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刻,南柯却忽然觉得…… 快要失去一切的人,是自己! 她不明白,为什么短短三年而已,好像一切都变了。 难道自己这么多年的陪伴,甚至比不上陶思那个假女儿吗? 明明外面是艳阳天,南柯却如坠冰窟。 此后,傅屿辞一直在医院照顾陶思,她爸妈也时不时就跑去医院看望。 没人记得回来看南柯。 她一个人守在这偌大的别墅。 内心比成为植物人的那三年还要荒芜。 第五章 直到又过了快一周。 傅屿辞突然回家了。 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他没有陪陶思,也没有再提陶思,而是带了她喜欢吃的草莓蛋糕,将她揽在了怀里。 “小柯,之前是我不对,我以后都在家陪你好不好?” 南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转变,但到底年少情深这么多年,她更愿意相信,或许之前是她想多了。 他不可能爱上自己的替身的。 只是,因为陶思屡次三番救他,才不忍心扔下她一个人罢了。 自从死过一次之后,她更知道身边人的可贵,不愿意把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冷战和吵架上。 她没再问什么,回抱住傅屿辞,静静地点了点头。 这天之后,傅屿辞就真的没再离开过。 出除了每天去公司,其他时间都陪在南柯身边,也再没有提起过陶思。 他们好像真的回到了从前。 生命里只有彼此的时候。 南柯不安的心也终于渐渐安定了下来。 很快,到了她生日那天。 傅屿辞特意推了一天的工作给她过生日,带她去星海公园的草坪看露天电影。 再次来到这里,南柯心中满满的回忆。 当年,他就是在这儿给她告白。 那个夜晚,那场焰火,那个满眼只有她的少年。 此生再难忘记。 看着布置得与十六岁一模一样的场景,南柯不由有些动容,“原来你还记得那天。” 傅屿辞亲昵的抱住她,“我当然记得。” 十六岁的傅屿辞,正是少年意气,年少轻狂的时候。 唯独在跟她表白的时候慌了神,短短一句话,也因为紧张说的磕磕绊绊,吻她的时候,连耳朵都红了。 年少的慌乱最动人心。 那是他们,最相爱的时刻。 很快,露天电影开始。 傅屿辞将南柯抱在怀里,,两人互相依偎着。 中途,他的手机却总是在响,但傅屿辞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管。 次数太多,南柯终于忍不住提醒他,“你不接吗?” 傅屿辞神色淡淡:“推销的,不用管。” 南柯点了点头,没再放在心里。 直到电影过半时,他起身离开去上厕所。 留下的手机又突然响了起来,南柯低头一看,以为又是推销本想帮他挂断。 却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备注。 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数字。 丽嘉十二。 以前读书的时候,她听人提过,恋人,朋友,家人都是十二画…… 所以,备注十二,代表,那是那个人最重要的人。 她心头微颤,下意识按了接听。 下一秒,陶思委屈的声音传了过去,“傅屿辞,我错了,我再也不对那个实习男医生笑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以后我保证只对你一个人笑,我真的好想你……你这么没来看我,醋也醋够了呀……” 那一瞬间,南柯浑身血液逆流,冷汗沁透后背! 而下一秒,手里的手机就被抢走,傅屿辞看见通话,直接按了挂断。 随即,沉着脸对她道:“为什么要私自接我的电话?” 这样冷冰冰甚至带着责怪的语气,南柯陌生无比。 他说的每个字,都像是踩在她的心脏上,她整个人都像被凌迟一般,被撕扯到破碎淋漓。 她抬眸看向傅屿辞,连呼吸都在发抖,“可我不接的话,还不知道,你这阵子之所以回家陪我,居然是因为……在生陶思的气!” 她甚至没办法说出吃醋两个字。 因为可笑。 太可笑了。 傅屿辞怎么可能会因为吃别人的醋,所以才回来陪自己? 可这居然就是事实! 今天所有的美好,都被这一通电话打碎。 傅屿辞一滞,随即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回来陪陪你。” “是吗?”南柯强压下心脏处袭来的疼痛感,缓缓抬起头,望向傅屿辞,“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你回来陪我,只是因为我,不是因为陶思。” “傅屿辞,你,看着我说一次。” 面对她的追问,他表情愈发不耐。 “为什么你总是要介意陶思?我跟她真的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敢回答我。 剑拔弩张之际,傅屿辞电话突然又响了。 这次南父南母打来的,说陶思又在医院昏过去了。 傅屿辞显而易见的慌了。 挂断电话后,看着南柯微红的眼,也意识到今天是她的生日,不该跟她吵架。 他放缓语气,却动作着急的拿起外套,“小柯,刚刚是我语气不好,我跟你道歉。” 他话虽如此,可南柯明显看出,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这儿了。 果然,下一秒他穿上外套匆匆要走:“现在陶思出事了,我必须先走,下次再陪你补过生日。” 第六章 多可笑…… 多可笑啊…… 天空突然传来雷声,是快要下雨的前奏。 雨下了一夜,南柯便淋了一夜。 翌日清晨,骤雨初歇。 南柯嘴唇发白,却仍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傅屿辞,再也没有回来. 这时,她的手机震动,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陶思发来的。 【对不起啊,南小姐,我不是故意打扰你和傅屿辞约会的,我有让他回去,但他不肯,担心我,一定要陪着我……】 而后,附上了一张傅屿辞守在她床边睡着的照片。 看着那张照片,她瞳孔发红,再也忍不住,直接拨了号过去。 那头,电话很快接通了。 没等她说话,南柯张嘴,一字一句冷声道:“陶思,你不必这样挑衅我,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得到的一切从何而来?如果不是跟我有几分相像,你觉得,傅屿辞、我爸妈,他们会多看你一眼吗?” “我只说最后一次,够了,不要再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受够了陶思看似无辜的挑衅。 一向温和的人,也忍不住露出身上的刺作为反击。 她强撑着身子站起来,脸色惨白的回了家。 回家后,她洗了个热水澡,却难受到在浴缸里睡着了。 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浑身发烫。 淋了一夜的雨,俨然是发烧了。 她强撑着穿好衣服,走到客厅想找一找退烧药。 忽然,门猛地被推开。 南柯半睁着眼,看见傅屿辞一身寒意的走过来,出口就是质问:“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你就这么容不下陶思吗?” 南柯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䧇璍。 直到傅屿辞把一封信甩在她身上。 她这才知道,这是陶思留下的告别信。 信里说,知道南柯接受不了自己,所以她一个人离开了,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他们。 字里行间都在表达,是南柯把她逼走的。 看着傅屿辞眼底的怒气,那一瞬间,好像连发烧都没那么难受了。 还能有什么比看见他这副模样更让她难受? 南柯将信扔掉,冷冰冰道:“请你弄清楚,是她自己主动要离开,我没有逼她。” “她车祸的伤还没好!” “是伤还没好,还是你不想离开她!” 南柯不想再听他找的这些理由,再次逼问。 面前的男人微愣,看向她的眼神有些陌生:“南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