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夫人黄氏和三房夫人薛氏,心中均感慨万千。 没想到,国公府夫人竟然会是当初她们瞧不上的姜臻。 又瞧着国公爷、长公主和老夫人对她的喜爱劲,之前对她的轻视之心早已荡然无存。 如今她已稳坐国公府夫人的宝座,还生下了国公府的小世子,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二房的黄氏想,这中馈大权,也要交出来了。 随后,顾珩又领着她去了顾家的宗祠拜见先祖。 一番流程下来,回到沧浪院时,已至晌午,有下人抱着泽哥儿来了。 姜臻忙接过,抱在自己怀里,亲他逗他,片刻也不撒手,爱得不知如何是好。 顾珩正坐在桌案边饮着茶,他含笑看着自己的妻儿,又透过窗牖看向外面。 只见—— 桂影婆娑,暗香盈袖 秋意潋滟,风光如画 (全文完,有番外) 第165章 番外一 顾珩与姜臻成婚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来,她过得很是惬意。 府里上上下下没有人为难她,至少,依她看来,下人们对她都很是恭敬。 长公主照旧住在公主府里,压根不需要她像其他新妇一般每日请安立规矩。 她与孩子缺失的那八个月,让她心怀歉疚,因此,她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泽哥儿快一岁了,生得跟面团似的,玉雪可爱。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好似里面盛满了星星,看着人咯咯笑的时候,姜臻的心都要化了 。 府里上上下下把他捧在手心里,尤其是老祖母,那真是疼泽哥儿疼到骨子里去了。 就连琛哥儿都吃醋了,觉得自己的地位不保,还在老夫人和长公主面前闹了几回脾气。 顾珩却吓唬顾琛:“你当叔叔的,跟小侄子吃醋,小心我把你丢军营里,你天天跟我蹲马步去。” 吓得琛哥儿再不敢胡闹。 姜臻却对琛哥儿好得很,经常领着他和泽哥儿一起玩,给泽哥儿亲手做辅食的时候,也不忘给琛哥儿做一份好吃的。 顾琛本就喜欢姜臻,如此更觉得这个嫂嫂不仅美,还温柔体贴,以至于下了学堂就爱往沧浪院跑。 姜臻唯一不够惬意的地方,就是顾珩了。 这男人——不知怎的,成婚后缠人得紧,在那方面着实孟浪,叫姜臻很是吃不消。 有时候被他欺负狠了,蚂蚁也知道要反抗,便不想如了他的意,耍着性子来,嚷着这疼那不舒服的,存心不让他舒心。 顾珩事事都听她的,但在这事上还没让过步。 他自有一百种方法让姜臻屈服,甚至最后不得不缠着他…… 以至于姜臻一到晚上,腿脚就开始发软,恨不得夺门而逃。 成婚后的第一个月,长公主都瞧出不对劲来了。 那日姜臻抱着泽哥儿去公主府,长公主发现她脸色略显憔悴,走路的时候还下意识扶腰,又见她衣袖不经意挽起时,玉璧上的点点红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是个过来人,年少夫妻情浓,难免失了分寸,自己的大儿如今二十四,之前房中一直无人,如此得了这般佳人,想来难以克制。 于是,找了个时间,有意无意地对顾珩说:“我看阿臻最近略显憔悴,自己的媳妇你也不晓得心疼,收敛点,女孩子身子经不起折腾。” 一番话说出来,饶是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顾珩,耳根子也发红了,忙应了个是,便落荒而逃。 这事姜臻也知道了,虽然觉得难为情,但到底松了一口气。 觉得有长公主撑腰了,干脆抱着自己的枕头去陪泽哥儿睡去了。 没人打扰,那叫睡得一个舒爽。 泽哥儿也喜欢香喷喷的娘亲,况且,这些时日姜臻日日陪着他,泽哥儿白日里几乎挂在姜臻脖子上,母子俩的感情很快就建立起来了。 有人爽,自然就有人不爽。 独守空闺有十来天了,顾珩的脸色越来越沉。 这日,顾珩难得休沐一天,一家三口难得在东厢房吃早点。 刚吃完没多久,府里的二夫人带着府里账目来找她了,说是要将府里的中馈大权交予她。 之前是长公主不问世事,所以府里的中馈一直是二夫人掌着的,如今府里有了女主人,这中馈大权,自然是要交出去的。 这一个来月,姜臻几乎把心思都放在了儿子身上,若是骤然接了中馈,怕是陪伴儿子的时间要大大减少。 诺大的国公府,每日要打理的事项实在是多,各种人情往来、支用出入,田庄利息、仆役差使、备膳肴品等……每一项都要费心思。 顾珩哪里看不出她的想法,但他想的是,儿子分走了她大多的心思,若是再接管中馈,那她属于他的时间就更少了。 便对着二夫人说道:“二婶,阿臻年纪轻,缺乏经验,先还请二婶担待着,待她脱了新媳妇的架子,再慢慢把掌家一职接手过来。” 这话正中姜臻的下怀。 二夫人倒也没有再推辞,她毕竟掌家多年,诺大的国公府一直由她操持,也管得很是顺手。 只是感慨了一番,这国公爷,还真是个疼媳妇的。 二夫人走后,姜臻喜不自禁,抱着顾珩香了好几口。 顾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搂着她的腰:“你这十来天都在躲着我,天天跑去跟儿子睡,休息够了吧?你今晚也该补偿补偿我吧?” 姜臻也知道自己这些天冷落了他,心知凡事不能过度,晚上少不得要好好应承他一番,便对着他的耳朵吹气:“好啊,今晚包君满意。” 这话刚落,顾珩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一股酥麻之意从尾椎骨窜起,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期待夜晚的来临了。 晚上,姜臻早早把泽哥儿哄睡了,便回了主房。 那男人本来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书,见她来了,眼睛冒了绿光,手中的书“啪”的一声,被他扔在了床榻旁边的小几上。 见她走到床边,忙伸手一拉,就将她拖抱上了床。 她晚上穿了一件面料极其轻薄的珍珠色薄纱裙,全身已洗净铅华,全身上下无任何外物衬托,整个人如同从水墨中走来,美得纯粹,美得惊人。 面对这样一个尤物,顾珩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待她多少有些猪八戒吃人参果那样猴急了,他打定主意今日要循序渐进,要她慢慢绽放在自己眼前。 他十分有耐心地对她,姜臻被他撩拨得全身都泛着绯色,粉粉嫩嫩的。 …… 忽地,顾珩感觉不对劲,抬起头看着姜臻,脸色几度变化:“你——今日来小日子了?” 姜臻这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顾珩额头都跳了几下,脸色有些发黑,咬牙看着那笑得跟狐狸一样的女人:“你故意的——” 看着他吃瘪的脸,姜臻觉得好笑极了,笑盈盈地看着他:“夫君,怎么办,再等上几天吧。” 顾珩磨了磨牙,抓起她的一只雪足,挠她的脚心,姜臻怕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顾珩脸色不虞,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叹了一口气。 少不得要去净室冲一冲凉。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正要下床,姜臻长腿一勾,不让他走。 顾珩瞪着她,姜臻再将他一勾。 看着他,饱满的红唇轻启,说出了令他浮想联翩的话: “过来,今晚我帮你。” 不知怎的,她明明没怎么用力气,什么也还没做,可顾珩看着她云鬓松散,衣襟散乱的模样,顾珩却好似浑身失了力气。 姜臻笑着坐起来,将他轻轻一推,推倒在床上。 一双手伸过去,慢慢解开他的衣裳,让后俯身吻上他的唇,再到他的下巴,还要继续往下…… |