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褂的医生冷笑了一声:「你看,都说胡话了,还说自己没病。」ўz 接着,她将手中的资料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拍: 「谁让你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上头说了,你签下这份协议,马上就能出院。」 「否则,就在精神病院待一辈子吧。」 「什么协议?」我停止了挣扎,让自己冷静下来。 白大褂医生将我手脚松了绑,我拿起那份协议,看见甲方的时候直接气笑了。 给我下套的是楼阮身后的金主,天马集团的董事长——贺天马。 这份协议里提了三个要求。 1.我与原公司合同到期解约后,签到天马娱乐的旗下。 2.我与楼阮发生资源争夺时,我无条件优先给楼阮。 3.每周去一次天马大厦顶楼的套房。 我捏着协议的手寸寸收紧。 这哪里是协议,这明明就是侮辱。 我将协议撕了个稀碎,扔到了白大褂医生的脸上。 「告诉贺董事长,我死都不会屈服。」 白大褂医生嗤笑了一声: 「敬酒不吃吃罚酒。」 - 我在精神病院已经待了一周了。 除了例行查房的医生,没有再见到任何人。 按理来说,经纪人白静没找到我,当天就会报警。 更何况,我有那么多站姐,行程备受关注。 贺天马这到底是买通了多少人?外面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再退一万步来说,这部电影的投资方是裴珩,贺天马是怎么敢对我动手的? 难道,裴珩出事了? 那时我坠崖后,在我耳边说话的人又是谁? …… 越想越乱,我暴躁地揉了揉头发。 「系统,系统!」我在心里唤着。 我想问问这「超级巨星」系统,我这是还在主线任务上行驶吗? 我感觉再这样下去,我超级巨星是成不了了。 得成超级精神病了。 我连续喊了几十声系统,都没听见它回应一声。 是不是从坠崖之后,它就自动从我的身体里剥离了? 我不知道…… 头痛得快要炸了。 7 又过了一周,我终于找到了出去的方法。 病房厕所内的窗户有些松动了,我用椅子把卡扣砸了开来。ƳƵ 深夜 2 点,我摸黑从窗户爬了出去。 整栋楼静得吓人。 环顾了四周我才发现,这一层只住了我一个人。 夜晚有些冷,阴森森的风直往我的病号服里灌。 我缩着肩膀,步子稳而轻地朝着一楼奔去。 我想着,等逃出这个鬼地方,我马上借用路人的手机发微博。 只要引起舆论,贺天马就不敢再如此造次。 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走到一楼时,我看着那上了三把锁的大门,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涌上。 我在一楼绕了一圈又一圈,当确定只有这一个出口时,我有些绝望了。 我一步步原路返回,可每一层楼都被网格状的铁丝防盗网给封住了。 就这样,我一路爬到了顶楼。 顶楼有一扇门没锁。 我推开门,在微弱的灯光下走到围墙边。 我爬上围墙,坐在上面。 顶楼的视线很好,向上能看见远处的万家灯火和满天繁星,向下也能看见我那深不见底的未来。 努力了这么久,看来以我个人的力量,还是无法与资本抗衡。 现在摆在我面前就只有两条路: 要么沦为贺天马的玩物和赚钱工具,要么从这 8 楼跳下去,一死百了。 反正我是不会在这个精神病院里待一辈子的。 其实我心里早就已经有答案了,我能走的就只有一条路。 快点跳吧! 不然等会儿被发现了,想死都死不成了。 我双手撑在围墙上,站起身来。 【危险警报!】 【危险警报!】 【危险警报!】 【检测到宿主有自杀倾向,系统即将从宿主体内剥离。】 听到体内的声音后,我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你还在啊,连你都没办法化解现在这个局面,那看来我的任务真的走到尽头了。」 「系统,下一次找一个能力强一点的主人吧!」 「别像我一样,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我闭上双眼,泪水从我的眼睫上滑落。 「岑枝!」 就在我准备从顶楼跳下之际,一声嘶吼声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这声音,跟我坠崖那次听见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朝着声音的方向回头,只见一架直升机盘旋在顶楼的上空,它缓缓下降,稳稳地停在了楼顶。 我看清了从直升机上飞奔下来的人。 「裴珩?」 我还在发愣中,就已经被他从围墙上抱了下来。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他低声跟我道歉。 我抬眼,瞥见他眼底的无力感。 无论是台前或是台后,我都从没见过他如此颓唐的一面。 「没事。」 「没事的。」 「会没事的。」 我连连安慰了他三句,其实不只是安慰他,也是在安慰我自己。 裴珩把我抱上了直升机,直升机起飞,带我远离了这个折磨人的地方。 8 直升机窗外的雨簌簌落下,机舱内安静得要命。 「发生什么事了,说说吧。」我先开口。 裴珩嘴角渗出一丝讽笑:「被人算计了。」 从裴珩口中得知,三个月前,他被最好的一个兄弟,背刺了。 公司接二连三地出现问题。 我给他打电话的那晚,他就在隔壁市处理公司的财务问题。 这三个月来,他国内国外不停地飞,酒局上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尽管这样困难,他还是帮我拿下了《影》这部剧。 听到这里,我有些动容。 发誓只修无情道的我,居然动了恻隐之心。 我想,如果当时我没有完成裴珩这条支线任务,他是不是就不会遭遇这些? 裴珩说,贺天马要收购他名下的所有产业。 他不同意,贺天马就把爪子伸向了我。 我的威亚出现问题,就是因为贺天马让人动了手脚。 收到贺天马发来的坠崖视频时,裴珩正在去往机场的路上。 他说幸好,幸好他来得及时。 给我做了心肺复苏后,我就恢复意识了。 我轻轻摸了摸嘴唇。 心肺复苏吗? 我完全没了印象。 裴珩说,当时发现我恢复意识后,看见我的经纪人白静在附近,他就离开了。 原本以为贺天马的报复到此就结束了,谁知道他想要的不仅仅是给裴珩一个警告。 他还想要我这条命。 看来,连白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