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情绪憋了一整日的委屈孩子,哭要哭个痛快。 南父南母顺利落地,已经住进南景定的酒店。 南景闭店检查时看到许明耐站在门外不进来,加快了速度。 “怎么过来了?” 南景单手不好转钥匙,许明耐接过去转几下,将门锁好。 “妈拿了点咸菜,让我带过来。闻味道应该是芥菜疙瘩,怕把味道带进去。” “不知道又是哪个亲戚寄过来的。”南景伸手欲拿,想到自己现在只有一只手能用上力,被自己尴尬到。 “我能上去吗?顺便买了点菜,一起吃晚饭吧。” 南景这才注意到立在角落的菜包。 白米饭配炝炒土豆丝,她一向视此为绝妙搭配之一。 至于其他绝妙……咸口菜里只要她喜欢的,配白米饭都算她心中的绝妙。 某种意义上,南景非常好养活。 米里最喜欢大米,菜里土豆百吃不厌,肉里锅包第一名。 抓住这三点,基本上也就抓住了南景的胃。 许明耐只要下厨,便一定会做南景喜欢的。 她也知道他在迎合自己的口味。 水汽顺着各种渠道溜进房间。 只是开门将垃圾放在门外的功夫,裹着泥土味的雨便带来一丝南景最喜欢的潮湿味。 水混合着土以及植被的味道,南景爱极了这种生于天地的香气。 “阿耐,雨下这么大,今晚住我这吧,虽不如你家大,但是第二套被褥还是有的。” 许明耐没想到除了喝多那次,还能有在南景家留宿的机会。 “好。” “但是卫生间只有一个,我先去洗澡,然后你洗?再一起看剧,可以吗?” 他当然应允。 南景举着手洗完澡,到底还是让水淋在了手上。 许明耐见状用棉球吸走一部分水,有点愁要怎样才能让创处干燥,方便上药。 “你去洗澡吧,晾一会就好了,也不着急现在一定上药。” 许明耐帮南景把头发吹干,拿着她准备的新浴巾走进淋浴。 南景右手担在沙发上,左手打开投影,随便打开一部听说口碑可以的剧。 老套的剧情,不是爱情毁天灭地就是爱情毁天灭地。 世间万物招谁惹谁了。 倒是甜点和虐点可圈可点。 许明耐用浴巾将自己擦的干干净净。 出来正看见投影上男主女主亲吻的特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没想到你会看电视剧。我以为写小说会对电视剧无感呢。” “批判或者学习嘛。自己看某些剧情的时候都觉得尬,自然不会写到小说里。剧情表达好的地方,也会激发更多灵感。” 南景仰头看向穿着整齐的许明耐。 “蛮合适的,之前买来怕是我妈发现我这没男士衣服,怀疑咱俩,竟然真的合身。” “长短刚刚好,肩膀的地方也没有发皱。” 许明耐蹲下,拿过药箱,将药涂在棉签上,小心擦在南景手背。 “好一些了,但是一时半会可能难消。” “已经好的很快啦,我皮肤不太容易自愈,只能慢慢长。” “小景……我……还是把你卷入这些腌臜事了。” “我的反应速度不差,但是我没躲。所以才会这样。” 南景略抬头看向许明耐,许明耐闻言也抬起头。 “她说,如果我放手,你就会同意离婚。她在故意跟我示威吧应该。想告诉我,如果我不放手,就会像烫手一样受伤。但我也想告诉她,除非我自己想放,不然我不会放,即使会受伤。” “小景……” “先让我说完。许明耐,你很勇敢,见过那样的过去,仍能说出结婚的话。我不像你这样有勇气,结婚也不过是逃避家中催促的手段。除了你想拥有自由之外,其他的都不可以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情。如果我想要无婚姻的自由,你也会放手不是吗?” “对,除非你想离婚,否则我不会因为他们说了什么而离婚。” “至少是目前,我不想离婚,你许了一种我觉得很理想的婚姻状态,让我满足家里要求的同时仍能独自生活,不受拘束。作为法律意义上的许明耐妻子,我不介意承受一些因我主动选择而造成的后果。比如黎璃这件事。只是受点皮外伤,没有其他损伤,你也不必愧疚。我并没有强大到可以成为你坚实的后盾,但也不像小说和剧本里那样脆弱。南景这个人,从来不对外人逆来顺受。我会替我的家人,在限度内解决任何破坏我生活的事情。” 南景眼里有柔和的光,她的手握着许明耐的手,跟他讲从来没有人对他讲过的话。 许母忙于工作,对儿子们的关怀甚少,许明耐能长成如此,大半是他自己的功劳。 许明耐低头,认真绑好纱布。然后突然起身,将南景压在沙发背上。 温热而颤抖的唇覆上来时南景生理性地睁大眼睛。 他眼角似有晶明。 第一次接吻时南景不会换气,差点窒息。 作为一个学习者,这一次,她没有让自己处于被动地位。 她的手交叉在许明耐的脖子上。电视剧演到一集结束,长长的名单占据整个幕布。 雨下的久了,人对时间的感知便弱了。 她能在略带杂音的安静中感受到身体各个部位被挑动起的欲望。 所以许明耐附在她耳旁轻声问“可以吗”时,南景毫不犹豫的点头。 南景的床对着她写东西时用的桌子,桌子正前方是窗台,此时奶油色的窗帘挡住外面的视野和雨声。 卧室里许明耐从耳垂向下,再从肩头向里。 她能听到自己因紧张而吞咽的声音,也能看到身上人起起伏伏的动作。 许明耐一如既往的克制着自己,将一切准备做好才继续。 欲望达到顶峰时,心中的清醒所依靠的便是强烈的意志。 他欲火焚身,但不愿身下人受苦。 他用左手将她的手举过头顶,右手扶着身下人柔软的腰肢。 虽然并非第一次,但南景还是眉头一紧。 一轮旖旎之后,她枕着他的胳膊清醒过来。 手一直在外面,并没有被碰到,此时需要清洗身体,又是件麻烦事。 “我帮你吧,弄湿了需要很久才能重新上药。” 南景有点累,只是点头。 淋浴间中水汽弥漫,外面看不知是怎样的暧昧。 南景发誓只此一次,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太……羞耻了。 毕竟新婚。上头时怎样都行,此时清醒再看,还是会不好意思。 许明耐也有些放不开手脚,即便刚刚什么都做了,但如此赤裸直面对方,他也难免怯意。 欲望随着水温上升。 许明耐推开淋雨间的门,将浴袍迅速罩在自己和南景身上。 手里的吹风机也不知怎地被搁置一边。 镜子上挂着水汽,迷蒙不清。只能看见两个裹着白色浴袍的人难舍难分。 女人头向后仰,面色绯红,浴袍被撩起,胸前也扯得凌乱。 男人的头埋在女人颈间,留恋着她的下颚线,双手环在她腰部偏上的位置,自己的腰却扭动的明显,他用他的身体挡住她毫无遮掩的腰下。 南景喘着粗气,她向来不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