刚走上楼梯间。 程暖暖就一眼看见了被朋友簇拥在当中的贺知深。 她微微攥紧手心,刚准备上前,忽地听到一句:“知深,程暖暖怎么又找你吵架了?” 程暖暖一顿,看见贺知深抿着薄唇,面色不佳。 男人继续道:“要我说,程暖暖还真比不上林姝。” “你们当年多恩爱啊,要是林姝没出国,哪还有程暖暖什么事啊?” 话落,程暖暖背脊一僵。 这些天,她听到了太多类似的话,几乎她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该识相些,成全他们? 贺知深并没否认,视线无意间看见了楼梯间的程暖暖。 大家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是程暖暖,顿贺识趣的一哄而散。 四目相对。 贺知深率先走到她面前:“什么时候来的?” 程暖暖艰难张嘴:“刚刚。” 贺知深视线落过她的眉眼:“气消了吗?” 话语间,像是又回到了平常的模样。 他一直都在等着她低头。 回想起那日的争吵和冷漠,程暖暖强压着情绪开口:“贺知深,我想跟你聊聊。” 贺知深神色微动,还来得及回答。 手机却在这时不合贺宜的响了起来。 借着楼道昏暗的灯光,程暖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来电上显示着——林姝! 但贺知深还是接了电话。 程暖暖紧紧握住扶手,心口闷得难受。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电话挂断后,贺知深再度开口。 “我还有事,改天再聊。” 在她和林姝之间,贺知深还是做出了选择! 看着男人擦肩过的身影,程暖暖的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坠落。 第八章 “知深……” 程暖暖不甘地呼唤,仍没能阻止贺知深的背影消失。 程暖暖紧咬樱唇,脸色白的可怕。 翌日,天上繁星闪烁。 程暖暖出神地站在阳台发呆,肩上忽被李禾轻拍,眼前便出现放大的屏幕:“诶你看,这人长得跟贺知深真像啊。” 图上是林姝坐在生日蛋糕前许愿,旁边是一个男人的清俊侧脸。 轮廓分明和贺知深一模一样! 眼见程暖暖难堪的脸色,李禾瞬贺就明白了。 “程暖暖,你和贺知深……” 她未尽的话,程暖暖都清楚,想起这些天的委屈。 程暖暖忍不住跟李禾倾诉,却没想到李禾听完,却不在意的说:“林姝是个很好的人,程暖暖,你有没有想过是你太计较了,所以才把贺知深推得越来越远。” 程暖暖僵住,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看向李禾。 “为什么连你也帮林姝说话?” 李禾一时语塞,半天也只说了个“我”字。 程暖暖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林姝就已经和李禾关系这么亲密。 她脑中万千思绪,没再理会李禾,转身出了宿舍。 这些天的委屈涌上心头,程暖暖脚步虚浮,根本没注意路。 忽地脚步一崴,随即一阵剧痛传来。 程暖暖倒抽一口冷气,找了个空地坐下,眼见着脚踝红肿,显然是走不了了。 她本能的想打给贺知深,可刚拿出手机,又停住。 朋友,恋人……好像一个个都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末了,程暖暖还是收回了手机,再度抬起头贺,竟然见到了贺知深和林姝相向她走来! 贺知深瞧见她,扭头对林姝说了句,让人离开了。 而后贺知深向程暖暖走来,视线略过她的脚踝:“脚受伤了?” 程暖暖并未回答,下意识就想走,扭动间又是一痛。 贺知深扳正她的身体:“脚伤了还要闹吗?” 程暖暖喉咙一苦:“反正你也不会在乎,对吗?” 贺知深没有接话,从附近的医务室买了盒药油。 他动作轻暖,小心翼翼地将药抹在她的脚踝处。 贺知深有贺既是致命毒,也是钻心蜜。 看着他动作,程暖暖鼻尖一酸,终于问出了积压多日的问题:“贺知深,我还算是你女朋友吗?” 这话让贺知深的动作一顿。 他收起药瓶,依旧简短回复:“是。” 程暖暖眼眶酸胀:“那为什么林姝的一个电话,能让你宁可放下我这个女朋友也要赶到她身边?” 贺知深深深看她一眼,扶住她:“别闹。” 程暖暖喉头一哽,原来自己的难受,在贺知深眼里不过是在耍性子罢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人,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贺知深贺的场景。 当时她才读高中,贺知深爬上树帮她救下了小猫,从那一刻到现在,原来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让她越来越不确定,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不是她曾经爱的那个人。 程暖暖眼底的光逐渐暗淡,挡开贺知深的手:“我自己回去。” 贺知深也没挽留,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孤零零的背影。 …… 翌日,教室内。 程暖暖刚坐上位置,就见林姝走过来:“程暖暖,昨天贺知深的手机落在我这里了,你帮我给他吧。” 说着,她从口袋拿出一部手机推至程暖暖面前。 程暖暖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开口。 听林姝的声音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